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隻是一個白身
蘇辰雙眼盯著周寅。
周寅的模樣不像是在作戲,這也讓蘇辰的心中有些疑惑。
難不成楊青和自己的猜測錯誤?
“這倒是稀奇,蘇大人想要知道他的什麽消息?”周寅冷靜的問道,眼神之中還帶著幾分疑惑。
蘇辰微微搖搖頭:“沒什麽,隻是忽然想到了,想要問一下。他在朝堂之上是什麽人?周公子還記得麽?”
“記得一些!”
周寅頓了一下,認真思考了片刻後道:“是一個很討厭的人,喜歡教導,好為人師。在朝堂上的朋友不多,屬於那種不受待見的好人!”
聽到這裏。
蘇辰也是有些無奈。這評價可真的是夠高的。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
說話之間,蘇辰讓開了身子。
楊青往前走了一步。
“孫川的高徒——楊青!”
“這一次也是她要來找你的。”
楊青走上前來,盯著麵前的周寅:“你為何要綁架我的師傅?”
“我?”
“綁架你的師傅?”
周寅左右看了一眼:“這從何說起?我一直在這地牢之中,即便是有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時間啊?”
“哼!”
楊青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從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拿出了一枚令牌,扔到了周寅的懷中:“這東西,是我師傅,臨走的時候,藏在書桌下的。”
“這是什麽東西?”
蘇辰見到那令牌,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好奇。
周寅將那令牌拿起,認真的看了一眼之後道:“周家家奴的令牌,不過,仿製的有些太粗糙了。我周家,還是陛下的本家,即便是尋常家奴用的令牌,也都是用上等玉打磨而成,而這一塊,徒有其表而已!”
說話之間,周寅有些嫌棄的將那令牌扔了。
“這東西,不是周家家奴的令牌。而是師傅無聊自己雕著玩的。”
楊青冷哼一聲:“師傅之前曾經提到過,普天之下,不會有人惦記他,如果有,那就隻有周家。”
這句話,說的有些隱晦。
蘇辰靜靜地站在一旁,卻是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詫異。
這應該就是楊青之前所隱藏的那些信息了。他之所以隱藏這些東西,其實也是因為對自己的不信任。
當然,這裏麵很有可能也隱藏著孫川的秘密。
孫川極有可能沒有自己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他來到崖州,或許並不僅僅是被貶過來的?
蘇辰現如今感覺到腦袋之中有些亂糟糟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隻能夠靜靜地站在一旁,不錯過他們話語之中的任何信息。
“哦!”
周寅點了點頭:“孫尚書的手倒是挺巧的,不過我是真不知道!”
說話之間,周寅無所謂的聳聳肩:“若是這個事情真的和我有關的話,我應該做什麽?趁著這個機會做些什麽,或者威脅你們將我放出去,隻可惜,沒什麽意義,一個被貶的家夥,在蘇大人的心中未必有多大的影響力!”
蘇辰聽到這裏,反倒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周寅應該確實也不知道還有其他幾名崖州的官員失蹤。
也就是說,自己來到這裏和他鬥智鬥勇,其實是鬥了一個寂寞?
想到這裏,蘇辰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眸子之中帶著幾分凝重。
“……”
這個時候的楊青也被回的無話可說。
看得出來,她也沒有想過要將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部都拿出來,不管這個事情究竟是不是周寅在做,那麽有一點幾乎是可以肯定的,在地牢之中的周寅,基本上不太可能得知外麵的的動靜。
想明白這些事情之後。
楊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眸子之中帶著幾分凝重。
沉吟了片刻之後,才對著麵前的周寅開口說道:“我師傅和周家,有什麽樣的糾葛?”
“呼……”
周寅苦笑一聲,緊接著搖頭道:“我能說我不知道麽?”
“不知道?”
楊青開口問道。
周寅再次搖頭:“這老頭,之前可是六部尚書之一,雖然說人不怎麽討喜,但是,不管是在前朝還是在大周,都是有著極大話語權的。”
“至於我,說的好聽點,人家叫我一聲周公子,那也不過是看在家裏人和我姐姐的份上而已!”
“事實上,我隻不過是一個白身。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我隻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而已,至於你想要找到問到周家的一些密辛,我實在是束手無策!”
說話之間,周寅攤開雙手。
好像是認命了一樣。
聽到這裏,蘇辰頓時有些無語。
這周寅還真的是會說實話,當然,這也和他成為階下囚有一定的關係。在蘇辰來之前,並未對他動刑,主要是,他實在是太配合了,不管是問什麽,都會老老實實的回答。
但是,卻也非常的不配合。
對於不問的,那是從來都不會主動交代。
“還有事麽?”
周寅看了一眼蘇辰和楊青:“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如果你們真的認為是我做,並且重重的證據也都指向我的話,那你們也就要小心一點了!”
“周家,從來都不是隻有我周寅一人而已!”
“說不定,有另外一個人,已經看不慣你們的所作所為了!”
說話之間,周寅微微的搖了搖頭:“有時候,你們要明白,不管是你們,還是我,其實都沒有選擇!”
“……”
蘇辰聽到這裏,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麽。
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
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之後,微微的搖了搖頭,而後轉身走出地牢。
“這段時日裏,除了我們之外,周寅還見過什麽人?”蘇辰來到地牢門口,對著地牢守衛開口詢問著說道。
“蘇大人!”
地牢守衛急忙行了一禮,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欣喜。
他萬萬沒想到,蘇大人居然對他問話了。
急忙道:“之前,倒是有一個人,拿著令牌見了周寅,不過,兩個人好像也沒有我說什麽!”
“誰?什麽樣的令牌?”
蘇辰麵色凝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