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搶劫
說到這裏，我特意看了眼梅姐的表情。
果然看到她的臉上，有些許失望。
我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些女人們，有一小部分的生命，還剩五年不到的。
這些人，我是不可能交易的。
想到這裏，我又添加了一個條件：“還有，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我交易，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一口氣賣五年，我要看到人之後，才能決定能否交易和交易年限。”
“這好辦，我等會就通知下去，讓她們過來排隊售賣。這樣你也能看清楚。”
梅姐沒有異議，並想好了交易的模式。
我知道她這是同意了合作。
我很高興，主動伸出手：“梅姐，願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梅姐的纖纖玉手與我的手交握。
掌心的觸感柔軟、嫩滑。
我卻不敢生出一點遐思。
我們達成合作之後，馬上進入到了交易中。
梅姐第一時間把交易的信息和地點通知下去。
在等待那些站街女上門的期間。
梅姐躍躍欲試地問道：“我也可以賣命給你嗎？”
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梅姐的頭頂，上麵顯示的是四十五。
她可以說是暗巷裏，命最長的人了。
“當然可以，你賣嗎？”
梅姐作為暗巷的老板，又是東區老大的女人。
手上肯定也不幹淨。
我隻用了一點點時間考慮，就欣然同意了要跟她交易。
梅姐也很高興，當即大手一揮：“來，給我來份合同。我能簽多少年的？”
“五年。”
我伸出一隻手掌，回答梅姐的問題。
“那就五年，老娘也換掉零花錢花花。”
我聞言，當即拉開背包。
從裏麵拿出一份合同，擺在了梅姐麵前。
並熱情地指著合同的右下角道：“簽在這裏就行。”
梅姐看了一眼我指的地方。
拿起桌上的鋼筆，大大咧咧地簽下‘梅姐’兩字。
我當即滿頭的黑線。
從包裏再拿出一份合同，並解釋道：“要簽真實的名字才有效。”
“哈哈，被人梅姐梅姐的，叫了這麽多年，差點就忘記自己的名字了。”
梅姐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通後，重新拿起筆簽下了‘梅芳’兩字。
這次梅姐頭上的數字，減少了五個數。
代表合同生效了。
我收起合同後，立馬就給她轉了十五萬。
很快，梅姐手下的員工，陸陸續續地前來。
我和梅姐都變得忙碌起來。
她負責維持秩序，我負責跟來人交易。
我原本以為，暗巷的站街女，不過二三十人。
沒想到聚集起來，人數出乎我的預料。
最後，統計合同的數量。
發現足足簽了六十份。
而且還沒算上，我拒絕交易的五人。
六十人裏，簽五年的隻占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都是壽命隻剩個位數，卻大於五年的人。
我統一建議她們隻簽三年。
雖然有人抗議，但是都被梅姐給平息下來了。
六十人的交易，進行的非常順利。
隻用了一個多小時，我就賺了一千九百多萬。
梅姐也拿了240萬的提成。
交易下來，三方都很滿意。
我沒有再逗留，背著裝滿合同的包，離開了暗巷。
或許，在我的有生之年，都不會再踏足這裏。
做完梅姐這一大單，我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有了足夠的休息後，我才再次出門尋找交易對象。
我周圍的人，該交易的都交易完了。
我隻能流連在街頭巷尾，尋找心術不正的人交易。
每天業績都不高。
這樣的辦法肯定不是長久之計。
東區隻有這麽大，壞人更屬於少部分。
很快，我就找不到交易的對象了。
經曆了連續幾天零交易後，我特別慌。
為了續命，我隻能決定去其它區碰碰運氣。
這個城市，一共分為東南西北四區。
每個區都有自己的幫派管轄。
我屬於東區的人，也混過東區的幫派。
活動範圍幾乎固定在東區。
基本沒踏足過其它三區。
我之所以會猶豫這麽久，一是因為四區的規矩。
規定每個區的幫派成員，不得隨意亂闖其它區。
被發現很可能被打。
另一個是因為陌生，我不喜歡更換環境。
就像現在我雖然有錢了。
卻沒有想過拿錢去改變住宿環境。
一直待在魚龍混雜的地方。
本能地害怕解除新的環境。
現在，我不得不踏足新環境。
這一天，我鼓起勇氣前往隔壁的南區。
尋找交易對象。
按照事先找朋友打聽到的路線。
我目標明確地來到，混混們主要的集中地。
這是一片老街區，這裏的住戶基本上都搬出去了。
剩下的都是要拆遷的房子。
可能是還沒規劃完成，這裏的房子空置了好幾年，也沒見拆。
反倒吸引了一些遊手好閑、惹是生非的人聚集。
把新城區和老城區隔開的是一條，人煙稀少的馬路。
無論你要去哪個城區，都要穿過這條路。
我現在就站在這條路上。
還沒等我穿過這條路，前麵就出現一個舉著水果刀的混混。
“小子，膽子不小啊，敢隻身一人闖老城區。要交買路費知道嗎？”
我意識到，這是遇到攔路搶劫的了。
這不正是我要尋找的交易對象嗎？
我看向混混的頭頂，發現他的命還挺長。
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頭上卻頂著70。
果真是禍害遺千年。
“小子，你有種，這時候了居然敢走神？”
混混的話剛說完，我就感覺脖子上一涼。
垂下視線一看，才發現他手裏的水果刀，此時正貼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敢亂動，雙手伸進褲子口袋，掏了好一會兒。
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零錢，都是一塊、五塊的。
這是我買早點的找零，加在一起都沒有十塊錢。
本來留著是準備坐公交車的，沒想法會有人來搶。
混混搶過我手裏的錢，迅速地數了一下後。
臉上露出更加惡狠狠的表情。
隻見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媽的，碰到窮鬼了。你小子看起來也歲數不小了，怎麽才這麽點錢？”
你看起來比我歲數還大，不也沒錢來搶劫嗎？
我在心裏腹誹了一番，當然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