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主持出馬

“什麽?”我們大吃一驚,並且呆立了很久。

主持重複了一遍:“那位法師確實死了,而且還死在一個星期前。他來到了活佛寺,想要在活佛寺火化,我成全了他,並且親自舉行了火化儀式,他留下了五顆舍利,就在那。”

說完,主持指向了佛祖雕像前的供台,那上麵有一個香鼎,在鼎後放著兩個蒲團,一個上麵放了三顆舍利,另一個放了五顆。

那三顆舍利應該是老主持留下的,至於那五顆竟然比老主持的還要大,並且光滑無比,全都是橢圓形,看上去就像是打磨過一般。

馬中原愣住了,他說:“舍利不是生前有大功德的人才能留下的嗎?那法師壞透了,怎麽可能留下舍利?而且還是這麽完美的舍利。”

主持雙手合十,微微躬身拜了拜說:“阿彌陀佛,在我看來,那法師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不過事情沒有絕對性,所以我不敢妄下定論。”

村長看向了我,我則是盯住了主持,問他:“能跟我們說說那位法師的事嗎?”

主持應了一聲,然後招呼我們坐在了蒲團上,他的雙手合在了一起,邊轉動佛珠邊說:“他是我們活佛寺的俗家弟子,一生很少出現在了寺廟裏,不過行走江湖的他在江湖中留下了不少的傳說。”

“就我聽過的便有好幾件,其中的一件你們應該聽過,就是建橋時候的事,那個時候他出麵幫工程隊解決了難題,可是工程隊為了趕工期違背了他的話,結果讓很多人無辜的喪命,真是罪過啊。”

大家渾身一震,因為這事我們不僅聽過,還去解決了,要不是我爹出麵,估計縣城就翻天了,隻是我們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個法師。

我說:“那這麽說這裏麵真的有什麽隱秘了?”

主持接著說:“他法號戒嗔,原名李龍江,不過這個名字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江湖中人都叫他戒嗔法師,甚至有的直接稱他為法師,但不管哪種稱號,都是尊稱,從這裏不難看出他在人的印象中是個怎樣的形象。”

我說不出話了,肥三摸起了下巴,思索了半天,說:“會不會是有人在中間做了手腳?比如說,戒嗔法師原本埋在地基下的就是梅花樁,可是被人換成了陰沉木,還在木頭中間藏了老莊的生辰八字。”

肥三說的事很有可能,不過村長否定了他的話:“不能夠吧?老莊小學到了後麵就基本上沒人動過地基,如果有,那動靜可就大了,我們村的人不可能沒人發現。”

我看向了大門處,沉思了很久,說:“梅花易數。”

所有人的眼神都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繼續說:“梅花易數可以偷天換日,在不動土的情況下把棺材、地勢移到其他的位置,至於移的多少,就看那人的本事了。”

“而梅花易數在《撼龍經》內有詳細的記載和使用方法,我二叔就用過梅花易數,不過我不知道其他的法門有沒有記載這個辦法。”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不過也隻有馬中原他們能夠聽懂,瘦猴說:“你的意思是四爺?不過不確定是不是他。”

我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麽,至於村長岔開了話題,他說:“既然戒嗔法師已經死了,那我把小溝填了應該就沒事了吧?”

沒有人回答他,村長抓住了我的胳膊,說:“你開個腔,說說啊,我都聽你的。”

主持轉過了身,對著佛像拜了拜,說:“小二子,我跟你走一趟吧。”

他的話叫我們渾身一震,村長立馬露出了笑容,笑的連眼睛都沒了,他說:“得嘞,那就勞煩主持了。”

主持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拿上了他的法杖,跟我們一起離開了活佛寺。

不過臨走的時候他跟掃地僧交代了幾句,說他不在的時候一切事由他來做主,這讓我們很意外。

馬中原說:“你把活佛寺交給一個掃地僧不是太不負責了?難道你們寺廟就兩個人?”

主持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八戒雖然是掃地僧,但能耐絕非一般的僧人可比,最重要的是他很穩重,有大局觀,等我百年之後,下一任主持就是他。”

馬中原的嘴角抽了起來,開著拖拉機的村長大聲的說:“你還別不信,這八戒也隻有跟我在一起時才會開玩笑,跟其他人那是要多正經有多正經,而且他的本事不比主持差多少,不是有句話叫小看誰也不要小看掃地僧嗎?”

他這句話倒是真的,不管是在哪個寺廟,默默無聞的掃地僧都是最厲害的,也是藏的最深的一個人。

而且這就像是每個寺廟在無形中約好了一樣,把最神秘的人都安排成了掃地僧。

談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老莊小學,大白天裏這老莊小學沒有任何的異樣,看上去跟普通的小學差不多。

村長帶著我們來到了後麵的小溝,主持盯著它看了很久,然後把法杖探入了水中。

“叮鈴鈴~”那法杖上的銅圈立馬顫動了起來,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隨著銅圈的顫動,主持的胳膊也顫動了,這讓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說:“好強的力量,這裏確實被人動過手腳。”

村長忙問:“那該怎麽辦?這裏要不解決,以後肯定會淹死更多的人,而且聽小師傅說這裏聯通陰間,有什麽凶獸。”

我很無語,白了他一眼,說:“我說的是陰麵,陰麵懂嗎?不是陰間,陰麵跟陽麵對立,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但是跟鬼神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村長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對,就是陰麵,老主持,你可一定得幫我們解決啊。”

主持說:“既然來了,肯定不能隨便回去,我會用佛法封了這裏,你們站遠一點。”

大家趕緊跟主持拉開了距離,而主持收回了法杖後,就摘掉了自己的袈裟,猛地朝水麵擲去了。

那袈裟展開之後平鋪在了水麵,宛如船一樣。

至於主持,單腿一躍就到了袈裟上,穩穩地立在了水溝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