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火克木

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個方向,那裏站著一位駝背的老人,正在朝我們走來。

看見他,我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因為他就是四爺。

四爺走到了我們的近前,對白爺抱了抱拳,白爺微微頷首,說:“不知該怎麽稱呼?”

四爺非常客氣的說:“我排行老四,江湖人稱四爺,但在白爺麵前不敢稱爺,您叫我小四就好。”

白爺擺了擺手說:“你年長一些,我白長水也是個尊老愛幼的人,我就叫你一聲四爺吧。”

四爺趕忙彎下了腰:“謝白爺抬舉。”

見他們互相介紹完了,我問起了四爺:“你來這裏幹什麽?”

四爺從軍大衣裏拿出了一樣東西,是個羅盤,僅有巴掌大,他說:“我聽你的朋友說了,你要出門了,也當是見識見識《撼龍經》吧,所以我不請自來了。”

白爺這時才注意到什麽,他看向了我們倆,說:“你們早就認識?”

四爺直說道:“也算是舊相識吧。”

白爺立馬拍了一下手,說:“好!今天隻要你們能幫我解決這塊心病,錢要多少我給多少。”

“客氣了,我不是為了錢來的,話不多說,小夥子,咱們開始吧。”說著四爺拿著羅盤走到了石碑前。

而我也不敢怠慢,把那培土放在了手上,不過我並沒有用土畫八卦,而是把墳台土鋪滿了掌心。

隨後我咬破了右手的中指,把血滴在了掌心的墳台土上,淋了一個血八卦。

這個八卦雖然跟二叔當初弄的形式差不多,但是卻有著天壤之別,特別是在這血八卦走活之後,它就能擊散凝聚在墳包的煞氣。

所以我將血八卦一掌印在了墳台上,而那墳包上的桑橫子樹立馬縮了下去。

但是僅僅片刻便重新長了出來,還長的比剛剛更高了。

白爺挑起了眉毛,說:“小兄弟,這是怎麽回事?”

我直白的告訴了他:“力量不夠,還是需要五行之法。”

說著,我拿出了身上的鐵皮,當然,還有白爺給我的幾根金條。

看見這幾根金條,白童伊撇起了嘴,說:“邋遢鬼你還真是會炫富,把我爹給你的金條都拿出來顯擺了,當心失手了,我爹收回去。”

我沒有理會她,把鐵皮分別插在了墳包的四周,最後把金條放在了墳頭上,然後就開始做法。

至於四爺,正在對付另外一座墳,那手裏的羅盤指針快速的轉動,還沒一會兒,四爺更是用血在羅盤上畫了一道符。

他把羅盤放在了墳台前,正麵對著那墳包,手上掐起了指決,口中默念了起來。

隨著他的默念,墳包上的桑橫子樹開始往下縮了,但還沒一會兒,它們就反彈了,接著往上升。

不過升了沒多久,再次往下縮,就這樣它們一直在反複的升降,如同拉力戰,讓四爺集中了精神,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我這邊,那些鐵片已經沒進了土裏,但是墳包上的金條卻很艱難,我知道並不是水泥的阻擋,而是那背後人的法術。

為了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我喊起了白爺:“白爺,砍斷墳頭上的桑橫子樹。”

隻要這桑橫子樹斷裂後流血,我就能用它的血做法,試出是不是一個人。

白爺聽到我的話,立馬從他手下的手裏接過了斧子,而這時四爺喊了起來:“沒用的,這樣是殺不了那人的,他既然敢在背後做法就肯定料到了這招。”

“那該怎辦?”四爺畢竟比我年長很多,所以他應該知道怎麽對付這種邪法。

而事實情況也確實如此,四爺讓白爺的人準備了兩桶汽油,分別潑在了我們做法的兩個墳包上,然後他說:“五行相克,火攻木比金更厲害,點火燒死它們。”

隨著四爺話落,兩個打火機扔到了墳包上,那墳包立馬燃起了熊熊烈火。

濃黑的煙霧升騰了起來,讓我和四爺趕緊站到了遠處,而那些桑橫子樹在火焰下化成了飛灰,傳來了焦糊味。

隨著這兩個墳包的火焰,其餘墳包上的桑橫子樹也都枯萎了,速度很快,就跟植物碰到了硫酸一樣,沒過多久便徹底的消失了。

大火足足燒了十幾分鍾,那濃黑的煙霧在張牙舞爪的升騰,宛如是惡魔在做最後的掙紮。

等到大火消失後,我的金條依舊安安穩穩的立在墳頭,這讓我感慨了起來:“果然啊,真金不怕火煉。”

四爺鬆了一口氣,對白爺說:“恭喜白爺了,您的祖墳安生了。”

白爺非常的高興,暢快的笑了起來:“哈哈……好,好啊,好的很,都去我家,我讓廚房做飯,咱們好好的喝幾杯。”

白童伊撇起了嘴:“早知道這麽簡單哪用得著你們,我帶上幾個人燒一下什麽都解決了,還省得給邋遢鬼這麽多錢了。”

四爺看向了白童伊,笑著說:“大小姐,這看著簡單其實一點也不簡單,當然五行相克普通人都知道,可是如果隻是簡簡單單的放火燒,那些桑橫子樹還會長出來,白爺還是安寧不了。”

“想要解決,就必須做法引誘那背後的人也做法對付我們,跟我們較勁,這樣雙方都在做法的時候,便不容外力打擾,如果此時用五行相克的法門,便會重傷那人,甚至還能在頃刻間取了他的性命。”

“切。”白童伊雖然心服了但是嘴上不服,她瞪了我一眼便扭頭走了。

白爺問四爺:“那這麽說,是不確定對付我的人有沒有死了?”

四爺直說道:“不確定,畢竟敵在暗我們在明。但我可以確定,他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接下來白爺沒有在糾結這事,熱情的邀請我們去他家吃飯,不過我的心裏還藏著事就再三的推辭了。

見我執意不去,白爺也沒有辦法,隻能讓司機把我送回了店裏。

二叔正在店門口等著我,看我興高采烈的樣子他就知道事情解決完了,而我也把經過告訴了他。

結果二叔聽後臉色很難看,最後更是接連不斷地說:“四爺也去了?還阻止白長水用斧頭砍斷桑橫子樹?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