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東安縣

而楊容和那兩人都是張浪的主顧,自己沒少和他們打交道,在張浪看來,楊容很精明,而且很貪財,卻從不會吃虧。

可是這一次,他是怎麽了?今天的交易之中居然冒出了賣官這事,這不會是心血**,而是有備而來,楊容為什麽輕易將功名和官位賣給自己?

張浪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隻會掉陷阱,隻是現在看來,還沒有什麽危險。所以張浪願意去冒這個險,拿下官位尋求以後的安穩生活。指不定還有其他擁有係統的現代人,錢老板和李莊主這兩人就不止一次的打聽自己貨物的來源。

張浪來到這個世界,他雖不想升官發財,但卻也知道,在這個亂世中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若不是琅琊郡裏有那個人罩著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錢,從古至今,都是禍害,掙的多越容易引起別人的覬覦之心,樹大招風沒人罩,死的也就越快。琅琊郡的那個人,也不可能永遠看著自己。

所以,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成為一個有身份和地位的人,隻有自己擁有權力和地位,在亂世中保全性命也就多了一份保障。

而且用兩個在現代不值錢的瓷盤就能換個官位,簡直做夢都能笑醒。

“嗒嗒嗒……”

從開陽到東安縣有幾十公裏的距離。

張浪與楊容騎馬漸漸來到了東安縣城外。

雖然一路風塵仆仆,楊容的臉上卻露出掩飾不住的喜色,似乎像賣掉一根筷子一樣的輕易賣掉官位,心裏不知卻在打著什麽主意。

張浪向東安縣城看去,眉頭一皺。

徐州在大漢十三部州中人口並不算多,而東安隻是徐州琅琊治下的一個小縣,自己原來隻是聽說,東安縣是一個貧瘠之地,然而沒有想到,這東安,卻貧瘠成這個樣子。

與琅琊國治所開陽城那高大的城牆相比,東安縣的城牆隻能稱得上是小孩子糊的爛牆。

二人進入了鎮子,鎮子中隻有一條主路還算平坦,約有四、五米寬的樣子,道路兩側則是一排排的土坯草房,

不少草房已快要倒塌,路上的行人個個麵露饑黃,衣衫襤褸,目光中盡是呆滯麻木,沒有一絲的生氣,仿佛死人一般。

由於剛剛下過一場雨,除了主路可以勉強通行之外,其餘的小路中都滿是泥濘與積水,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張浪眉頭緊鎖,這東安縣城,是自己來到這個三國世界之後,見到的最差的縣城,甚至,連一些村莊都不如,這就提價三百萬錢?倒不如是孝廉的名頭更為值錢。

“張大人,這縣城以後就是你管轄了,咱們去縣衙吧。”

“好。”張浪一點頭,與楊容向縣衙走去。

一路上,張浪可以感覺到,道路兩側的房間中,有不少雙眼睛在偷偷窺視著自己,總能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氛。

至於路上的行人,見到了楊容,則一個個麵現驚慌之色,紛紛讓開道路退到一旁,生怕衝撞了楊容。

楊容一臉的得意,口中說道:“東安的百姓,還是很守禮的。”

張浪卻說:“我怎麽感覺他們不是守禮,而是懼怕你。”

“咳咳……”

楊容連咳了幾聲,然後岔開了話題說:“張大人,前麵就是縣衙了。”

張浪一抬頭,見到不遠處有一片很大的建築,青石與紅瓦混搭而成,院牆幾乎有城牆高,看起來很有些氣派,門上掛著的一塊鎏金匾額上寫著“東安縣衙”四字。

高大恢宏的縣衙與四周低矮破敗的民宅形成強烈的反差。

整個東安縣城看起來,也隻有這縣衙還算有點樣子,不過從中也可以看出,雖然百姓貧寒,但楊容卻絕不委屈自己,小日子過得好不舒坦。

二人進了縣衙,來到了大堂之上,楊容將大印交到了張浪的手中,口中說道:“張大人,這大印即是日常蓋印之物,也是身份象征,一定要好好保管。”

張浪一點頭,接過了大印看了一眼,確認無誤,這才將大印收了起來。

隨後,張浪將兩個瓷盤交給了楊容,偽裝出的不舍並沒有被看穿。

楊容一臉喜色,小心翼翼的收好瓷盤,正要離開。

楊容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說道:“張大人,這縣衙以後就是你的了,咱們的交易也算完成了,那我就走了,請多多保重!”

“多多保重”四字,楊容說得格外有力。

張浪也聽出了楊容的弦外之音,暗想,楊容的話裏,似乎藏著不少玄機啊。

看來,這東安縣令賣給自己,怕是其中大有文章。

不過反正自己已做了這縣令,總算在這大漢朝有了立足之地,不用東奔西走,居無定所,一切謀算也不過股掌之間,翻手可覆!

大漢以農立國,重農抑商,自己從商人變成了政府的公務員,以後也算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了。

張浪寫了一封信給那個人,自從穿越以來,在開陽城的生活,甚至倒賣東西都沒少得到她的幫助。大致意思也就是找到了一個官位,過來試試,讓她不用擔心。

文筆之間,時常能回憶起,初來乍到與她相遇的樣子。一想到自己稀裏糊塗背了一個渣男的罵名,還不斷接受她的幫助,張浪不由得笑出聲,穿越三國做渣男?三國倒是挺多美人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機會一睹芳容,什麽貂蟬啦,西施啦,哦西施不是三國時期的。

半晌,他終於明白過來,這縣衙中,未免過於安靜,人都到哪裏去了呢?還有古裝劇裏常有的道具,這裏除了這張桌子椅子和一些不可挪動的東西,其他的都放哪去了?

張浪找遍了整個縣衙,發現除了一個獄卒之外,就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房內就連一張被子都沒剩。

也就是說,他這個縣令,是一個光杆司令,手下除了一個獄卒,連一個人都沒有。楊容不僅帶走了人手,還不剩東西。

”好你個楊容老狐狸,算計到這份上,嚴監生和葛朗台見到怕也直呼內行吧。”張浪捶了一下桌子。

琅琊國,開陽城,大院中。

楊容坐在塌上,一臉的得意,手中不斷把玩著兩個白瓷盤。

這種現代工藝的白瓷盤漢代的人哪裏見過,楊容是一個識貨的人,知道這兩個白瓷盤的工藝和價值,絕對遠超一百萬錢。

“老方,你做過生意,這種白瓷盤,價值幾何?”楊容得意的問。

身旁站著的尖嘴猴腮的中年文士就說:“這種白瓷盤,我也前所未見,應該是極品,孤品,怕是一個瓷盤最少要值一百萬錢。”

“不錯,這種東西,如果放在太平盛世,賣個二百萬錢也有可能,這回,老爺我真是賺大發了。你提的這個建議不錯,今晚我請你們吃酒。”楊容一臉的得意毫不掩蓋。

殊不知這陽江造,不過是超市裏幾百塊就能買到的東西,張浪哪裏會虧?

“老方,你說,這張浪在東安縣城能呆上三個月嗎?”

“怕是一個月都呆不上。”中年文士一臉奸笑的說。

中年文士名叫方碩,本是東安縣的縣丞,在楊容離開東安縣時,方碩與縣尉李信,以及幾十個縣衙中的大小官吏一起離開。

整個東安縣衙中,隻有一個獄卒因年老體衰,才留了下來,也就是說,張浪接收的是一個空架子。

“嗯,這東安縣內的縣令可不是那麽好當的,我倒要看他張浪能呆上多久!等他主動辭官,這東安縣,依舊是咱們的天下!”

“哈哈哈!”

張容與方碩、李信等一幹人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