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不見的人

大多數人的麵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陷,所謂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乃是極品麵相,而且絕對數人也隻占其一。

但這個女人,卻將兩者都占了。

非但富貴,而且還是罕見的貴人命。

更為讓我吃驚的是,女人鼻梁高挺一直延伸到了眉心,顴骨微微凸出,嘴唇微厚上翹,一雙眼睛即便直視前方,卻也炯炯有神,好像能看穿人的內心一樣。。

曆史上這種麵相也曾出過一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女皇武則天,就連袁天罡對武則天的麵相評價都非常了得,看來這個女人,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不過如此麵相的女人印堂卻略有發灰,這是近期要倒黴的征兆。

在我思量時,駕駛座的女人始終都沒有扭頭看我一眼,倒是副駕駛的姚穎不爽瞪了我一眼,嘀咕一聲‘屌絲’,對那啟悟獻媚的揮了揮手,便驅車離開。

回過神來,那啟悟用胳膊肘戳了我一下,嘿嘿笑道:“大兄弟,我看剛才開車那小妞兒挺標誌的,能甩姚穎十條街,反正你也沒女朋友,要不姚穎就讓給你,我去追開車那小妞兒?”

我皮笑肉不笑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和姚穎在一起吧,那個女人可不是你能碰的。”

那啟悟瞬間就不樂意了:“怎麽了?難道她是仙女下凡?”

“那完全是低估她了。”我沒有明說,開門就上了車。

那啟悟也沒有過分追問這個問題,送我回去之後,他就回家匯報相親情況去了。

一連好幾天,那啟悟都被家人強行要求和姚穎呆在一起,偶爾過來找我嘮嘮嗑,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埋怨,說姚穎太過物質,每次出門逛街,都會讓他購買各種奢侈品,這要是結了婚,那沒幾天家底就被揮霍幹淨了。

這些話我聽得耳朵都生了繭子,隻是隨意附和,倒是從他口中,我知道那個麵相了得的女人名叫於沐之,是家報社記者,具體是哪家報社那啟悟不清楚,不過於沐之和姚穎租住在同一間公寓。

這個事情就讓我納悶了,姚穎家境不錯,按理來說不可能和別人租住在一起,在我詢問之後,那啟悟也愣住了,最後才拍了一下腦門,說他竟然忘了問,改天好好問問明白。

第二天下午我在鋪子裏正一個人吃著火鍋,就看到那啟悟神色緊張奔了過來,還一步三回頭,好像有什麽東西追著他一樣。

等他坐在凳子上,我警覺問:“那啟悟,被鬼攆了?”

“哎!”那啟悟在臉上使勁兒抽了一巴掌,瞄了眼火鍋,舔了舔嘴唇,看樣子也想來一口,我就遞給他一雙筷子,他拿起來又放在了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我來了興趣,一本正經追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啟悟歎了口氣,嘬了口白酒唉聲歎氣說:“大兄弟,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我覺得姚穎這人不簡單,而且和她呆在一起,總是怪怪的,好像還有個人呆在我們身邊一樣。”

“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不由緊張起來,這和我第一次看到姚穎時的感覺非常相似。

“我也說不好,以前隻是朦朦朧朧感覺到,可今天中午就非常強烈了。”那啟悟最終還是拿起了筷子,涮了片羊肉塞進口中含糊不清講了起來。

那啟悟對姚穎確實不來電,可他爹媽卻以他老大不小為由,非逼著他和姚穎呆在一起,美其名曰日久生情。

剛開始倆人逛街的時候,那啟悟就有了那種被人跟著的感覺,但並不明確,就沒有告訴我。

今天早上,姚穎約那啟悟出去逛街,兩個人在商場轉悠了一圈後,就來到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

