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風水局

這別墅建的是四平八穩,整體的構造宛如古代的官府。在別墅的左側,有一個池塘,就是白童伊之前給我指出來的。

那池塘是圓形,水泥鋪麵雨花石打底,中央還有一座很大的假山,雖然有棱角,但是表麵非常的光滑,宛如玉石一般,這就是鍾乳石。

我的腳步沿著池塘的邊緣走去,一直走到了假山的背麵,在看到那背麵刻著的幾個大字後,我點了點頭,把目光移到了別墅的屋頂上。

那裏放著一隻純金的貔貅,很大,且口中銜著一枚金元寶,不過那金元寶已經掉色了,變成了黃中帶青,明顯是因為金的純度不夠。

看到這,我的腳步繼續往前走,直至走到了池塘的最後麵,這裏也是別墅的後麵,剛好可以看清那貔貅的後背。

我發現貔貅的後背也刻了一些字,雖然小,但依稀能夠看清那些字是什麽。

到了此時,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判斷,不過還差一樣東西,這叫我回到了別墅的大門口,蹲在了鐵門的正下方。

這下麵是水泥地,並且貼了瓷花,一塊一塊的,跟水泥相映襯,非常的具有美感。

我的手指對著麵前的瓷花敲了敲,聽到空洞的聲音後,我點了點頭,然後站直了身子,看向了別墅的正門,我知道白爺肯定在門後,所以我加大了聲音說:“這個局,最起碼有三十年了,它沒有固定的名字,有人叫它貔貅望月,也有人叫它對風局,不過不管怎麽叫,都是為了展現它的特性,一是它是兩局合一,二是它能聚財保身。”

“池塘中間的假山又叫望月石,背後刻有山高水近四個大字,山高水近顧名思義,其代表的就是財和位,這水是財,山是位,水越低財越多,山越高位越高,白爺的錢財和勢力有一半是因為這個池塘和假山。”

“但另一半還要靠屋頂的這隻貔貅,貔貅既是瑞獸也是凶獸,因為它隻進不出,對受局者來說為瑞,對布局者來說為災,我爺爺布這個局當初肯定要破一大筆財。”

“但我爺爺使了點招,他把貔貅嘴裏的金元寶換成了金度不純的金,讓貔貅吸財的時候留了一線生機,這才叫他躲過一劫,但這樣這個局就變的有瑕疵了,起初會看不出什麽,但越往後,白爺掙錢就越難。”

“至於貔貅背後的字,就是白爺的生辰八字,而讓這兩個局成為活局的辦法,全靠埋在門口的八卦鏡。”

“它的鏡麵絕對是對著淩晨兩點時分的月亮的,因為那個時候的月亮最亮,能讓望月石的作用發揮到最大,所以白爺的財多數是淩晨時候進賬的。”

聽著我的這些話,白童伊沒有任何的驚訝,很顯然她早就知道,甚至還對我提出了質疑:“邋遢鬼,要你這麽說那八卦鏡應該掛在門口才對,為什麽要埋在地下,埋起來不是接觸不到月亮了嗎?”

我笑了起來,指著池塘的水,說:“我先前說過山高水低,水越低財越多,如果八卦鏡是掛起來的,那麽在望月石的作用下,水位會變高而山會變低,這樣反過來的局,不僅沒有好處,還會讓白爺的錢財流散。”

“我爺爺把八卦鏡埋在地下不說,肯定是在比水位還低的位置,那鏡麵確實是接觸不到月亮,可是瓷花可以。”

“俗話說月滿則虧,如果讓月光直接接觸到鏡麵,其後果便是假山炸裂,貔貅斷腹,藏起來是有藏起來的道理的。”

到了此時,白童伊才露出滿意之色,她甚至還拍起了手掌:“不錯不錯,不愧是入地眼的傳人,這個考驗你通過了,咱們走吧,我爹應該快回來了。”

我愣住了,指著別墅的門問她:“白爺不在門後嗎?”

白童伊對我眨起了眼,狡黠的說:“我爹忙的很,哪有時間躲在門後偷聽。”

我瞬間明白了,然後滿腦子黑線,指著白童伊說:“你忽悠我!”

白童伊挑起了眉毛,說:“這咋能叫忽悠呢,我爹讓我找的是你二叔,可你二叔的那單生意已經做完了,我不可能等到明年吧?他給我介紹了你,我總得試試你的本事吧?不過實話實說,我很滿意,嘿嘿……”

人小鬼大,我竟然被一個小女孩忽悠了,這讓我生出了深深的挫敗感,但我也沒有辦法,誰讓她是白爺的女兒呢。

見我臉紅脖子粗,白童伊拉住了我的胳膊,一直把我拉到了別墅內,才說話:“別生氣啦,待會兒我讓廚房給你做些好吃的,你想吃什麽盡管吩咐他們。”

我自然是沒有客氣,點了一大堆在我看來根本不著邊的菜,但是人家廚房什麽為難的話都沒說,隻是告訴我,一個小時後就能上菜。

白童伊親自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咂了咂嘴說:“邋遢鬼,你還真會吃啊,牛肺就算了,連牛癟湯你都要,你不會是平時被牛頂了吧?不然咋這麽跟牛過不去呢?”

我沒有理會她,把她倒的茶一口氣喝光了,結果差點沒把我燙死。

白童伊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哈哈……邋遢鬼,這是鐵觀音啊,要用滾水燙開的,你連問都不問就一口氣喝光了,嗓子都該冒煙了吧?”

我真是服了她了,看見我這麽痛苦她竟然笑的前仰後翻,那樣子就差躺在地上打滾了。

等我緩過勁後,我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了白童伊的辮子,就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結果白童伊立馬止住了笑聲,然後眼淚巴插的看著我,小聲的說:“邋遢鬼,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看見她這樣,我就是再大的火都發不出來了,隻能鬆開了手,說:“算了,誰讓你是我的第一個顧客呢,我認了。”

我一鬆手,白童伊又笑了起來,這次比剛剛還誇張,甚至還捏起了我的臉,並且邊捏邊說:“邋遢鬼,你還真好騙,是不是沒見過女孩子撒嬌啊,以後還不得栽在本小姐的手裏?”

我的心裏都快罵娘了,剛想打開白童伊的手,門外就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童伊別胡鬧了,我讓你招待客人,不是讓你捉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