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以儒為本,以格物為法!你還缺徒弟嗎?

孔繼所說的,是一個勉強過得去的答案。

觀眾席上的人都認為孔繼說的很是庸俗,不過他們還是紛紛點頭。

因為,大家都是這樣想的。

誰知道楊業搖頭道:

“錯!”

別說孔繼身為稷下學宮大祭酒,就連在場眾人,也皆都一臉不可思議。

楊業無視了所有人震驚的目光,微笑道:“你應該知道儒家的起源吧?”

孔繼聽出楊業話中的嘲諷之意,頓時啞口無言。

因為他不敢說。

楊業倒是見他不說話,自顧自地說道:“商朝有儒生,其職為天子諸侯之師,司喪葬之事。

“儒”一詞並非源自孔子,它的起源,來自於遠古的商朝。

但那個時候,所謂的儒家,可不是指那些所謂的大儒。

他們是專門為葬禮服務的官員。

你可以把他們看做是巫師,也可以把他們看做是術士。

久而久之,已經自成一行。

誰又能想到,最早的儒家,其實就是處理葬禮事宜的人?

很意外,很不可思議。

但事實就是如此。

有關儒家的原始記錄,在許多文獻中都有明確的記錄。

儒家的人,很難反駁。

楊業的話,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隻是,他們雖然心知肚明,但和孔繼一樣,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儒,其實就是巫師,就是術士。

因此,對於這個儒字的原點,身為稷下學宮大祭酒的孔繼,也是不敢說出來。

孔繼不敢說出儒字的來曆,但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盯著楊業,冷笑道:“成虛子,你以為儒,就是一種巫術嗎?”

他打定主意,如果楊業敢說一句是,那就萬事大吉。

到時候,楊業就是一個大逆不道之人。

這就是直接將孔孟等人的臉踩在地上錘了。

天下儒生不打死他就怪了。

孔繼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是不由的好奇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楊業的身上。

等著對方的答複。

“我以為,為民所用者為儒!”

“儒家,人需也。”

“儒家是道德,儒家是修煉,天地萬物是儒家,兵法也是儒家!”

“凡人需要的,都是儒!”

“所以,儒家就是修身齊家治國,乃至於平天下!”

楊業開口,聲音鏗鏘有力,將自己心中對於儒字的理解,娓娓道來。

大祭酒聞言,沉吟片刻,對著楊業一躬身,神色複雜,“你說得對。”

他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

楊業的話,無疑是在詮釋著儒門的最高理念。

他若與之爭辯,那就是自降身份了。

聽到楊業的回答,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再看向楊業,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這是何等的魄力!

如果楊業說的是真的,儒家,包羅萬象,世間一切,都是儒家。

那麽,他們能夠想到,楊業的儒之道,被整個世界所認可之後,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如此一來,儒門的聲望就會大漲,足以與佛道相媲美,甚至淩駕於佛道之上。

楊業是要對儒的思想,進行一次全新的定位。

將儒家的道義,融入到他的新儒家之中!

能成為稷下學宮大祭酒,孔繼也不是傻子。

他當然看得出來,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如此幹脆的認輸。

要不然,隻怕整個天下的儒家都會噴死他。

與此同時,整個稷下學宮的人,也是五味雜陳。

他們還以為楊業是來羞辱儒家,用格物論取代儒家的。

但沒想到,楊業卻是將儒家的核心理念,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讓儒門擁有了追上,甚至超越佛門的基礎。

於是,如今論道台上,稷下學宮的人再看到楊業,便不再像是一開始那般厭惡,而是帶著幾分仰慕之意。

所有人對楊業的看法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這場論道,必須要進行下去。

“先生既言世間萬物皆可為儒,不知先生的格物論是否也是儒?”

孔繼又問了一句。

這是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如果楊業親口說是的。

這樣,他的格物論就自然而然地被歸入了儒家的一脈。

如果楊業拒絕的話。

那他之前說的話就是在放屁。

但楊業卻是氣定神閑,笑容不改:“自然!”

“楊某什麽時候說自己非儒門之人了?”

“隻是,我的儒與其他的儒不同而已。”

楊業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接著道:“儒家,是為天下蒼生,格物,也是為天下蒼生。”

“所以,依楊某之見,以儒家為本,以格物論為法。”

“隻有這樣,才能實現儒家修身養性、治國平定天下的終極目標。”

楊業慢條斯理地說道,將自己的格物論與儒家的關係,娓娓道來。

也就是說,孔子的仁是一個問題。

而格物論,則是針對人的需要而提出的一種解決辦法。

隻有他的格物論,才能讓儒家能真正的追求到修身,治國,平定天下。

所以楊業坦然承認,他的格物論是儒家的一部分。

楊業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那些觀戰之人。

他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身份。

他要做一位貨真價實的儒道聖人!

此時此刻,眾人望向論道台上的那道身影,仿佛見到了一位新的聖人,正在冉冉升起。

稷下學宮的學生,對於楊業所說的儒,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怨恨和不甘。

此時此刻,不知道多少稷下學宮的弟子內心在呐喊著,望著楊業,眼神中充滿了敬佩。

甚至,他們都想去找楊業,求他收自己為徒。

當然,這並不是隻有稷下學宮的儒生動心,就連那些夫子也動心了。

隻是,他們多想了一層。

如果他們加入了楊業的新儒家。

會不會和孔夫子的七十二徒一樣,成為新儒家的支柱?

當楊業的新儒傳遍天下,被所有的讀書人,甚至是民眾所接受的時候。

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多的氣運?

稷下學宮的老師們也是如此。

即便是孔繼,身為稷下學宮的大祭酒,心中也是怦怦直跳。

他甚至想要將楊業拖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問他,如果自己能帶領稷下學宮改邪歸正,能不能成為新儒家的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