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勸說與失蹤

第二日張浪便與徐晃、關羽化妝成商販,背著一些準備好的東西,就打算進城尋找糜竺進行遊說了。

張浪抱著小木箱,裏麵包裹張浪從係統裏換來的瓷盤,走起路來時不時發出沉悶的叮叮當聲音。

徐晃則是牽著馬,馬背上馱著一些布匹,關羽更是幹脆從夥夫營中抄過來一袋綠豆背在背上,做起了老本行。

咋一看還真是貼近生活有模有樣,除了不同於常人的精氣神外,與平常走商毫無差異。

就在三人不斷向路人打探糜竺下落的時候,後麵一道女聲響起:“夫君!”

張浪聽到聲音覺得耳熟,轉過頭一看,正是打扮成一般婦人模樣的公孫離,懷裏抱著幾把畫有特色色彩的傘,長睫毛在陽光下更加顯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純真。

“你來做什麽?啊離。”張浪問道。

“人家隻是想出來透透氣嘛,軍營裏太悶了。”公孫離一噘嘴,張浪就心軟了。

“那你老實點,跟著我們去見糜竺。”張浪說道。

四人走了一會,很快就靠著路人的指引來到了糜竺隊伍下榻的興隆酒家。

還未進酒家,門口泛白的木頭長出蘑菇的木頭就引起了張浪的注意,這就是小鎮上最豪華的酒店?

一個豪華的酒店,平常更應該注意自己酒家的門臉形象才是,可如今興隆酒家不但門口門柱泛白有蛀蟲,還長出了蘑菇。實在讓人難解。

張浪一眾剛進門就聽到糜竺一眾在議論。

“家主,這個鎮守太黑了,兩百匹洛陽良駒居然要上價二十萬錢!還說若沒錢也可以以馬抵價,這不是擺明吃定我們了嗎?”

“是啊,家主。我們這些良駒要是放在其他地方一匹馬起碼也能賣個八千錢,到了這裏我五千都賣不出去。”

“擺明了就是那姓陳的鎮守搗鬼,想空手套白狼!”

糜竺的人紛紛抱怨。

糜竺抬手撫平道:“諸位,稍安勿躁。我也未曾料到這裏的鎮守已經換了人。三年前我來這裏的時候曾經答應前任鎮守,若是有良駒必然會來此地賣給他。”

難怪糜竺這麽一個大家主會親自送馬隊來這裏,原來是答應了別人,前來守約的。

“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和鎮守再談談,若是談不成,便帶著馬匹跑吧。”糜竺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此時店老板湊過來說:“先生,我勸你還是不要和鎮守鬥了,你也看到三年前我這小店是人滿為患,如今街上的百姓能吃得起一碗陽春麵都該燒香了。”

難道自己就要被這個小小的鎮守打劫不成?那麽多山賊亂兵自己都經曆過了,沒想到剛遣散護衛隊,就遇到了貪官。唉!丟貨事小,就怕丟命!

如果鎮守執意要打劫自己,那麽必然不可能讓自己光著走,以自己的影響到時候召集人馬隨隨便便都能解決他。

就在糜竺惆悵之際,張浪走到糜竺麵前拱手道:“糜竺先生,久仰大名。在下張浪,有一法可保先生馬匹無憂,性命無憂。”張浪故意賣關子說道。

“張先生請,糜竺願聞其詳。”糜竺把張浪請到座位上。

“我出這箱子東西,買糜竺先生的馬。”張浪把木箱放在桌子上。

眾人紛紛奇怪,這小木箱看上去也不像能裝得下一百五十多萬錢啊。

張浪打開箱子,六張精美細膩的瓷盤擺在裏麵。

“張浪?張子光?東安城主?你就是救了糜福一命的那人?”糜竺突然想起什麽說道。

張浪點了點頭,在東安縣的時候,自己可沒少搞一些係統換來的書畫、布匹和瓷器給糜福,換取眾多為東安縣發展奠定基礎的資源。

所以,這事糜竺知道,張浪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可是你到時候如何脫身?而且你這裏的東西遠遠大於兩百匹馬了,若是再加上兩百匹馬還勉強可以。”糜竺說道。

張浪搖了搖頭道:“我素來敬佩糜竺先生的頭腦與才智,今日在此子光願意開誠布公。此小鎮外二十裏,我有一萬兩千的兵馬駐紮在那。先生還會覺得兩百匹馬不夠騎嗎?”

我的天!張浪到底是什麽人?對於張浪,糜竺僅僅知道他在三個月前就晉升為城主。可未曾聽聞他在距離琅琊國還算遙遠的地方還有這般隊伍啊。

“張浪歸鄉心切,想要借先生擔保,一路通過眾多縣城速達東安城。這裏隻是奉禮,若成必有厚報!”張浪拱手道。

糜竺沉吟了一會點頭道:“好,我願意為子光做保,當初你義釋糜福、臧霸,除惡東安縣,治理改革我是看在眼裏的。那般窮困的小縣如今已經堪比開陽城!”

張浪笑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已,張浪所為不過是圖自己的安身之地,一切都是百姓的功勞。”

糜竺聽到這番言語,心頭的熱血差點沒上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需要觀察。

“介紹一下我五哥徐晃,二哥關羽,內子公孫離,二哥還有勞你帶兵進城了。”張浪說道。

“糜先生,看來你這批好馬今後要在我手下奔波了。合作愉快!”張浪舉杯說道。

“將軍!不好,夫人失蹤了!”徐晃大驚道。

張浪的杯子“叮鈴”一聲,摔碎在地。公孫離從來不會離開自己多遠,如今店裏店外都不見人影,那麽隻有一種可能,綁架!

“娘的,老板你覺得這事是誰做的?”張浪拎著店老板,一臉怒意盡力的壓製。

“小,小人不知。”店老板忐忑道,兩股戰戰。

“說,或者死!”張浪吼道,頭發翹起,他知道店老板一定在隱瞞什麽。

“有,有可能是陳鎮守。”店老板驚恐道。

張浪放下店老板,對著身旁二人說道:“走,去鎮守府。糜先生且稍後,待我等救人再敘。”

三人東西都丟在酒家裏,解開店門外綁著的三匹馬,赤手空拳衝往鎮守府。

路上隻留下煙塵,和店裏倒在地上的店老板以及四目相對的糜家人。

“張子光定非池中之物,他日便有王相。”糜竺站在店門外感慨道。

如果他知道劉月羲已經將張浪封為琅琊王,他會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