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詭計

傍晚,西門慶難得有一日露宿在家裏,往常這個時候他都在李嬸的麗春苑夜夜笙歌。

但是他今日突然回到自己府上,竟然感覺到有了一絲失落,往常吳月眉在家的時候,整個府上都是井井有條,自己每一次回家,家裏都是幹幹淨淨,立馬就會有仆人打水服侍他洗澡。

今天他回府,竟然隻有王管家一個人出來迎接,更是有快一半的仆人直接找他辭職投奔吳月眉去了。

這讓西門慶也是又氣又懷念,如今京城吳家得知了消息,立馬斷了和西門慶家所有的商業往來。

若不是自己前幾日剛剛孝敬了自己幹爹五百金,恐怕自己和吳月眉這個事情還沒法就這樣就此揭過。

而他的產業也果不其然的受到了影響而有所縮水,可以說他現在日日都在賠錢。

但是月色之中,忽然有一道倩影敲開了西門府的大門,婀娜的身姿,還有她略微姣好的麵容,任誰看了都要犯糊塗。

“大官人,奴家來了。”女人悄悄的推開西門慶的房門,顯然對於西門府的構造十分熟悉。

“瓶兒,有陣時間沒來了,可讓我好等啊。”

說罷,西門慶滿臉奇怪的笑容,直直的衝著衣衫單薄的李瓶兒衝去。

月黑風高的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後續的情節自然無需贅述,但是已經糾纏在一起的二人根本料不到,他們的房頂,竟然還有一人剛剛看完了整個簡直沒眼睛看下去的場景。

不錯,那人正是白勝,自從武植不賣燒餅之後,白勝兄弟幾人就有了一個新的差事,那就是監視西門慶的一舉一動。

剛剛倆人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早就扒開屋頂瓦片的白勝一覽無餘,連連咽口水。

最後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白勝幾人這麽多天連夜監視終於也起了作用。

“我的好瓶兒,你是怎麽想出這麽好的主意的,我看此番武植在劫難逃了。”

身在房頂的白勝心裏也是一顫,西門慶這小子果然肚子裏麵沒有一天不是裝著壞水的,都現在了還想著怎麽找自己大哥的麻煩。

“嗬嗬,奴家心裏隻想著怎麽幫大官人,大官人開心了,奴家就開心了。”

李瓶兒小嘴跟抹了蜜一樣,順勢就倒在了西門慶的懷裏,光著的身子,光滑的肌膚勾的西門慶也是瞬間心潮澎湃。

“我已經差人去清風山去請燕順了,不日便會有消息傳回,這一次,我要親手剝了武植那狗賊的皮,來泄我心頭之恨。”

“到時候大官人可要履行承諾,早些把瓶兒娶進門才是。”李瓶兒千嬌百媚,大口喘氣的說道。

“放心,我到時候就想辦法把花子虛那沒用的東西除去,八抬大轎迎娶瓶兒進門。”

西門慶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他心裏想的卻依舊是讓他魂牽夢繞的那個女人。

說罷,兩人再次挺槍綽馬戰作一團,白勝也沒有心思再看,站起身來便要施展輕功離開。

隻是走的時候有些失誤,竟然不小心一腳踢翻了麵前的一塊瓦片,瓦片順著房梁直直的落到了地上。

正在激烈交戰的西門慶聽到了響聲,也是警惕的大喊一聲“誰?”然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從**一躍而起,直直的衝出房門。

但是看了許久,竟然什麽都沒看到,夜色依舊一片漆黑,高高月亮掛在天邊,地上隻有一片碎了的瓦片。

“官人,或許隻是一陣風吹掉了瓦片,不必擔心。”

李瓶兒嬌媚的聲音再次傳來,西門慶看了半天也沒見什麽異常,於是就回房繼續和李瓶兒繼續糾纏。

至於白勝,功夫可能不是一流,但是論及輕功水平,卻的確是當世罕見。

等到西門慶出門的時候,白勝早就已經溜之大吉了,很快就與黑暗的夜色融為一體。

第二日清晨,武植正坐在院子裏麵修煉功法,如今他已經根據那謫仙給他的方法修煉到了第二層。

現在的他,雖然說功夫比不上武鬆,但是他的肉身已經淬煉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境界。

不僅僅可以做到傷病自愈,尋常的棍棒打在他身上也不會感到任何疼痛,上一次被老虎撕破大腿,那種嵌入骨髓的賞識,自己僅僅隻用了不到七天就完全痊愈。

武植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體內的氣息隨著武植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的滋潤著他的內髒。

現在隻感覺有用不完的精力,他心中尋思等到完全突破至第三層,就可以做到刀槍不入的境界了,並且到時候,他就可以將體內醇厚的氣化為實體,一拳轟殺一隻成年老虎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這時,白勝卻急忙的敲門。

“大哥,大事不好了!!!”

白勝在外急急忙忙的呼喊,武植不緊不慢的開門。

“何時如此慌張?大驚小怪幹什麽?”

“西門慶昨天與花子虛夫人在房中計劃怎麽除去大哥,我在房頂全部聽到了。”

武植點了點頭,他早就料到了西門慶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內心早就有了一定的準備。

“他可是去尋那錦毛虎燕順?”武植波瀾不驚的開口問道,

氣喘籲籲的白勝有些驚奇,但是想到麵前的人是自己神機妙算的大哥,頓時也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的。

“是的,西門慶和李瓶兒那對狡詐的一對昨晚就是這麽說的。”

“此事我知道了,帶著兄弟們去吃些好的,容我想想怎麽對付他。”武植順勢丟給了白勝一袋子錢,後者拿了錢就按照武植的吩咐欣喜的離開了。

錦毛虎燕順是張英的哥哥,倆人一同占山為王,後來燕順去找小李廣花榮了,所以整個清風寨就交給了王英。

如今王英死在了家門口,燕順自然而然的就回到了群龍無首的清風寨,首當其衝的肯定要給自己的兄弟報仇。

可以說就算是白勝不來說,武植也該仔細的想想怎麽應對燕順的複仇。

他們在曆史上都是自己厭惡的偽君子宋江的嫡係手下,所以在武植的眼裏,他們也無異於是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