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印斷生死

一般情況下一個人的腎氣會一天的時間有這麽大的損耗是不正常的,特別是沈東明這小子之前的身體很好,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被下了藥,透支了太多。

因為葉靜就在我們前邊走著的緣故,我也不打算和沈東明多聊,希望他能夠注意點。

這小子昨天財帛宮有發財的跡象,今天就沒有了,還有破財之災,跟他說了為人處世三思而後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放在心上。

馬九爺已經在樓上沈東明的辦公室等著了,因為出貨的人定了這裏的緣故,馬九爺也不打算挪地方,從辦公室的變化可見是下了大功夫的。

說到底我也並不是華氏集團的人,更加不是馬九爺這裏的人,所以我就在二樓的一個茶間等著,可以看得到沈東明辦公室的門口。

姚老板和黃老板很準時,就在昨天過來的時間來到的沈東明辦公室,這兩人應該是看得見美華家私城的不同的,能夠過來顯然是不怕在這裏被宰,在他們兩人入門後我就看不到了。

也就在他們兩人前腳進去後,在二樓廊道盡頭的走來了一個手杵黃木拐杖的老爺子,身形佝僂,消瘦,大熱的天頭上戴了一頂紫色氈帽,身上穿著豔麗的紫色唐裝,身後跟著兩個不苟言笑的胖瘦兩名中年男子,一看就覺得不一般。

別看這老爺子弱不禁風的樣子,杵著拐杖走起路來身體並沒有太大的搖晃,腳步也沉穩,可見身子硬朗,年輕時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隔著上十米的距離我並不能看得清老爺子的樣子,但猜測沒錯的話此人就是華氏集團的董事長宋老了!

“是個感覺敏銳的人,厲害!”

在我看著的時候,在宋老身後的胖子多半是察覺了我的注意,目光帶有針對意思的看了過來,讓我內心不由“咯噔”了一下,不敢再去注意。

當我感覺自己被盯著的感覺消失後,一看過去他們已經進了馬九爺他們所在的辦公室內。

我也看不到裏麵發生著什麽,沒人摔門而出,看來裏麵談買賣還是挺和睦的,正好有這個時間,我拿出了自己板磚般的老人機,搜索了華氏集團的信息看了看。

約莫在正午十二點的時候,辦公室那邊傳來了開門的響動,率先出來的是姚老板和黃老板,兩人空手而來,離開的時候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背包,步伐輕鬆,顯然是買賣成了內心高興。

沈東明那小子高興的就朝我這裏小跑了過來,笑道:“媽的,發了,五十萬的支票見過沒?還是宋老給的!”

看著他手中顯擺著遞來的支票,上麵的數目赫然出現在我的眼裏,隻不過我所真正在意的不是錢多,而是那蓋著的一個小小紅色的印章印。

我內心猶豫了一下說:“收好吧,有空就把錢拿出來存好,你近來會破財,破財也擋不了災,要是當我是兄弟的話,昨晚那個姑娘就別交往了,她會害了你。”

要不是因為這小子和我足夠鐵,才懶得和他說那麽多,希望他信吧,不信我也不能強製他相信。

這小子痛快說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不要,四肢肯定得齊全,你小子最近邪乎得很,我就信你一回。”

我伸出手掌說:“別把話說得那麽好聽,看相費拿來。”

沈東明給了我一個白眼,從兜裏摸出了一百塊,我也不是開玩笑,直接收下。

接下來馬九爺請我們去友昌飯店吃飯,葉靜因為還有事情做的緣故就沒有跟我們去。

馬九爺對我也不隱瞞,直言了這一次促成這筆交易就得到了三百萬的收益,還討了宋老的歡心,請了家私城的幾個身居要職的人還有我們去慶賀一番。

我猶豫再三,在我們三人先到飯店的時候就對馬九爺問道:“九爺,不知現在宋老的年紀是否和網上信息的那樣是八十九歲高齡了?”

馬九爺有些遲疑我為什麽會這麽問,我也就沒有隱瞞,直言道:“不瞞九爺,要是宋老今年真是八十九,華氏集團幾日後會有大變數!”

其實我是不打算說的,但是馬九爺又是我父親的故交,沈東明又是我哥們,他們和華氏集團有合作,若是華氏集團變了天他們的日子可能會難過起來,之前我算馬九爺今年有波折,很有可能就和這件事有關聯。

馬九爺縱橫義齊市二十多年,能夠有如今的地位可不是溜須拍馬得來的,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就琢磨出了什麽味道,麵容肅靜道:“不知賢侄有幾成把握?”

