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守城

臨安城外。

遠處已經紮好了大大小小的營帳。此時所有人不再是黑衣裝扮,而是換上了蒙國特製的盔甲,整整五千人軍隊在臨安城外排開,各個手提鋼刀,眼中充滿戰意。對他們來說,接下來的一站,將是此生最驕傲,最輝煌的一戰。他們要攻破臨安,掃平蔚國的皇室,從而徹底瓦解蔚國!

傳說中繁華的臨安就在眼前,仿佛唾手可得一般!

營地最中間的一座龐大的營帳內,袁浩坐在主位,下麵是秦華采還有四五個蔚國的將軍,這些都是秦家這些年積攢的勢力。

“主帥,我軍已從四個方位將臨安城團團圍住,隨時可以發起進攻!”秦華采說道,此時他對袁浩的稱呼變了。袁浩生於蒙國,也確實當得起這個稱號,因為他在蒙國本身就是武將中的佼佼者,要不然也不會派他過來執行這麽重要的任務。

“先組織小隊人馬試探一下,記住,不要強攻,隻是試探。”袁浩囑咐道。

“是!”秦華采答應一聲,然後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那什麽時候真正進攻?”

袁浩嗬嗬一笑:“再等半個時辰,你們就知道了。”

營帳內的眾人點點頭,對於袁浩的實力他們都是領教過的,肯拉果斷,機智無比!

再說臨安這邊

臨安城的城牆很堅固,也很高,每隔十幾年就會加固一次,這是自打蔚國遷到南方以後沒一人帝王都會做的事情。城門有四座,分別位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其中北門相對來說由於地形的掩護無法集中太多人,所以也是最好守的一麵,鄭子安隻派過去一百人。剩下三個門都差不多,鄭子安派過去兩百多人。

此時鄭子安正立於南門之上,居高臨下望著不遠處黑壓壓的蒙國軍隊,若是找一首詩詞形容,恐怕隻有一句“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可以形容了。鄭子安怕嗎?當然不怕,比這再大在震撼的場麵他的經曆過,可是此刻的他臉上陰沉地可怕。

因為這次與以往的戰爭不同,以往無論是勝是敗,戰場都在遠離京城的位置,依靠蔚國強大的縱深能力,即便敗了也沒有什麽後顧之憂。可今天不一樣,鄭子安身後就是臨安城,他們無處可退。

往常熱鬧繁華的臨安城,今天卻靜的可怕,街道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大家知道蒙國兵圍城之後都躲到家裏去了。

蒙國士兵的試探性進攻開始了。一架架雲梯被架到了高高的城牆上,蒙國士紅著眼睛望著城牆上有些戰戰兢兢的蔚國兵,不屑地笑了笑,然後搜的一下攀上雲梯,眨眼的功夫已經上了一大截。蔚國兵有些慌張,他們都是平時守衛京都的兵,平時最多也就是巡邏,即便是訓練也是練習一些殺敵的技巧。又哪裏有過守城的經驗,所有一時間有些手忙假亂。有的士兵想抬石頭往下砸,搬起來後晃晃悠悠地一扔卻沒站穩,險些將自己摔下城去。

還是鄭子安一把揪住了才讓他重新穩住。鄭子安擰著眉頭,瞪著眼珠子大喝一聲:“慌什麽!手上的力氣都使出來,東西搬起來不要亂扔,看準了砸!他們離你們那麽遠又不能飛上來!”

說罷鄭子安一把年紀竟然一下子搬起一塊大石頭,朝著雲梯上的幾個蒙國兵狠狠地砸下去,梯子上的人躲閃不及被砸中了麵門,瞬間便從梯子上摔了下來,就連後麵攀爬的人都忍不住有些駭然。

城牆上的人看著怒發衝冠的鄭子安震驚不已。

“給我殺!”鄭子安又爆發出一聲怒吼。這一聲也徹底驚醒了蔚國的士兵,一個個交替著抄起身邊的守城物往下砸,而且漸漸形成了一種防守節奏。好幾次蒙國士兵爬上來要登城了都被硬生生打了回去。

就這樣雙方將是了快要半個時辰,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

袁浩的營帳內,袁浩正在閉目養神,下麵秦華采等人默默地看著他,等候著調遣。忽然,袁浩猛然睜開雙目,嘴角微微一揚:“是時候了!”

隨後袁浩站起來,一抬手寶刀倉啷啷抻了出來,刀劍從營帳內直至臨安城門,他目光銳利,表情嚴峻:“來人,傳軍令下去,四方人馬,開始全麵進攻!”

一聲令下後,秦華采連同幾個蔚國的將領皆是露出了激動的表情,一拱手齊聲答道:“遵命!”

一刻鍾後,鄭子安望著城下,瞳孔緊縮。他看見,四周黑壓壓的軍隊開始動了,他們正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通過雲梯往上爬。鄭子安這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守節奏一下子便被破解了,士兵們又開始慌了起了。

“都給我穩住,不要光用石塊,還有金汁和油……那邊那個,往回站一點!另一邊那個,先不要用箭射買太浪費時間了,先用身邊的石料砸!”鄭子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注意這戰場上每一處細節,甚至他要親自出手。最終在鄭子安的指揮下,情況再一次穩住了。

鄭子安麵色陰沉,他是主帥他當然知道,這樣的穩定是持續不了多久的。沒辦法,士兵的素質差距太大,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蒙國那一看就是長打仗的老油子,知道怎麽攀爬雲梯最省力,也知道怎麽躲可以最少程度減輕受到的傷害,而且他們攻城的節奏很穩定,始終保持在一個很緊張的狀態,而且這些全都是士兵們自發的,根本用不著指揮。反觀蔚國這邊,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沒了鄭子安的部署恐怕連半個時辰都撐不住!

“那邊,給我頂住!”

鄭子安正喊著,忽然從城下慌慌張張跑上來一個兵丁,衝到鄭子安麵前滿臉焦急地說道:“將軍,大事不妙,林佳師帶著一百多人,在皇宮反了!”

鄭子安聽罷瞳孔猛地一縮,一把抓起那個兵丁,臉色煞白地問道:“陛下呢,陛下怎麽樣了!”

“陛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