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 章似笑非笑
“恩，阿舅你稍後就幫我去把《常識》和《曆史》找來，《漢語》我都已經看過兩遍了。”劉協道。
他倒是沒聽出來秦川的言外之意，現在也沒有朝臣宿儒在場，劉協說話也輕鬆了不少，“我”“阿舅”之類的俚語想說就說，不會有人指正。
“陛下，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秦川道。
秦川已經表明了態度，至於獻帝和他身邊的人，能不能搞懂，能不能接受，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劉氏血脈多的是，董卓能廢帝另立，秦川難道就幹不得？
出了未央宮，秦川便率人前往清明門附近的中都官詔獄，那裏關押著當初起兵反抗秦川的那些關中世族和豪強。
董璜聞訊趕來，陪著秦川一起查看卷宗。
“前些日子，有不少官員曾找我為一些人說情。”董璜對秦川道。
自從董卓死後，董璜或許是產生了危機感，變得比以前勤勉了一些，日常都呆在長安。
“這些事也能說情？”秦川道。
“扶風茂陵馬氏、武功蘇氏等，都是名門之後，雖然現在式微，但數百年來盤根錯節的關係也不可小覷。”董璜道。
“我知道了。這些人的清查審理做的怎麽樣了？”秦川問道。
“我隻把所有參與的宗族都抄了家，審查之事是廷尉馬宇在辦理。”董璜道。
“抄家所得有多少？”
“金銀錢物共折合約二十三億，已全部送入你的太傅府中。”董璜偷偷看了秦川一眼，說道。
“嗬嗬，我也懶得跟你一一核查。你再拿四十億出來，其中二十億送入太倉，還有二十億入我庫中。”秦川語氣平和地說道。
“秦將領，真的沒有那麽多。”董璜苦著臉道。
“別跟我討價還價，我要是不想讓你撈，根本就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再拿四十億，其他我不再追究。”秦川道。
“……好吧，我自己好歹還有點積蓄，就當拿出來支持秦將領的事業了。”董璜道。
“那怎麽能讓你貼本呢？以後抄家這種事隻會更多，為了避免阿叔你傾家**產，我看要不換個人來做這個司隸將領？”秦川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可。秦將領，這種事別人定會有所怨言，咱們是一家人，吃點虧也不會說什麽，所以還是我來吧。”董璜一副舍我其誰的決絕之色。
馬宇為秦川送來了所有關中叛亂者的審查結果。
“為首的李堪、馬連、劉範、劉誕等二十二人，腰斬和車裂都改為斬首和絞刑。”秦川合上卷宗，說道。
“太傅，不用重刑，恐不能震懾不法。”馬宇勸諫道。
“都是一死，何來輕重一說？以後死刑都改為斬首或絞刑，不用搞那些恐怖主義。”秦川道。
“太傅所言甚是，文帝也曾廢除肉刑，也無人便因此而有意犯禁，更沒有因此而影響‘文景之治’。”朱展深以為然道。
雖然不明白“恐怖主義”是什麽意思，但宋昰卻不太同意朱展的觀點：“值此亂世，當用重典。如果沒有車裂淩遲，如何區分罪行輕重？”
“罪不過一死。再說僅有重律，卻每每有人能脫罪，也起不到震懾作用。想讓人遵章守法，還是要靠有罪必究，無人敢有僥幸之心才是。”朱展道。
“此事容後再議，現在就按我說的去做吧。”秦川製止了兩人的辯論。
之後秦川繼續指示，將首犯家眷以及參與者，一一按律判處，赦免了一些純屬連坐的的家屬。
比如那些僅有幾歲的兒童，一看就知道不太可能參與叛亂，另把一些流放要求改為勞役。
這都是勞動力啊，修路、挖礦都大量需要。
如果害怕罪犯家的兒童長大後報複什麽的，那豈不是一人判刑，全家都得斬草除根？
秦川自認還沒那麽脆弱，再說這也不是玄幻位麵。
兩天後，長安街頭人頭滾滾，處斬了數十人。
這個速度讓眾官都措手不及。
這讓許多人對秦川的幻想破滅：秦太傅雖大度，其實也十分有限，大概僅限於口頭爭論的地步。
一時間秦川聲威大盛，好惡參半。
看清了他的權臣本質，雖然讓許多人感到失望，但也讓一些蠢蠢欲動的人暫時安靜了下來。
不過誰也不知道，秦太傅此時在家裏，裏卻頗有些狼狽。
“臥槽，這小家夥……”
秦川被女兒尿了一身，忍不住開口讚美了起來。
秦好好奇地瞪著秦川，似乎為他發出的聲音吸引，短暫地停止了哭鬧。
“主公，把小姐給我吧。”何雙辰誠惶誠恐地說道，想要接過秦好。
“不對呀，我女兒感覺咋這麽瘦呢？”秦川似乎沒聽到何雙辰的話，自言自語道。
“那是主公你力氣太大，小姐就這麽個小孩兒，你自然覺得太輕。”何雙辰道。
“不，我起碼的感覺還是正常的。”秦川抱著女兒，搖頭道。
秦好又哭了起來。
最近胖了一圈的董千秋走回來，伸手接過秦川手中的女兒，開始哺乳。
看著停止哭泣的秦好，秦川若有所思。
“夫人的乳汁是否不太夠？”秦川向何雙辰問道。
“是有一點，不過夫人已經在努力進補了。”何雙辰道。
秦好進食的頻率太高了，也隻有進食後才會短暫地安靜一會兒。
但哪怕董千秋已經吃的胖了不少，好象也滿足不了她的要求。
難道金手指遺傳了？
秦川想到了一個略顯荒誕的可能。
“你明日趕緊幫小姐找三個奶娘。”秦川對何雙辰吩咐道。
“奶娘？”何雙辰和董千秋都不解地看向秦川。
“就是乳母。不行，三個可能不夠，先找十個來看看。”秦川道。
“是。”何雙辰點頭應命。
董千秋卻不太樂意，用眼神表示自己能養活孩子。
“千秋，我覺得好兒可能跟我一樣能吃，咱們先看看吧。十個乳母也是好事，萬一她們有喂不完的奶，還可以回家喂養自己的孩子。若是不夠，我們還可以再多找幾個。”秦川勸解道。
當夜，在董千秋的堅持下，秦川被趕出了主臥。
“千秋也是為了我好，畢竟孩子整夜的哭，確實很難休息好。”
半夜迷迷糊糊中，卻有一女子鑽入了秦川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