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刀山在門前,活人眼迷...
這件事聽上去非常的離奇,我問他有沒有得罪什麽人,鄭明搖了搖頭說:“我剛來老家沒多久,對旁人一直是恭恭敬敬,別說得罪了,在他們的麵前我連大話都不敢說,而且我當教師就是為了造福村子,可,可現在……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我非常理解鄭明的感受,也決心要幫他解決,所以我說:“可以,這個活兒我接了,不過我店裏的規矩是五十萬一單。”
聽見這話鄭明的臉立馬紅了,兩隻手也搓在了一起,那樣子看上去非常的窘迫。
我接著說:“你也別急,價格方麵在我這裏可以談,但最後我隻收金條,不管大小,你隻要給了我就好。”
鄭明渾身一震,他說:“多小都可以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鄭明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掛墜,跟小拇指甲蓋那麽大,而且還是空心的,他說:“這是我十八歲生日我爹買給我的禮物,就當做酬金了,行嗎?”
我把那個掛墜拿在了手裏,墊了墊份量,隻有幾克,而且形狀還是他的屬相,並不是金條。
不過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在我看來隻要是金就行,至於二叔說的一定要收金條,估計意思是不能收現金,畢竟價錢一旦少了那金子也沒法做成金條了。
所以我收下了掛墜,然後讓他帶我去老莊看看。
鄭明是騎二八杠來的,至於我也騎上了二八杠,當然,我這個是二叔的車。
老莊距離縣城很遠,趕到村子時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鄭明下了車,說:“要不先到我家休息一晚,等明天我在帶你過去看看?”
我說:“就現在吧,白天人多手雜,不好辦事。”
鄭明有些害怕,他說:“老莊小學可是建在亂葬崗上的,這大晚上的你就不怕遇到鬼嗎?”
我笑了起來,說:“別擔心,你隻要跟在我的後麵保管你沒事。”
鄭明沒有在說什麽,直接帶我來到了老莊小學,不過學校的大鐵門已經鎖上了,想要進去隻有翻牆。
好在是這院牆並沒有多高,我們兩個輕易的來到了裏麵,正好是在操場上。
老莊小學的整體並沒有多大,說起來還沒有白爺的別墅大,所以這操場僅有百十平,至於那教學樓也僅有一棟,從一年級到六年級,每個年級也隻有一個班。
看著這不高的三層教學樓我的心裏很感概,因為咱們農村的條件就是這樣。
每個班裏擠滿了整個村的同齡人,老師講課的時候隻有前麵的學生能夠聽到,後麵的學生基本上處於學不懂的狀態,但即便是這樣,不少的大學生還都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因為他們愛學、肯學、苦學。
鄭明指著教學樓說:“我教的是六年級的語文,那個女學生在我們班的成績很好,平時不愛說話,但誰知道她第一次大聲說話卻是她的遺言,家長很心痛我更心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帶我上去看看。”
鄭明把我帶到了第三層,還走到了走廊的最後邊,那門口的牆上掛著一個牌子,寫著六年級(1)班。
他指著走廊的拐角,說:“她就是從那跳下去的。”
我來到了那個位置,探頭往下看去,發現這第三層距離地麵並不高,如果人是腿著地的話應該不會死才對,難道那女學生是頭著地?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鄭明說:“女學生跳下去的時候前臉摔在了地上,但是並沒有血流出來,法醫解剖之後,說是內髒全都摔碎了,是由內而外摔死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直接開始作法,想要看看陰麵的情況。
鏡麵出現了畫麵,教學樓下還有一具屍體,正是那女學生的,確實是前臉著地,不過地上沒有任何的血跡。
鄭明看見這種情況驚訝萬分,他說:“你,你能看到過去發生的事?”
我沒有跟他解釋什麽,把羅盤移到了教室的牆麵。
牆上確實有血寫成的字,不過在鏡麵上那血已經變成了透明色,要不是與牆麵的顏色有差異,我們還真看不清它。
鄭明讀了出來:“地基,地基,地基……”
然後他睜大了雙眼,說:“這是什麽意思?”
我看了一圈,望向了天台,說:“咱們到天台看看。”
鄭明把我領了上去,這天台的門已經鏽的不成樣子了,隨便一推門就打開了,然後我來到了天台的邊緣,收了法,開始觀看整個學校的方位。
這所小學坐北朝南,學校的後麵是一條小溝,溝裏的水非常的清澈,甚至可以看到底下的水草。
它正好跟學校的長度一樣,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白綾,把學校和路截斷了。
這在風水裏叫斷後路,而且是後路全斷,如果小溝比學校長一點或者短一點都不會形成這個局,但它偏偏是一樣長。
後路一斷,學校的風水出了問題就沒法解了,不過一般情況下學校並不是居住的地方,在晚上煞氣最活躍的時候沒有人在這裏,所以對人來說影響不是太大。
在看學校的前麵,這前麵是一條很寬的大路,上麵鋪了一層石子,從村口一直到村尾,並且在石子上還有一層白石灰,這在風水裏叫刀山路。
刀山在門前,活人眼迷離,也就是說這種路傷人眼。
看來這個村子裏的人普遍是近視,關於這點我問了鄭明:“你們村裏人的眼睛都不太好吧?”
鄭明一驚,忙說:“對啊,村民的眼睛都出了問題,特別是學校的學生,那才多大基本上都戴了眼鏡,起初我們以為是學習壓力大,傷著眼了,可是那些大人沒學習吧,怎麽也都近視了?”
我說:“就是這條路的原因,回頭讓人把上麵鋪一層水泥就好了。”
鄭明立馬露出了苦澀,他說:“這條路我們往縣裏說了多少次了,但打從鋪了石子撒了石灰後就沒在管過,這一擱置就是一年多。”
我的表情嚴肅了很多,說:“恐怕不是不管,而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