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半哭聲

說曹操,曹操就到。

話剛落音,一個圓滾滾的大腦袋就從門外探了進來,還沒等張小道反應過來,王東明就一直在後麵抱住了他。

“你可算是回來了,我讓我看看長胖了嗎?”

王東明在醫院裏陪他的時間最長,關係也自然最熟。

張小道也不客氣,直接一個猴子偷桃兒破了他的鉗製。

“好你個矮冬瓜,竟敢偷襲我。”

“啊,你太狠了,完了,我要是死了?”

王東明捂著襠部倒在**,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張小道無奈地笑了笑,直接從旁邊抓過幾袋零食扔了過去。

“怎麽樣,活過來了嗎?”

“還,還差一點。”

又是扔給他一盤香蕉,王東明這才直挺挺地坐起來,打開一袋零食,賤兮兮地笑了起來。

“嘿嘿,活了,活了,小道,別怪哥們不夠意思沒去接你,怪就怪那個老師,非要我去補課,唉,都上大學了,幹什麽還補課呀。”

張小道趕忙問道:

“那我是不是也要補課呀?”

李浩然點了點頭。

“我聽輔導員說了,說是要抽時間把你丟下的那些課程都補回來。”

“我靠,原來上大學也不是那麽自由呀。”

“行了,行了,先不說這個了,今天咱們宿舍的人終於齊了,我提議一下,我們出去聚個餐,我請客。”

馬宇哲拍了兩下手說道。

張小道有些不好意思。

“不如這樣,我來請,就當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

“小道,你把我們當外人了,我說我請就我請,別跟我搶。”

王東明也在旁邊搭話。

“都是一個宿舍的,什麽謝不謝的,就讓他請,誰讓他是富二代呢。”

“對,老子就是富二代,我跟你們說,不用給我省錢,敞開口地吃。”

“好嘞。”

宿舍幾人幫張小道簡單收拾了一下床鋪,便帶著他出了學校,直奔附近的一個飯店而去。

一頓胡吃海塞之後,五個人都喝得暈暈乎乎了,李浩然早已經吐了三次,隻有唐鋒好像一點事也沒有,當然,也不是他酒量大,隻是他喝得少。

六個人勾肩搭背的回了宿舍,直接就癱在各自的**睡了,張小道也不例外,長這麽大就沒喝過這麽多酒,這次算是超量了,躺在**就感覺天旋地轉,暈暈乎乎的就睡著了。

宿舍的幾個人都不錯,給張小道留一個窗戶邊的下鋪。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張小道就感覺口幹舌燥,硬生生的被渴醒了。

坐起在床底下翻騰了一會兒,找出一瓶礦泉水,直接一飲而盡,這才感覺舒服了些,隨即又躺下準備繼續。

床頭前的窗戶開著,一陣陣的微風吹進來,倒是感覺很是舒服。

張小道閉著眼,準備繼續睡。

突然,一陣“嚶嚶嚶”,好似女人的哭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一開始他以為是王東明的呼嚕聲,並沒有多想,可聽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今天王東明並沒有打呼嚕,而且這個聲音絕對是女人發出來的。

這裏是男生宿舍,怎麽會有女生哭呢,難道是旁邊的宿舍有人晚上在看小電影。

張小道一邊想著一邊又仔細聽了起來。

不對,這聲音好像不是從旁邊傳來的,而是從窗戶外麵,聲音虛無縹緲,帶著無盡的悲傷,讓人聽起來感覺詭異而壓抑,仿佛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傷。

張小道皺了皺眉頭,從**坐了起來,自從修煉了道法,他現在的目力和聽力比以前強上了許多。

隨即起身來到窗台,把半開的窗戶又推開了些許,果然聲音又變大了些許。

他所住的男生宿舍樓是學校的邊緣位置,後麵是一片荒野,還有一個小樹林,雖然是晚上也看不清什麽,但張小道可以肯定,這個時間絕對不會有人去那種地方。

張小道望著窗外的荒野,表情越來越凝重。

“你最好不要理會,裝作沒聽到,繼續睡覺。”

突然,對麵躺在上鋪的唐鋒說了一句,嚇了張小道一跳。

“你,你也聽到了?”

唐鋒動了動身子,望了窗戶外一眼。

“嗯,自從住在這裏每天都能聽到。”

“你知道是誰在哭嗎?”

唐鋒收回目光,看了張小道一眼。

“不知道,也不關我們的事,你最好不要好奇,關上窗戶睡你的覺,要是實在受不了,就把耳朵堵上。”

張小道眨了眨眼,又望了外麵一眼,隻見在朦朧的月光下,遠處的荒野中竟好像有幾個模糊的影子飄**在半空中,看起來詭異無比。

看到這種情況,張小道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看來八成是有什麽髒東西藏在這片荒野裏,現在他身體裏的張天師還在休眠,自己的這點道行也著實不夠看的,想想那天晚上對付地縛靈時候的凶險,張小道不禁地打了個哆嗦,規規矩矩地把窗戶關上了。

唐鋒說得對,反正不關自己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那些東西不來找自己,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張小道重新躺在**,突然又坐了起來。

“你,你怎麽知道外麵是什麽東西?”

唐鋒也沒有再理他,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張小道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想跟自己解釋的意思,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關上窗戶後,那種“嚶嚶嚶”的聲音果然小了很多,張小道就全當是有蚊子在飛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不知不覺的便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大家起床後都說頭疼,馬宇哲罵罵咧咧地說昨天晚上肯定喝的是假酒,還想找人家飯店去算賬,被李浩然勸了下來。

“現在你說喝的是假酒了,昨天就是喝得最嗨了,還一口氣吹了兩瓶呢,怎麽那會兒你沒喝出來。”

馬宇哲也無話可說,隻得是又躺回了**。

“詩人,你幫我跟老師請個假,說我今天發燒頭疼,上不了課。”

王東明也舉著手說:

“還,還有我,我也頭疼,我也不去了。”

李浩然也是無奈,頂了頂鼻梁上的大眼鏡,歎了口氣。

“唉,好吧,那你們呢?”

“也不能一個宿舍都頭疼不去上課吧,說不過去,走吧,我們去上課。”

劉超說著,拿了一本書,第一個走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