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八方太平
二狗生氣了,一腳踹在了石獅子上,大罵道:“講的是人話嗎?讓我們等死?你算什麽守村聖獸,我看你就是個禍害精。”
隨後二狗還罵天罵地,那樣子像足了潑婦罵街,叫我聽不下去了,趕緊阻止了他:“差不多就行了,你就是罵到明年,也解決不了事,去叫人吧,把它抬下來。”
二狗也罵的差不多了,那嗓子幹燥的不行,借著我的話剛好停了下來,然後把昨天的人都叫來了。
昨晚的繩子我們沒有卸下來,穿上木樁之後所有人都使出了勁。
這次那石獅子立馬起來了,讓所有人都是一陣的驚喜,二狗喊了起來:“這家夥真是屬黃瓜的,不罵它兩句它就不知道動。”
我白了二狗一眼,說:“昨晚它是被煞氣吸住了,現在不過是煞氣散了而已,大家用點力把它弄下去。”
“好嘞,你說啥就是啥,隻要能救村子,那就是好事。”二狗講完就開始喊號子了。
隨著二狗的號子,石獅子被一點點的抬了下去,可就在我們即將安穩的把它放到地麵的時候,那粗壯的木樁突然斷裂了,然後石獅子朝左側倒了下去。
“快閃開!”我大吼一聲拉開了旁邊的人,大家都閃到了一邊,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
二狗心有餘悸,他說:“差一點,差一點就砸到人了,這木樁也忒不結實了。”
這麽粗壯的木樁還是洋槐樹的軀幹,照理來說就是一噸都能承受,不該敗在一千多斤的石獅子上,這裏頭肯定有什麽邪乎事。
我繞到了石獅子的底部,那底部光滑無比,然後我看到了四個大字:“泰山壓頂。”
其他人跟著我看了過去,二狗驚呼了起來:“我靠,這底下也有字啊,還磨損的差不多了,難不成這字是當初雕刻的時候弄上去的?”
誰也不知道石獅子的下麵有字,因為這石獅子立在村尾的時候,我們村都不知道有沒有出現呢。
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把石獅子身上的字全都聯係在了一起,不過怎麽都跟泰山壓頂聯係不到一塊去。
二狗撓了撓頭,說:“難道這石獅子想讓我們把它送到泰山去?”
我沒有回答他,手摸在了那四個字上,然後邊點邊說:“泰山壓頂八方不動,意思是鎮宅。”
“這石獅子是在村尾,還是村裏的聖獸,那麽就是鎮村了。”
“石獅子鎮村能保村子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這應該是我們村從沒有出過禍端的原因。”
二狗像是想起了什麽,他說:“誒!有點說法,十幾年前淮河不是發了大水嗎?基本上能淹的都淹了,可是俺們村偏偏躲過了一劫,那水從兩邊繞了過去,就是沒有衝進來。”
“起初大家都以為是你爹做的法,沒想到竟然是這石獅子的緣故。”
跟二狗說的一樣,那場大水淹死了不少人,房屋都被埋了一半,可是我們村安然無恙,甚至連村頭的一根草都沒淹沒。
這叫我對石獅子多了幾分敬意,我說:“希望這次你也能幫我們躲過一劫。”
眾人再次拿來了一根木樁,比上一根要粗很多,把石獅子翻了過來,然後我看起了我家。
這老宅子是我爺爺建的,跟大部分農村的房子一樣,堂屋在中間,兩邊是臥室,也就是東西屋,那院子在後麵,也是我們常說的後院。
整體看來非常的普通,那這樣的房子是怎麽鎮得住絕地的?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地基下埋了活物,那活物扛住了房子,讓房子成為了一種困法,將絕地困住了。
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因為活物不是小貓小狗,必須要是人,還要是有靈性的人,最好是學道之人。
我爺爺不會做這種事,所以這種辦法基本上可以忽略。
另外一種就是房梁懸劍,在房梁的最頂端,最尖部位,懸一把古劍,這古劍要開光,但不能開鋒。
因為開鋒之後,劍必須見血,而見血它就停不下來了,屋子裏的人會全都死光。
未開鋒的劍則與之完全相反,還有就是那劍的正下方,也就是房梁的中間有一麵八卦鏡,背對劍鋒,麵對房梁,這叫定頂,通過懸劍定頂,能讓屋頂牢不可破,鎮壓絕地。
當然,這種辦法沒有第一種好用,而且也有時間限製,超過一定年限,古劍生鏽,那麽這招就不靈了。
想到這我有了一種覺悟,難不成村子裏的劫難跟絕地有關?難不成我爺爺布置的懸劍到了時間?
帶著這些疑問我進入了屋子,然後用梯子爬上了房梁,果然看到了一把長劍,正好隱藏在一根豎梁的側麵,在下麵根本看不到。
那把長劍有四尺五左右,劍身泛光,但兩側沒有開鋒,整體看上去非常的厚重。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劍身除了灰塵外沒有一點生鏽的痕跡,宛如才掛上去沒多久一般。
帶著這種疑惑,我看向了古劍的正下方,那裏有一麵八卦鏡,隻是鏡麵不是朝下,而是正對劍尖。
我恍然大悟,邊點頭邊說:“原來如此,麵對房梁叫定頂,麵對劍尖叫破煞,你沒想鎮壓絕地,而是想跟它較量,可是這不會引起絕對的反擊,衝破這個局嗎?”
一旦這個局被衝破,那房屋就會倒塌,但是我家安然無恙,這就證明這個局可行。
我本能的看向了屋外,眼神像是看到了石獅子,我說:“應該是它,它有一半的功勞。”
石獅子立在村尾八方太平,有它在絕地的作用少了一半,在加上我爺爺的這個局,基本上就算成了。
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變故突然發生了,那古劍從房梁的頂部掉了下來,筆直的刺向了八卦鏡,將它給刺穿了,還釘在了橫梁上。
這古劍沒有開鋒,能夠刺進房梁完全是因為它的重量驚人。
我被嚇了一跳,眼神趕緊看向了懸劍的地方,發現那原本係著古劍的紅繩斷裂了,但還有一半掛在那,仿佛在訴說著它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