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還以為吹了
範瑾微微搖頭。
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釋然:“若是可為而不為,你則有罪!”
“若不可為而為,你亦然有罪!”
“我也不會包庇你,該軍法從事,就應當軍法從事。但,不可為而不為!你不僅無罪,反而有功!”
範瑾看了一眼麵前的趙尋,而後接著說道:“若是強行留下,隻有可能損兵折將!”
“為將者,當知進退。一味的向前,那隻不過是莽夫!”
說話之間,範瑾笑了起來:“你成長了,我很高興,之前的你,可不是這個脾氣!”
“是啊!”
趙尋苦笑一聲:“我第一次,感覺到無奈。若是說,讓我臨陣對敵,我自然是有百般手段。若是玩弄人心,我不如他!”
“嗯!”
範瑾沉吟了片刻之後,再次微微的點了點頭,才接著說道:“不用妄自菲薄。你有你擅長的區域!”
“侯爺,給我十萬兵馬,三日之內,我將踏平整個崖州!”
趙尋急忙保證。
“我相信!”
範瑾點了點頭:“可我從來都不想要踏平崖州,崖州對我而言,是要無聲無息的取過來的。而不是攻占,甚至於,若是有可能,我還想要將這蘇辰也爭取過來!”
“若是他來本侯爺手下做事,本侯爺可以答應他的一切條件!”
“這樣的一個人,困在一個小小的崖州,實在是有些屈才了。這等人,不僅僅是胸襟,手腕,都是一等一的!”
“侯爺,那我去一趟崖州?”
趙尋再次開口問道。
範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趙尋,再次搖頭。
“若是他真的能夠被本侯爺招攬到麾下的話,他就一定得不到那張聖旨!”範瑾頗為無奈:“他是陛下,給本侯爺在身邊落下的一把刀!”
“陛下怎麽能……”
趙尋正要說話。
卻是忽然發現範瑾的神色有些不善。
急忙跪倒在地麵上:“屬下妄言了!”
“總歸不是太笨!”範瑾歎了一聲:“有些話,是不應該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去領三十軍棍,長個記性吧!”
“是!”
趙尋急忙點頭,而後快速走了出去。
緊接著,一聲聲的軍棍聲音在軍營外麵傳出。
而趙尋趴在凳子上,雖然疼痛,卻是咬牙,一聲不吭。
三十軍棍過去。
趙尋的背上已經皮開肉綻。
他站起身來,將盔甲重新穿戴整齊,看了一眼身旁行刑的將士,罵罵咧咧道:“他娘的,讓你用力你就往死了用力,你也未免有些太實誠了吧?”
不過,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轉身離去。
而範瑾則是站在那裏,目光看向了崖州的方向,沉吟了片刻之後,嘴角露出了幾分笑容:“也好,一個小小的儋州,振州,瓊州而已,你拿下之後,反倒是有了更好的發展機會!”
“而整個海島就在我的嘴邊,隻要我想吃,隨時都可以張嘴!”
“陛下啊陛下。你這步棋走的確實巧妙,不過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就算是這個島上全民皆兵,也不可能對我構成什麽威脅!”
說完之後,範瑾非常冷靜的坐在了那裏。
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江南的茶,太軟!”
說完之後,將那茶放回到了桌子上。
……
而此時此刻的蘇辰,則是逐漸的將儋州給安排妥當了。
其實,官員的任命反而是最棘手的。
因為,崖州可用的人實在是不多了,甚至到了最後,很多的官員都要從儋州本地去尋找,不過好在,蘇辰的官員考核製度也拿了過來。
隻要你有能力,就可以大膽的施展自己的才能。
這才算是堪堪夠用。
不過,接下來還有振州和瓊州。
振州和瓊州的百姓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就已經按捺不住了。甚至有一些人,自發的組織了起來,想要去當地的州府去施壓。
隻不過,蘇辰又不在那裏,終究還是沒有多少人願意給他們撐腰的。
所謂的縣官不如現管。
隻要蘇辰一日沒有接收,那麽當地就依舊歸他們所有。
“湯師爺來了沒呢?”
蘇辰抬起頭來,看著張虎問道。
張虎微微的點了點頭:“已經在外麵候著了!”
“您大老遠的將一個師爺調過來,沒什麽必要吧?這儋州會算賬的可不在少數!”張虎詢問著說道。
“就是因為儋州會算賬的太多了,所以才要找一個自己能信得過的人!”
說話之間,蘇辰的眼神之中露出幾分無奈,略微的頓了一下之後,才再次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湯師爺來到房間內:“大人!”
“嗯,見到你,我也就安心了。”蘇辰點了點頭,頓了一下之後,才接著說道:“帶領一隊人馬,去陶文遠的家中抄家,事無巨細,將他貪墨了多少的財產全部都記錄下來!”
“同時,張貼告示,陶文遠所貪墨的銀兩,本官會一分不剩的全部都用在儋州的建設上,修橋鋪路,改善民生!所有的銀兩用處,都會在府衙外麵進行公示,同時也讓所有的老百姓進行監督!”
“若是有人從中貪墨,一律從嚴查處!”
蘇辰的聲音很輕,隻不過,話語之中卻帶著一股深深的疲憊。
這幾日的時間,他基本上都沒有怎麽休息,隻是感覺自己好像是在不斷的連軸轉一樣。
“好!”
湯師爺點了點頭,而後接著道:“大人,還有一件事,我可能要和您匯報一下,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
“嗯?”
“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忙慌的!”
蘇辰喝了一口水,笑著問道。
“是關於六兒的!”
湯師爺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緊接著改口道:“準確來說,是關於六兒找的那個女人的!”
“哦?”
蘇辰愣了一下,不過隨即想到。
之前六兒曾經預支過一些工錢,說是認識了一個喜歡的姑娘。
不過,蘇辰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太過於放在心上。
他對別人的私生活興趣不是很大,隻是,後來六兒和這姑娘的消息,就再也沒聽到了,蘇辰還以為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