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梅竹馬

聽見我的這番話,那人喜上了眉梢,同時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二叔改地勢並不是為了解決這事,而是為了方便探尋棺材下的真相。

果不其然,在那群人繼續往下挖了一米後,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湧了出來。

看見那種東西,坑裏的所有人都恐懼的爬了出來,大晚上的別說他們了,就是我都脊背發涼,差點喊出來。

因為那湧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血紅血紅的**,跟鮮血一模一樣!

“怎麽回事?這,這是挖到什麽了?”恐慌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那東家立馬下跪了,並且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嘴裏哭喊道:“爹,我對不住你啊,要不是念兒他們傷的傷快死的快死,我也不會驚動您啊,爹,我求您原諒我啊,求您一定要原諒我啊。”

哭喊了一會兒,那東家站了起來,抹幹了眼淚對我二叔說:“大師,這是什麽情況?”

二叔沒有回答他,把火盆拿到了梅花樁的近前,並且用朱砂在白紙上寫了一些字。

看見那些字,我脫口而出:“陰文。”

二叔瞥了我一眼,稱讚道:“不錯,你小子沒白學。”

我的心裏挺高興的,畢竟二叔在我看來完全就是一位高人,能夠得到高人的稱讚,換做誰都難以平靜。

二叔寫的這個陰文叫冥貼,是用來跟各路鬼神溝通的,至於鬼神理不理會,那就看寫冥貼的人夠不夠資格。

冥貼燃燒殆盡,二叔掐起了指決,嘴裏念叨了起來。

隨著二叔的念叨,那湧出來的鮮血立馬止住了,就跟水龍頭突然被人關上了一樣。

那東家是連連稱奇,而我則是震撼不已,因為二叔不僅成功的溝通了這裏的鬼神,還命令了他們做事,這種功力恐怕是縣裏的風水師都沒有的。

二叔放下了雙手,麵容上漸漸地湧出了怒色,他說:“你們家的這塊地是買來的?”

那東家趕忙回答了我二叔:“買來的買來的……”

結果我二叔扭頭就走,那東家見形式不對,隻能說了實話。原來這塊地並不是買來的,而是他領居拿來抵債的。

二叔冷哼了起來:“哼,這裏頭的事我也不想聽了,總之解決了之後你就去跟那家人道歉,賠錢也好,賠人也罷,讓別人滿意為止,不然別說你兒子和你女兒,就是你死的也不會輕鬆。”

那東家冷汗直流,腦袋點的就跟小雞啄米一樣,嘴裏更是接連說好。

二叔沒在管他,把三個紙人拿在了手裏,然後一步躍下了土坑,分別把它們擺在了坑內,成平躺的樣子。

隨後二叔下了第一鍬土,分別埋住了那三個紙人的臉,然後吩咐那些人趕緊把坑給填了。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按照我二叔說的做了。

等到墳包恢複成原樣後,二叔又使出了梅花易數,把棺材挪回了原來的位置,這件事到了這裏算是徹底的了了,他說:“算上你父親,你們一家都死在了這塊地,但你不要慶幸,對付你的人本事不弱,為了免得那家人再行事端,你回去後就按照我說的做,明白了嗎?”

說完不等那東家回答,我二叔就帶著我走了。

也是從這裏開始,我二叔的名氣傳遍了整個縣城,不管有沒有事,大家都喜歡到我二叔的店裏坐坐。

可我二叔從來不跟別人多說什麽廢話,包括跟我也是,這叫那些人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關於那晚解決這件事的細節,我問過二叔,可二叔根本沒有告訴我,還說以後我要是自己做事了,自然就會懂了。

我很無奈,但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二叔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一,不喜歡多說廢話,二,做事說一是一,絕不改變,三,就是沒有感情。

當然,前兩條是公認的,這第三條則是我自己加上去的。

後麵,二叔又來了幾樁生意,但不出意外,他都拒絕了,不管對方加多少錢他都沒有在接。

我問二叔為什麽?更勸他要趁熱打鐵多撈幾筆,畢竟誰也不會嫌錢紮手不是嗎?

可是二叔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還告訴我,以後我接生意也隻能一年一單,一但做了一單就隻能等下一年。

還說這是我們楊家曆代的規矩,他那裏不能破,我這裏更不能破。

我差點就罵娘了,因為我前三年空**,後麵還要繼續空**,那我學《撼龍經》幹什麽?要飯得了。

不過轉念一想,我還是把火氣壓了下去,雖說一年隻有一單,但有五十萬也不算差,畢竟年入五十萬的行業是少之又少,還是這麽輕鬆的。

不過,輕鬆這個詞是從二叔的身上體現的,至於我以後輕不輕鬆那就不知道了。

二叔繼續在店裏閑的打蒼蠅,我則是繼續扛我的大包,每天累的吭哧吭哧的,但依舊懷著魚躍成龍的夢想,想著三年的約定到期,我能憑借《撼龍經》掙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而我也從碼頭辭職了,當然,並不是因為我怕累,而是因為和我青梅竹馬的林嬌回來了。

記得小時候她經常跑到我家玩,小孩子玩的遊戲無非是過家家,你當娘我當爹,然後照顧小寶寶。

雖然很幼稚,但是卻成了我這輩子最難得的回憶。

後來她父母出去打工了,林嬌自然是轉到外地上學了,也是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聽二狗說,她這次回來短時間內不會再走,準備在老家相親找個人嫁了。

我不知道林嬌為什麽這麽急著結婚,但從小和她青梅竹馬的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我買了套嶄新的西裝,還打了領帶,專門跑到了林嬌的老宅子,想要去看看她,順便增進一下小時候的友誼。

可是當我來到林嬌的家門口時,我呆住了,因為那老宅的大門上掛了一根白綾,而院子裏還擺放了兩口紅漆棺材,血紅血紅的,是那麽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