我說:“八九不離十。”

沈東明在一旁聽著我和馬九爺說得雲裏霧裏,對這個事情很好奇,馬九爺看著我有所示意,我也就沒告訴沈東明。

至於我和馬九爺說的是什麽,其實是我看出來了馬九爺已經大壽將至,不日西遊!

我確實沒有近距離見過宋老,但是我看到了宋老的印章。

在相學中有一種手藝叫做“印相”,“印”就是印章,印章今時今日用的人不多,但古時和老一輩還是有很多人使用,就產生了印相這種相印章的本事,正好印相這門本事母親較為熟悉,我對這門特別的相術也是從好奇到了特地去學。

宋老的印章上已經透露了他命已衰竭,加上其生辰和年歲,接下來十天內必定會離開人世。

至於十天內的哪一天,我還沒有具體算出來的本事。

聽說宋老在養屍珠上麵是花了大價錢的,不出意外的話,這顆養屍珠是他自己留給自己用的!

馬九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悲情,而是鄭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是義齊市變天的局勢,群雄紛爭,時勢造英雄。

英雄好亂世,隻因亂世出英雄!

馬九爺有梟雄之本色,特意要拉攏我進入他的旗下來協助他,但是我拒絕了,伴君如伴虎我心知肚明,況且自己也並非有意角逐商場,不然當年我早就同意了當時女朋友家裏的援助,大學出來後入贅學做買賣了。

說來我那女朋友現在應該也出來實習了,當年的分手我在她看來就是沒有上進心的人,拿著全班最好的高考成績卻放棄了她家資助的機會,輟學做起了神棍生意。

吃了飯後我就和沈東明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剛出門口沈東明就大步流星朝著一個路過柔弱的女子過去,“嘿~你在這裏啊,要去哪裏,我可以送你。”

這小子說著還指了指就在邊上不遠停著的自己那一輛寶馬,隻不過那個女子並不認識他的樣子,躲避著嫌棄道:“我不認識你。”

這個女子麵色顯得有些發白,有些虛弱,但挺漂亮的,走起路來不穩,步伐帶著沉痛的意思,貌似是腿上有傷之類的,印堂暗沉,這是命宮氣弱的體現,這種情況很容易染上重疾而傷了性命,這是大凶之兆!

沈東明一愣,說:“你真是拔吊......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誒,你......”

這小子說著,別人卻已經嫌棄著他走開,顯然是把他當成流氓了,留下瞬間無語的他。

也不知道那個女子染了什麽病,希望盡早就醫。

沈東明歎氣的點上一根煙,多半是覺得在我麵前丟了臉的緣故,就為自己解釋說:“我以為男的才拔吊無情,原來女的也是鬆吊無情,昨晚老子的腎都快玩完了,一轉眼就不認識了。”

聽他說完,我的麵色凝重,暗道一聲不好,立馬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不待沈東明反抗,就在他的妻妾宮上麵摁上了食指上的血印。

沈東明一個踉蹌,嘴上叼著的煙一個不穩掉在了地上,錯愕道:“你小子瘋了吧。”

我低聲喝道:“閉嘴!”

我的脾氣不差,特別是在和沈東明一起的時候,興許是我難得發脾氣的緣故,嚇到了他,好奇我是不是撞邪了。

看著他妻妾宮上爛桃花的征兆,我那在上麵的鮮血被午後的日光一曬之下上麵有著隱約的黑氣出來,擦拭掉上麵的鮮血,他的妻妾宮肉色裏麵散去了一些灰蒙蒙的氣息。

我認真的看著沈東明道:“你小子才是撞邪了!”

這話可不是在瞎說,雖然我從來沒有朋友撞邪這種事,但是我在父母那裏曾經就聽說人的精血可以辟邪消災,若是人沾染了什麽邪祟,麵相上是會顯示的,隻要把精血放上去就能一窺究竟!

原本我看不出來、也不相信沈東明是撞了邪的,但他和那個女子的關係很奇怪,不可否置女子有可能隱瞞,但該女子身有大凶之兆,加上沈東明不可能騙我,兩人有聯係之下,沈東明的桃花劫極有可能是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沈東明愣住了,半響才硬撐笑容道:“誒,我說你小子該不會說我碰到鬼了吧?”

我直視著他,凝重道:“沒錯,你遇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