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不見蹤影
“哼,事到如今,願不願意恐怕都由不得你吧,來人給我把他們綁了!若有反抗者,就地撲殺!”
季玄禮一聽心中大為火光,自己在裏麵拚死拚活,現在還得不到旁人半點尊重,這世上就不應該有這樣的道理。
杜雲察覺出了這小子的異樣,他知道季玄禮不是普通人,所以也不能以普通人的理念去度量他,要是真的刺激了這家夥,杜雲毫不懷疑,他會動手殺人,要是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那說什麽都晚了。
杜雲趕忙上前,擋在了季玄禮的麵前。
“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有眼無珠,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他這般狂傲的語氣後,對方也隨即猶豫了起來,這世上深藏不露的高手多如牛毛一般,他要是真的遇上一個扮豬吃虎的,他們的性命也就交代在這了。所以為首將領,沉思片刻後,小心翼翼地發問道。
“哦,不知閣下是何身份?”
“嗬嗬,說出來嚇你們一跳,我乃是孤星城陰都郎!”
“陰都郎?”
“對!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們還不快閃開!”
“哼,我原以為你是好高的身份,竟然胡謅出一個狗屁陰都郎唬老子!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休要胡說,你目光短淺,不認得我身份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我還是要警告你,莫要造次,否則我要你好看!”
季玄禮聽得煩躁,伸手一把扒開了杜雲。
“我說你和這群人囉唆什麽!”
隨即隻見他順手甩出兩張符籙,這符籙被扔出去的一瞬間,直接炸裂成了兩團火球。一群人躲閃不及,見火球迎麵撲來,他們也頓時亂了方寸。
杜雲歎了口氣,伸手拉著季玄禮的手臂。
“走,此地不宜久留!”
火焰好不容易消散,再去瞧,杜雲和季玄禮早就已經跑得沒影了。
一眾官兵麵麵相覷。
“頭,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啊?”
方磊沉思片刻,隨即扭頭看向了楊府,此時眾人遠遠站在門外,那府中的血腥味都是撲麵而來。他們猶豫半晌,並還沒有人敢進去,因為根據這股氣味,不難猜想府中會是什麽畫麵。
“你們進去看看,要是有什麽不妥的就上報天師府,讓他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那剛才的兩個人呢?”
“跑都跑了,還有什麽好說的,原本隻想詐一詐這兩個家夥,現在看來他們也還有些本身在身,不管是不是妖怪,也都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既然如此,還理會他們做什麽?”
“嘿嘿,還是頭精明!”
“少他媽拍馬屁了,快進去幹活!”
杜雲拉著季玄禮這頭強驢離開後,便四處尋找起了陳夢舟和薑南衣的所在,按理來說,她們應該不會走遠才是,可奈何,兩人沿著周邊苦苦尋找了半個多時辰卻依舊沒有找到這個人的蹤影。
“奇了怪了!這人能去哪呢?”
“會不會被妖怪捉走了!”
聽到季玄禮的話後,杜雲一臉愁容。因為按照陳夢舟那個狗屁運氣來說,被抓走也不是沒有可能。
“此地距離浩然長城都有數百裏遠了,竟然還能遇見這種實力的妖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鎮守浩然長城的兵將,都是吃幹飯的嗎?”
杜雲越想越煩躁,他緊皺眉頭看著季玄禮。
“我說你不是道士嘛!有沒有什麽占卜找人的法子?”
季玄禮此時也是一臉的無奈。
“你真當我是神仙啊?這占卜之術,我不屑於學!”
“呸,你少廢話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南衣的安危嗎?”
“南衣姐姐……”
季玄禮嘀咕一聲後,似乎想到了些什麽,他舉起腰間的葫蘆晃了晃。
“喂,還活著沒?”
他這一問,裏麵的墨麒麟可就炸了鍋。
“死道士!你別讓老子出去,否則我一定要吃了你!一定要吃了你!”
季玄禮笑了笑。
“嗬嗬,還沒死就好,告訴我,哪個方向妖氣最濃?”
他的用意極為明顯,陳夢舟和薑南衣若是出了意外,最有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指定就是妖獸,隻要能尋到蹤跡,也不愁找不到他們二人。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她們沒有落在妖獸手裏,那麽也就還是安全的。
“哼,死道士,你也有求我的時候?你做夢!老子就算死,也不會和你說半個字!”
“哦,這麽硬氣啊?你信不信,我再讓你吃上一道天雷!”
“天雷?死道士,你太小瞧爺爺我了,今日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為你所用!”
杜雲在一旁聽到季玄禮的話後,心中滿是疑惑。
“季玄禮,你和誰說話呢?”
季玄禮拿起手中的葫蘆對著杜雲晃了晃。
“一個老朋友了!”
說完,他再度低下頭,看向手中的葫蘆。
“老朋友,你不怕天雷,就以為我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你嗎?這葫蘆帶在身邊,一直都沒有別的用處,你今日要是不幫我,以後,我就把葫蘆當夜壺用,我看你忍得了忍不了,這葫蘆裏的空間浩瀚無比,我就算用到七老八十也未必填的滿,你就準備以後在尿海裏遨遊吧!”
墨麒麟聽到這話後,恨不得直接出來把季玄禮給撕碎了。
要知道自己原本在禦獸宗可是被當作老祖宗一樣對待,吃喝送到嘴邊,宗門弟子畢恭畢敬。修煉到他這種程度,其實在很多方麵已經和人類沒什麽兩樣了,該有的羞恥感,價值觀,他也一樣不少。
“死道士!我不信你敢這麽做,這葫蘆本是無上至寶,我就不信你能拿它做夜壺!”
“嘿嘿,你不信的話,那我就讓你瞧瞧嘛!”
“季玄禮,你這是幹什麽啊?”
杜雲眼見季玄禮解開了腰帶,他一臉的疑惑。
“哦,內急。”
季玄禮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然而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葫蘆裏的墨麒麟,愣是氣得破口大罵。
“你個天殺的死道士,你別讓老子出去,否則我定要讓你溺死在茅廁之中你個死渾蛋!往西北方走!”
季玄禮微微一笑。
“嘿嘿,你要是早說不就好了,何苦這麽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