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蹤

我的腦海中在仔仔細細的回憶,回憶著四爺當時的表情,最後,我點了點頭說:“那這麽說的話他也肯定想到了我們正在摸他的底。”

二叔點了點頭,說:“人老成精,他能想到很正常,不過他跟我們差不多,都在確定,在沒有完全確定前誰也不會捅破那層窗戶紙。”

“那接下來我該怎麽做?要提醒白爺嗎?”

二叔看向了屋頂,過了很久才回答我:“不需要,我們要知道四爺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就必須給他足夠多的時間,暫時當做什麽也不知道,等他下次動手時,應該就差不多了。”

後麵我陷入了猶豫之中,關於尋龍圖的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二叔說,一方麵是因為我爹的話,他讓我防著我二叔,另一方麵是因為我把尋龍圖送給了白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叔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心裏藏不住話,有什麽事就說吧。”

我咬了咬牙,把尋龍圖的事說了出來。

我以為二叔會非常的激動,就算不激動也最起碼跟四爺一樣感慨,但誰知二叔超乎想象的平靜,他說:“尋龍圖,在曆史長河中遺失了很久,甚至都已經從楊家的記憶中消失了,沒想到它竟然再次出世了。”

“尋龍圖一旦出世,這腥風血雨就差不多要來了,它放在白爺的手裏確實是一個好的歸宿。”

我挑起了眉毛,有些驚訝的問二叔:“難道你就不想要嗎?那可是記載了半壁江山的龍脈,龍脈是什麽?那是能讓後代當皇帝的地方啊。”

二叔長長的歎息了起來:“尋龍圖上的龍脈已經十不存五了,除了被葬過的外,還有一部分是被人斬掉的。”

“你聽過傳說嗎?當初朱元璋派劉伯溫斬龍脈的事。”

這件事隻要是個風水師都聽過,說是當年朱元璋為了讓大明江山永遠姓朱,他派劉伯溫斬了中原的所有龍脈,所以明朝滅亡之後,是滿族人當了皇帝,也讓中原走上了衰敗之路。

二叔接著說:“劉伯溫斬龍脈靠的就是這尋龍圖,這上麵很多龍脈都已經失去了作用,至於是哪些我不清楚,因為沒有人對比過實地。”

“那時朱元璋是下了死命令,但劉伯溫沒有將事情做絕,故意漏掉了一兩個,也就是這一兩個大龍脈,讓漢族人的氣運有了轉機。”

“時至今日,尋龍圖再次現世,風水界的人定會為了那僅存的龍脈爭的頭破血流,這可不是好事啊。”

二叔的表情非常的擔憂,我也明白,經過白爺的生日宴會,這件事一定會傳遍縣城,肯定有不少人想要得到尋龍圖。

但他們想歸想,肯定不敢對白爺下手,畢竟白爺的威名擺在那。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二叔帶著玉碗出去了,我也回了自己的門店,把門半掩著。

沒多久,我的店麵門口開來了一輛車,讓我趕忙走了出去。

不過下車的並不是白童伊,而是經常載著我們倆的司機,他的表情非常的著急,跟我說話時也是上氣不接下氣:“大小姐失蹤了!”

“什麽?快帶我去白家。”我趕緊上了車。

司機立馬朝白家別墅趕去了,路上他跟我說了起來,說是白童伊昨天晚上就不見了,但白爺並沒有多想,以為她是出去玩了。

一直到今天下午白爺才慌張了起來,派人到處找也找不到她。

我想起了昨天在洗手間跟白童伊說過的話,難道她是因為我的那些話想不開所以離家出走了?

不應該啊,白童伊的性格脾氣我很清楚,她的內心不應該會這麽脆弱。

“或許,或許是她真的喜歡上了我,我的話傷了她的心,讓她很難過。”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司機聽見後,告訴了我一件事,說白童伊從白爺的生日宴會上回來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誰叫都不開門。

白爺因為事情比較多,就沒有太過關心她,等到晚上在想找她時,她已經不在房間了。

我的內心充滿了自責,早知道昨天就不該喝酒,更不該當著白童伊的麵那樣說。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快找到她。

等來到白家別墅後,白爺正在大廳內來回的踱步,至於下人一個都不在了,應該是都被白爺派出去了。

見到我白爺忙說:“小兄弟,你來的正好,有沒有什麽辦法找到童伊?”

白爺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仿佛我成了他唯一的希望,我點了點頭說:“有。”

隨後我拿出了羅盤,然後讓白爺拿出了白童伊經常穿的一件衣服,用出了給孫老大定穴的招。

這一招不止對死人管用,對活人同樣管用。

等到那八卦鏡上出現一杆旗後,我看向了白爺。

白爺湊到了我的身邊,盯著那杆旗看了很久,然後說:“是老五家的沙船。”

我順著白爺的話說道:“那這麽說白童伊應該就在船上。”

白爺點了點頭,讓司機帶我們前往碼頭,路上白爺一直在聯係他的沙船,一口氣將七十多艘全都調來了。

我雖然不明白白爺為什麽搞這麽大的陣仗,但我見白爺的表情非常的嚴肅,我就知道,那老五家不簡單。

七十多艘沙船,一字排隊前進,那場麵是要多風光有多風光,如果是在白天,兩岸肯定會有很多人圍觀,但即便是在晚上,也讓淮河的周邊一片亮堂,因為那探照燈正在射向四麵八方。

白爺和我在第二艘沙船上,他坐在沙發抽著雪茄,跟我講了一些事。

原來老五不是我們縣的人,但跟我們是臨縣,白爺是我們縣最大的沙船老板,那老五則是臨縣最大的。

怪不得白爺派出了這麽大的陣仗,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老五家跟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他綁了我女兒,算是給我開了一槍,這事不會這麽輕易的算了。”

見白爺一臉嚴肅,我說:“興許不是綁,興許是讓白童伊過去做客,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們沒有綁架白童伊的理由,是不是?”

白爺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們雖然是競爭對手,但不在同一個縣,平時也沒什麽來往,他犯不著放著公平的競爭不幹,而去鋌而走險綁架童伊,不過具體是什麽原因還得等到了地點,我親自問問他。”

談話間,那七十多艘沙船已經駛過了大橋,距離臨縣也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