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臧霸

“打開門!”張浪對著老獄卒說道。

“可是大人,此人極為危險。”老獄卒看到臧霸抓住張浪的衣領,差點沒嚇壞。

“我讓你打開門!”

“諾……”

老獄卒不再遲疑,緩緩的打開了牢門。

“把鑰匙給我,你下去吧。”

“諾!”

老獄卒將牢房的鑰匙交給了張浪,站在不遠處若有所思的看了張浪一眼,便轉身離去。

見老獄卒離去,張浪立即從自己的係統商城裏買了一瓶金牛能量飲料和一瓶八寶粥。

他將八寶粥倒入碗裏,然後又打開了金牛飲料,扶住臧霸給他輕輕喂了進去……

臧霸隻覺嘴巴有一種甜甜的滋味,臧霸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下一刻,一股香甜的味道湧入,這就是孟婆湯的味道嗎?世間佳釀也不過如此而已。

臧霸咕咚咕咚,直到喝完最後一滴,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發現自己正在被那個年輕的縣令扶著。

看著四周熟悉的牢獄,臧霸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沒有死啊。

臧霸的拳頭下意識的握緊,但最終又放下。

“為什麽要救我?”臧霸問。

張浪不答,隻是將臧霸麵前破碗裏的八寶粥遞了過去。

“吃了它。”張浪以不可反駁的語氣說道。

“我不會答應你任何條件。”臧霸說。

“我並沒有條件,你把它吃了吧。”張浪說。

“我不吃……”臧霸想要推開破碗,可是肚子卻不爭氣的發出一連串的響聲。

臧霸心中就想,這個狗官,表麵上裝好人,實際上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那那個富商一樣,迷昏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臧霸卻看到,麵前的這個稚嫩的縣令,將粥喝掉了四分之一,然後說道:“這回,你該相信了吧,粥裏是幹淨的。”

張浪將八寶粥遞過去。

“我……”

臧霸還想拒絕,可是肚子裏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張嘴!”張浪叫道。

臧霸下意識的一張嘴,張浪已將小勺裏的米粥塞進了臧霸的嘴。

一股香甜可口的味道撲鼻而來。

臧霸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粥,他可以吃出,這粥裏有白米,也有紅豆,大棗,甜甜的,芳香撲鼻。

好多年了,自從臧霸十八歲時浪跡天涯,就再也沒有吃過白米,他這一輩子也沒有吃到過這麽好吃的食物,如果逢年過節若是有這麽一碗粥,簡直是人間天堂。

臧霸接過了碗,狐疑的看了張浪一眼,大口大口將粥喝進了肚子裏,就連些許汁水,也用手指刮食幹淨。

然後將碗一扔,閉著眼睛一挺脖子說:“要殺要剮隨你!”

張浪一笑,就說:“我什麽時候要殺你了?”

“我也不會做你的奴隸!”臧霸說。

“這天下,怕是沒有人可以讓以孝烈勇聞名天下的臧霸做奴隸。”

臧霸問道:“那你為什麽救我?”

“因為,我知道,你是條真正的漢子,你是冤枉的。”

臧霸一聽這話,心頭一顫,暗道這天底下真的有這樣好的官吏?

他真的隻是因為我冤枉才救我?

難道他真的沒有什麽想要圖謀?

臧霸的心中響起另一個聲音,自己隻剩下爛命一條,又有什麽好圖謀的呢?

是的,他沒有必要騙自己!臧霸對自己說。

“再來一碗。”

張浪又打開了一罐八寶粥,倒入了臧霸的碗中……

當臧霸吃到第六碗的時候,張浪阻止了他。

餓得太久,如果吃得太飽,會引起身體的損傷。

臧霸常年行走江湖,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碗。

來到這世界已經兩個月,張浪當然知道,八寶粥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喝得起的,更何況,又是這麽現代的八寶粥,哪怕是最好的廚子也無法做出一模一樣的味道。

所以,臧霸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絕對沒有吃過這麽好的食物。

此時的臧霸看了張浪一眼,問道:“你想怎麽處置我?”

說這話的時候,臧霸暗中攥緊了拳頭。

現在吃飽了,有了力氣,臧霸自信,憑著幾個獄卒還攔不住自己。

要不要抓住這個縣令,脅迫他放自己出去呢?

然而,當看清張浪身旁空無一人時,他又將拳頭放了下來。

臧霸,絕不是那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張浪問。

“還不是被歹人所害?”臧霸說出了自己的經曆。

然後氣呼呼的說:“這些狗官,與富商沆瀣一氣,我一定要殺光他們!”

張浪一笑說:“官吏是殺不絕的,如果真的殺絕了,這天下也就大亂了。”

臧霸沉默不語。

“出來,一會兒到衙門裏洗個澡,好好收拾一下。”

說完這話,張浪就要帶臧霸出去。

“大人,我是冤枉的,放了我吧!”

這時,不遠處,一個聲音叫了起來。

張浪向那聲音發出之處看去,卻是一個穿著中年男子。

看穿戴打扮,很是考究,隻是在這牢裏呆了幾日,身上盡是汗臭的味道。

張浪向那人看去,一臉的忠厚,並不似奸詐之人,於是問道:“你又是因何入獄?”

“大人,小人名叫糜福,是徐州糜家管家,前日來到此地販糧,卻不知為何被人抓了進來。”

“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抓進來?”張浪問。

“那些官差非說,我假冒糜氏,非法販賣糧食,所以就抓了我。可我就是糜家管家,這是事實啊,我怎麽可能需要去冒充?”

“你說你是糜氏管家,有何證據?”張浪看著糜福問道。

“我身上的符牌在混亂中被他們奪去,糧食也被奪走,同行之人四散而逃,若要證明,隻需讓徐州糜家派人辨認即可。”糜福道。

在三國的徐州經商了兩個月,又聽老獄卒介紹,張浪自然知道糜氏。

糜氏是徐州第一富豪之家,徐州的商業活動,到處都可以看到糜氏的蹤跡,糜氏有整個徐州糧食的販賣權。

隻是,糜氏的活動區域多在富庶地區,這西北部偏僻的東安縣因為人煙稀少,很少到來。

聽這自稱糜福的人說話,倒是真誠,如按他的話所說,自然可以辨認出他身份的真假。

隻是這麽淺顯易懂的道理,楊容為什麽不明白?

為什麽隻是將這糜福關在牢房裏也不審問,不給飯吃,要將他活活餓死?

這其中必有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