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女帝出長安,巡狩九邊!
正因如此,各大世家對武周的判斷都是覺得對方有心攻打,但又不具備突破這道防線的實力。
至於武周王朝,雖然有反撲的實力,但礙於人心,一直沒有出手。
於是,神州的局勢便陷入了僵局。
總之,按照楊業的推算,武周內部的紛爭,至少要一年才能平定!
除非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參與進來!
比如說涇河龍王!
時間潺潺流過。
楊業每天都在稷下學宮裏看書、寫書、講經,整理自己的理論。
偶爾有時間,他也會將這些法門,都參悟透徹,為自己所用。
數十億本書,凝聚了數十億人的智慧。
而他的先天混沌之體,卻是將天地間所有的天地法則,盡數轉化為自己的先天法則。
如果不是地仙界的規則殘缺。
楊業自認,僅憑自身感悟,便能達到完美真仙境,甚至將先天混沌道體修煉到巔峰。
“祭酒,剛才有消息傳來,陛下將於十天後出長安城,巡狩九邊!”這一天,楊業剛剛結束授課,左執事陸崇靈神色凝重的來到他麵前,對著楊業道。
楊業聞言一怔,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淡淡道:“不用擔心,這不是人之常情麽?”
“古往今來,每一位皇帝,都會有一次巡狩。”
“巡遊各州,祭拜泰山,祭祀蒼生。”
“陛下繼位已近一年,巡狩九邊,也是理所當然。
楊業自然明白陸崇靈為何如此心神不定。
女帝此時巡狩九邊,並不是單純的遊山玩水。
恐怕已經做好了將武周九邊的兵權,全部奪回來的準備。
也就是說,他已經失去了和各大世家耗下去的耐心。
她已經做好了斬草除根,一勞永逸的準備。
事實上,楊業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就已經知道了武曌的路線。
這條路線,從北方一直延伸到南方,然後經過川、蜀、閩南。
這需要的時間絕對不短。
“但是……”
陸崇靈聽了楊業的話,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楊業打斷了:“皇帝陛下巡狩九邊,這很正常,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沒必要想那麽多!”
倒不是楊業小看了稷下學宮的人,實在是稷下學宮和道門、佛門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一籌的。
就算稷下學宮插手,也做不了什麽事情。
讀書人就該有讀書人的風範,多做些文章,多做些治國之道。
打打殺殺的事情,就交給專門的人去做。
陸崇靈看著楊業如此平靜,心中疑惑。
不過楊業既然發話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連忙道:“放心吧,我們心裏有數。”
關於武曌與神州門閥之間的矛盾,稷下學宮並沒有明確的立場。
他要做的,隻是穩定學宮的弟子,不讓他們卷入兩大勢力的戰鬥之中。
隻要做到這一點,就可以了!
很快,關於女帝準備遊曆四方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地仙界。
一時間,整個地仙界都沸騰了,暗流湧動!
武周女帝的目的,幾乎是一點都不掩飾。
幾乎就是在明示,她要和神州的各大世家開戰,將九方的兵權、政權全部奪回來,最終在泰山上舉行封禪。
一旦她的巡狩結束,那些世家大族就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
所以,那些世家大族,必然會做出垂死掙紮。
十天的時間,並不算太長。
皇帝親自巡視大周,這是何等的盛事,自然是要出動大量的人手。
街道的清掃,儀仗的聚集,護送的隊伍,都要經過周密的計劃。
這一切,都需要很長的時間。
吉時一到,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雄壯的號角聲,在長安城中回**,回**在方圓百裏之內。
甚至在長安城百餘裏之外的稷下學宮,都可以清楚的聽見這一片連綿不斷的軍號聲。
浩浩****的禦林軍在前麵開路,龍旗迎風招展。
大周皇後坐在九龍龍椅上,目光透過金珠,看向伏滿了長安城的子民,仿佛看到了一縷縷微弱的意誌,像是一盞盞搖曳的蠟燭。
最後凝聚成了浩瀚的帝國氣運……
龍輦宛若一座巨大的宮殿,裏麵,站著二十三位侍女。
而在正中央,楊業和武曌兩個人,正坐在那裏下棋。
他終究是逃不過武曌的召喚,隻能跟著一起去了。
他別無選擇!
鹿九仙子親自來請,就算他有再多的借口,也不可能拒絕的!
馬車內,楊業看著武曌被長安城中的人們吸引了注意力,不由歎了口氣:
“皇帝之所以受人尊敬,就是因為他代表了天道,代表了正義,代表了律法,代表了所有人的願望!”
這就是國運,這就是百姓的願望!
國運衰敗,就是因為民眾對國家的希望,已經喪失殆盡,萬念俱灰。
沒有百姓的擁護,一個國家自然是要滅亡的。
所以,氣運皇朝的大道,根基不在自己,而在於芸芸眾生。
隻有所有人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才能聚集足夠的氣運。
才能得到天道認可,建立氣運皇朝。
因此,想要在氣運皇朝中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難度不亞於聖人之路,甚至還要更高。
武曌玉手拈著一枚白棋,目光穿過珠簾,落在長街上的人們身上,怔怔出神。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一股仙風道骨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而出,令得周圍的人都為之側目。
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是一位遠古的聖皇。
發自內心的想要頂禮膜拜,低下了頭顱。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生來就是皇帝的人嗎?”
馬車之中,楊葉手中握著黑色棋子,看著武曌的蛻變,心中也是暗暗讚歎武曌的天賦。
僅僅是巡視一圈,她就能領悟到古聖之道。
這是何等的悟性!
果然是一代偉帝!
第一個目的地,就是秦川八千裏之遙的關龍道。
一支綿延數裏的儀仗隊,從長安城中走出,卷起一片塵土,向著長安城之外的西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