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我的意思是,在座的都是垃圾!論道開始!

楊業何等修為,論道台上的動靜,都被他看在眼裏,看著弘農楊氏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淡淡一笑,點頭致意。

他無視了稷下學宮的大祭酒,無視了所有夫子,還有那三千多名弟子眼中的殺意。

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對這一戰,並不怎麽在意。

其實老實說。

他是真的不在意。

他從幕後走出,與稷下學宮的弟子們切磋,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

這一方麵,也是為武周王朝的改革,減少稷下學宮的儒生們的一些抵觸情緒。

二來也是借著稷下學宮的名頭,揚名立萬。

若是楊業在稷下學宮的論道台上,以一己之力,碾壓了儒生。

這就代表著楊業的格物論勝過了儒家。

那武曌的改革將不會有任何的阻力。

說句不好聽的,這一次的切磋,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告。

至於這一次的論道,他會不會輸?

這一點,楊業從來沒有想過。

開玩笑,他可是看過幾百萬本儒家典籍的人。

在整個地仙界,沒有人能比得上楊業對儒學的理解。

這是一場道統之戰,也是一場氣運之戰。

不管你的理論好不好,能把人騙到手就行了。

楊業這一次,就是要揭開儒門的麵具,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儒道無法治理國家,更無法平定天下。

更不可能拿它當升遷的梯子。

這與武周時期的教育改革,是一致的。

雖然不至於一棍子下去,將儒家的道義徹底摧毀,但至少可以將稷下學宮的大部分氣運吸幹。

所以,大祭酒見到楊業後,自然不會客氣。

論道台,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巨大擂台。

黑白相間,四四方方。

四四方方,代表的是正義,是規則!

黑與白,代表的是對與錯。

同樣的,在黑白兩色的論道台上,也就意味著隻有一方是對的,一方是錯的,必須要分出勝負。

此時,稷下學宮之人,正跪坐在白石之上,楊業,則站在黑石之上。

楊業走上論道台,對著眾人行了一禮。

“稷下學宮孔繼,拜見成虛子。”

高台之上,稷下學宮的大祭酒站了起來,回禮道。

其背後,九位夫子,連同那三千多名弟子,齊齊站了起來,朗聲道:“拜見成虛子。”

三千多人齊齊大吼,聲音響徹雲霄。

楊業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笑容,心裏卻在罵娘。

立威是吧?!

仿佛是看出了楊業的不悅,稷下學宮的大祭酒孔繼哈哈一笑,道:“既然有道友在此,我便帶著我的士子來此討教一二,還望成虛子不要見怪。”

十位地仙,再加上三千位大儒、稷下學宮的精銳。

你怕了嗎?

楊業聞言,不動聲色,繼續笑道: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教化萬民,乃是我們文道聖人的職責所在,夫子能讓我教化你的學生,楊某自然是求之不得,怎會在意?”

言下之意就是:將稷下學宮所有弟子都召集起來也好,免得我一個人挨個指點。

我非但沒有責怪你,反而還要謝謝你。

他這句話,等於是將所有人都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的意思是,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楊業此言一出,就像是一顆炸彈,頓時在稷下學宮的弟子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狂妄!”

“都說成虛子狂妄自大,如今一見果不其然!”

“威分三種,一種是仁義之威,一種是暴虐之威,一種是傲慢之威。今日,李某終於見到了第三種,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

別說一直以儒生自居的稷下學宮弟子。

哪怕是稷下學宮的那些夫子,也不例外。

就連稷下學宮的大祭酒孔繼,在聽到楊業話後,臉色都變了,瞪著楊業,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還好……

在地仙界強大勢力的高層和大能麵前。

即便是再生氣,稷下學宮的人也都是強忍著沒有出手。

“靜心!”

孔繼輕喝一聲,製止了那些憤怒的學宮弟子。

說完,他轉過身,對著楊業冷聲道:“成虛子說得對,我們儒門弟子,有責任教導天下蒼生,不過……”

“若是遇見了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就算是孔聖轉世,也很難教導他們。”

“有句話說得好,朽木不可雕也,就是最好的證明。”

大祭酒話音剛落,根本不等楊業說話,便對著台上一位身穿麻衣的道士躬身一拜,“接下來,有勞前輩了!”

聞言,那身穿麻衣的道士,也頗有興致的望著楊業,對著兩邊說道:“兩位道友,應該都清楚這次論道的規矩吧?”

所謂的論道,便是相互問十個問題,看對方能否答上來。

當然,若是提問之人對回答之人的回答不滿意,也可以提出自己的回答,由聽眾來評判。

如果提出問題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那就輸了。

楊業、孔繼二人,當然知道這場論道的規矩。

故而,他們齊齊點頭,表示明白。

“既然這樣,那我就宣布,論道正式開始!”

人族聖地火雲洞的那名身穿麻衣的道人,見兩人都對論道的規則了如指掌,當即開口說道。

全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看向兩人。

根據事先商量,由稷下學宮先提問。

“我們儒門有五大經文,《禮記》就是其中之一,我看格物論與其觀點幾乎是一模一樣。”

孔繼冷笑一聲,嘴角帶著一絲得意之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直視楊業雙眼,微笑道:“成虛子,你這本《格物致知》,莫非是從《禮記.大學》中得來的?”

孔繼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孔繼能坐上稷下學宮大祭酒的位置,絕非等閑之輩。

一上來就問到了楊業的痛處,要置楊業於死地。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卻隱藏著致命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