兩個人尬聊了一會,那啟悟就借故去上廁所,可是等從廁所出來後,他看到姚穎正興高采烈的衝著身邊說著話,而那個位置隻有她一個人,壓根就沒有其他人了。

這一幕讓那啟悟開始緊張,覺得姚穎精神有點問題,就硬著頭皮回到桌子前。

那啟悟過去後,之前還自言自語的姚穎非常不自然的正常起來,可是在服務員端來咖啡的時候,不小心將一點咖啡漬撒在了那隻限量皮包上麵,姚穎就好像自己被燙了一樣,抱著皮包又是擦又是摸,還一個勁兒神神叨叨的問‘燙不燙’‘疼不疼’之類的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那啟悟雖然臉皮厚,可也頂不住被那麽多人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盯著,連咖啡都沒喝,當即便拉著姚穎離開。

在路上,那啟悟就想攤牌,讓姚穎以後別纏著自己,可她一直都抱著皮包自言自語,神色非常著急,壓根就聽不進去自己的話。

回到公寓後,同住的於沐之上班不在,姚穎拿著皮包進了洗手間,那啟悟在客廳剛坐下,就看到姚穎房間閃過了一個人影,他警覺起來,以為有小偷進來,就小心翼翼摸了過去。

可進入房間後,卻發現窗戶緊關,裏麵壓根就沒有一個人。

就在他納悶是不是自己看錯的時候,從身後傳來一縷輕微的腳步聲,還帶著一縷喘息。

那啟悟見姚穎也沒有再神神叨叨,就醞釀了一番,鼓起勇氣準備攤牌,可剛轉過了身子,就發現明顯有腳步聲傳來的身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影。

這種感覺讓那啟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剛才的腳步聲和喘息聲明顯是有人在身後的。

他慌忙來到客廳,姚穎依舊一個人在洗手間不斷擦拭著皮包,根本就沒有出來。

他不敢在公寓裏麵待下去了,就慌張離開,直奔我這裏來了。

聽完他的說辭,我也意識到了事情有點不好處理了,就擰眉問那啟悟他們逛街買東西的時候,姚穎的嘴角會不會不自然的抽上一下。

那啟悟說了聲他沒注意過這些,不過很快,他的眉頭就挑了起來:“大兄弟,你別說,好像還真有這麽回事兒,隻要買了奢侈品,她就會抽一下嘴角。”

我又問:“她這幾天拎著的是什麽皮包?”

“就是相親那天背著的皮包。”那啟悟沒有心思吃下去,把筷子拍在桌上,沒好氣說:“你說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和她認識沒幾天,就買了好幾隻名牌包,可她整天就拎著那隻舊皮包,該不會是把我買的皮包又賣出去了吧?”

我眯起了眼睛:“賣沒賣我不知道,她能經常拎著一隻皮包,而且還如此看重,要是沒猜錯,那隻皮包一定有問題。”

“兄弟,你這話什麽意思?”那啟悟猛地站了起來,坐在我身邊問:“你是說,那隻皮包是鎮什麽玩意……”

他在腦袋上拍了一下:“鎮物,對!那玩意兒是鎮物?”

我搖頭:“我也摸不清虛實,先看看姚穎身上有沒有沾染邪祟!”

那啟悟好奇問:“怎麽看?”

我沒有立刻回應,起身從抽屜裏摸出三根香遞給那啟悟,讓他去給佛像把香上了。

那啟悟直接就不樂意了,表情不滿,嚷嚷著說我故意吊他胃口。

我看得明白他這是著急,就心平氣和告訴他,我這家鋪子之所以供奉佛像,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些鎮物怨念太強,即便處理幹淨還有戾氣,而佛像的佛力可以淨化戾氣。

那啟悟這幾天一直都和姚穎呆在一起,自然會沾染她一些氣息,佛像是容不得邪祟的,但凡有一丁點氣息,便會有所感應。

那啟悟吞了口唾沫,點燃三根香後,怯生生鞠了個躬,然後把香插入了香爐裏。

就在他的雙手剛剛離開的時候,那三根原本燃燒的香,突然就好像被人折斷了一樣,斷裂後掉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