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賢弟，想不想看看東海邊緣
楊業隱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既然涇河龍王肯跟他說起這件事，那就說明這件事並不是什麽秘密。
這讓楊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道說，四海龍宮，就在這地仙界的邊緣？難不成是海眼？”
他想起了前世，曾經看過的一些傳說，其中就有海眼。
楊業說著，涇河龍王卻是一臉震驚。
“賢弟果然聰慧，我自愧不如！”
涇河龍王很是滿意地說著。
他見楊業已經猜到了，也就沒有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地說道：“賢弟說的沒錯，我們龍族其實是四海鎮守者，本職工作，就是守護四海的海眼……”
簡單來說，四海之主這個頭銜，除了好處之外，更多的是一種責任。
楊業聽了涇河龍王的話，對如今的洪荒，也有了幾分了解。
嗯，在此之前，他真的認為龍族是靠著一雙鐵拳，稱霸四海，富甲萬族。
之前，他還有些疑惑。
為什麽人族、巫族、妖族這些洪荒最頂尖的族群，都沒有想過要在四海中占據一席之地？
搞了半天，原來這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啊。
可以想象，這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四海一亂，這其中的因果，必然會讓整個龍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楊業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之前的許多疑問，都豁然開朗。
同時，涇河龍王言語間，隱隱透露出一股洪荒天地間，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規則。
一種亙古長存的秩序。
也正因為如此，弱小的生命，才能夠得到生存的機會，不至於淪為強大勢力的奴仆和附庸。
這一條秩序，或許就是紫霄宮中的那一位，又或許是那隱隱存在的洪荒天道。
也有可能是洪荒中的大能聯手製定的規則。
楊業也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有了這樣的規則，對整個洪荒都是有好處的。
就在楊業和涇河龍王說話時，一望無際的東海上空，水晶攆車宛如一道流光，呼嘯而過。
它的通體被金色的神聖之光所覆蓋，那是來自天庭的神明之光，毫不掩飾。
這等架勢，簡直就是在昭告天下，有天庭的神明出來遊玩了。
楊業最初還有點疑惑，隻覺涇河龍王行事未免太招搖了。
不過，在感受到遠處的一股股妖氣迅速消散後，他也就明白了涇河龍王為何會如此做。
這裏可不像九州大陸那樣，沒多少大妖。
真仙、天仙級別的大妖，更是隨處可見。
可想而知。
若不是涇河龍王的輦車散發出了天庭神邸神輝，怕是早就被一些不知死活的妖怪給偷襲了。
涇河龍王也不是害怕，而是不願意浪費時間罷了。
對於大多數妖魔來說，天庭的神明，都是最不能得罪的存在。
若是有妖怪敢對天庭神祇動手，隻怕不出第二天，天兵天將就會殺出來，將其送入斬仙台。
楊業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在滄源界，無數仙人聚集在一起的場景。
地仙界論大小隻相當於一個小千世界，和大千世界的標準相差甚遠。
但他卻是貨真價實的大千世界，甚至規則之力比滄源界都要濃鬱。
如此一來，地仙界中，自然會有真仙天仙層次的大妖出沒。
而且，想想西遊記中的記載，楊業甚至懷疑，地仙界中有金仙甚至大羅級別的妖怪。
想一想九州大陸上的人類國家，天人都是頂尖的存在，至於地仙、真仙，那就更不用說了，那都是核武級別的恐怖存在。
但是東海中到處都是真仙、天仙級別的妖怪氣息。
楊業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歎息，九州界域擁有禹皇布置的大陣保護。
九州界域的存在，究竟是對是錯，楊業也不清楚。
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九州界域給了地仙界的人類一塊安身立命的樂土。
但是一想到九州結界中的人族諸國都在自相殘殺，他就覺得九州結界中的人族太過浪費了那些大能的心血。
楊業搖了搖頭，暗自歎了口氣。
在楊業看來，九州界域中的人族高層，應該已經忘記了什麽叫居安思危。
萬一有一天，九州界域的結界沒了呢？
一念及此，楊業心裏就是一寒。
他無法想象，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人族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姚潯兒乘坐白玉飛舟，在滄源界飛行了四個多月，幾乎達到了光速，但她頭頂的星河卻沒有任何變化，和滄源界相比，飛舟的飛行距離根本不值一提。
滄源界之大，可見一斑。
而水晶攆車離開九州大陸，隻是半天的時間，就飛到了東海龍宮的上空，楊業都已經可以看到東海大陸的邊緣了。
與之相比，整個地仙界，連滄源界的一個島都比不上，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攆車在東海龍宮的上空盤旋著，不過卻並未落下。
“賢弟，你要不要去東海邊緣看看？”涇河龍王笑眯眯地說道。
楊業聞言，當即爽快道：“多謝大哥！”
東海的邊緣，其實就是地仙界的邊緣。
楊業站在東海之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遮蔽了整個天空的遮天水幕，不過他也很想親眼看看，這片大陸的邊緣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嗬嗬，舉手之勞而已。”
涇河龍王哈哈大笑，駕馭著晶瑩剔透的攆車，從東海龍宮上空飛過，朝著遮天水幕所在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楊業看到了一隊隊東海水軍，還有一位位真仙、天仙的巡邏海妖。
但是東海的水軍統領們，卻都知道涇河龍王是誰。
就這樣，兩個多時辰之後，楊業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東海邊緣。
直到這一刻，楊業才真正看清，方才那遮天水幕，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從天而降。
那是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撞擊在了地仙界的晶壁之上，仿佛是撞擊在了一堵看不見的大山之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後又向後翻滾，宛如九天海中的星河倒掛，遮蔽了蒼穹。
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震撼。
楊業站在水晶戰車上，看著這一幕，他心中所有的詩篇，在這一刻，都變得黯然失色。
這等天地之威，縱然是仙神，也無法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