第4章 會殺人的石碑

“噗通……噗通……”

我心跳驟然狂跳著,額頭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手上的鋼管都捏得咯咯作響了。

“誰?”

我壯著膽子,大吼一聲,揮著鋼管便朝身後打了去。

“嘭!”

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徒手便將我打過去的鋼管接了下來。

男子看著五十來歲,中等身材,一頭黑灰色的頭發幹淨利落,嘴上蓄著灰白的短須,漆黑的雙眼如刀子一般,透著一股滲人的淩厲。

他瞥了一眼徐代根的屍體,臉色驟然一沉,目冷厲的看著我,問道:“你是什麽人?”

在這家夥的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氣場,我看著他的時候,就像是站在一棟古舊老宅的院子裏,俯身看一口漆黑的深井,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問別人之前,難道不該先自報家門嗎?”我一邊問,一邊手上也在用力拖拽,將要將被他抓住的鋼管收回來。

就在這氣氛萬分緊張之時,門口又走進來一個男子。

男子身材高挑,衣著休閑,鼻梁削挺,劍眉大眼,兩隻眼睛如琥珀一般的明亮。

脖子上還綁著一條寶石藍的絲巾,戴著一副黑手套,身上既有一股文人般的儒雅,又有一種豪門貴族的冷傲。

神要!

看到來人我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之前在拍賣會上見過麵,也算是認識了。

神要,神家大少,家族經營著礦采、地產、運輸和影視等眾多產業。在整個西南地區,也算得是數一數二的豪門。

“陸先生!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裏遇見。”神要微笑禮貌的跟我打著招呼,隨即對身邊的男子招呼道:“老陳,別冒犯了陸先生,退下。”

“是。”中年男子應聲後,對我微微一鞠躬,抱歉道:“鄙人陳昌許,剛才多有冒犯,還請陸先生見諒。”

我大方道:“沒事,誤會而已。”

“陸先生深夜前來,想必也是為了他手中的那塊石碑吧?”神要直言道。

我也不拐彎抹角,坦率的承認著:“沒錯,我對他手上這塊石碑很感興趣。本來想跟他好好談談,沒想到他卻……”

說到這裏,我轉頭朝徐代根的屍體看了去,有些遺憾。

神要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表情從容的看著徐代根的屍體,問道:“陸先生,你不覺得他死得有些蹊蹺嗎?”

我故意裝傻充愣道:“像他這樣的癮君子,很容易因為吸食過量導致精神錯亂而自殺,有些人死得比他更離奇古怪呢。”

我說完,神要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陸先生!真以為他是吸食毒品過量導致精神錯亂而自殺?”

“不然呢?”

“陸先生,你相信石碑會殺人嗎?”

“石碑殺人?嗬嗬,聞所未聞。”我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神要不以為然道:“在此之前,其實我也不信這種荒謬至極的說法,直到這種離奇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或許你看完這段錄像,就能明白我在說什麽了。”

說完,他示意陳昌許將一個平板電腦,遞給了我。

“錄像?”我懷著滿心好奇的接過電腦,點開了視頻的播放鍵。

……

“神少!你這是……”看完錄像,我有些懵逼了。

根據視頻記錄,神要本來在正在書房研究這快石碑,可他突然走進休息間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子出來,對這這塊石碑一通下跪磕頭之後,用綁窗簾的係繩在水晶燈下上吊了。

還好,監控室的人察覺到情況不對勁,衝進了書房將他救了下來。要是再晚個半分鍾,估計他人就沒了。

“這也是我來找他的原因,隻是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神要歎道。

陳昌許檢查著徐代根的屍體,冷靜淡定說道:“少爺,我們可不止來晚了一步,而是晚了兩天。”

“你是說,他已經死了兩天?”

陳昌許:“從他屍體顯現出來的特征來看,他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十八小時。”

“如果他兩天前就死了,那今天中午跟我交易的人又是誰?”神要看著徐代根的屍體,原本淡定的神色,驟然多了一絲疑惑和訝異。

難道說……這徐代根還有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

難道爺爺說的那個詛咒是真的?

爺爺在研究資料裏記錄著,說這些圖語石碑都被下了詛咒,凡是觸碰過石碑之人,皆會受到死亡的詛咒。

在資料裏,爺爺還提到過一個叫做暹聿【xianyu】的族群。

說這是一個很古老神秘的族群,他們是神明的侍奉者,千百年來一直在守護著【神】留下來的秘密。

關於暹聿族,他記錄得很少,這些年我也查閱了很多資料,也沒能得到更多的收獲,仿佛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神要走到了左側的牆壁上,看著這幅用血畫的地圖,感慨道:“在我出事之後,那塊石碑便不見了。想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張圖似乎是唯一的線索了。”

這幅圖沒有標注具體的方位,也沒有明顯的標的物,想要找到這個地方,怕是有些困難。

神要看著地圖,細細說道:“這圖上的線條應該是某些山脈和水流,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麵開始著手。”

我應道:“從地圖來看,這應該是一張風水地圖。”

神要聞言,轉頭看著我,問道:“陸先生對這風水方麵也有研究?”

我苦笑道:“倒是研究過,隻是這風水之術高深莫測,實在是琢磨不懂。”

這時候,陳昌許上前一步,建議道:“少爺,若論這風水秘術,觀山定位,袁家或許可以幫忙解決這個問題。不過,這袁老爺子有些難請。”

“老陳,隻要袁家答應幫忙,我不管你花多少錢,用什麽方法。”神要一副誌在必得的表情。

陳昌許麵露難色,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道:“知道了。”

他們說話之時,我將手機摸了出來,撥通了一個電話,對他們說道:“神少,不用這麽麻煩,這袁家可不止袁老爺一人懂風水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