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計退西門慶

第二日,西門慶果然帶著一大堆扈從前來獅子樓。

“都別吃了,趕緊滾,沒看到西門大官人來了嗎。”

飛揚跋扈的扈從直接開口遣散了獅子樓裏麵所有的客人。

識相的看到是西門慶這個家喻戶曉的大惡人來了也是嚇得趕緊離開,隻是竟然還有一個人,好端端的坐在那裏巋然不動。

“他奶奶的腿,你是不認識我們西門大官人嗎?還不滾,再不離開就把你的腿打斷。”

狗仗人勢的惡奴伸手就要去抓那個男人,隻不過此時突然變故頻出。

那個剛剛伸手的惡奴囂張了沒多久,自己的一條胳膊就被麵前身材魁梧的男人扭成了一段麻花。

隨後剩下的惡奴準備上去幫忙,但是那個男人一拳一個,不到三分鍾的時間,西門慶帶來的二十多個扈從全部倒在地上哀嚎。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在這陽穀縣的一畝三分地,你還是第一個敢和我西門慶叫板的人了?”

但是打臉總是那麽來的及時,那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忽然開口:“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打虎武鬆是也。”

“還有,你別忘了你當年買凶要殺我哥哥,結果自己的老婆反倒被人綁了去,我說你這人吹牛也不打草稿的嗎。”

武鬆還嫌不得勁,正準備繼續開口繼續嘲諷西門慶,樓上卻緩緩走下來一個人。

“兄弟啊,不要對著客人大呼小叫的,西門大官人特地來一趟,你這樣算是咱們的待客之道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度翩翩的武植,西門慶盯著下來的男人,好一陣子才認出此人正是武植。

看著模樣又高大又俊朗的,絲毫不能把他和幾個月前身材矮小的賣炊餅的武大郎相提並論。

“嗬嗬,西門大官人是來吃飯的嗎,但若是要來砸場子的,我這個弟弟下手可又黑又重,到時候我可攔不住。”

武鬆站在旁邊,拳頭緊緊握成一團,身上棱角分明的線條,身上的骨骼時不時隨著他每一個舉動啪啪作響。

這可是徒手弄死一隻老虎的人,西門慶心裏怎麽可能不怵,加上剛剛你自己的那麽多扈從全部被他一個人收拾了,他倒是真的有點擔心武鬆真的動起手來。

“武植,你是不知道這家酒樓今天就是我的了嗎?怎麽,搶東西搶到我西門慶頭上來了?”

武植立馬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但是無論是從眼神和行為,無不透露著一股戲謔和嘲諷之情。

“大官人可別冤枉人啊,這都是我家的產業,我看是你想搶了我家的獅子樓,怎麽現在反倒是倒打一耙起來?”

說罷就將自己手上白紙黑字寫的交易合同遞給西門慶。

“你看,都蓋過手印的,大官人你可別欺負老實人啊,我們都隻是平頭老百姓,安分守己,本本分分做人,可沒有得罪你啊。”

西門慶緊緊的盯著那份轉讓合同,看著上麵赫然寫著的武植的兩個大字,激動的眼睛都像是要冒出火來一般。

“兩千兩銀子,你好大的手筆啊。”西門慶不由得冷笑一聲,隨即扭頭直接離去。

他現在的確是拿著兩兄弟沒辦法,自己若是主動惹麻煩,到時候他們真的把自己打了一頓,自己上哪裏說理去。

“大哥,你剛才為何攔著我,幹脆就讓我上去一刀把那可恨的西門慶砍死算了。”

身為年輕大小夥的武鬆自然正義感爆棚,麵對西門慶對陽穀縣百姓和自家大哥大嫂的那些事情早就看不下去了。

“對付西門慶,不能急於一時,他家的勢力還是有些複雜的,貿然對他動手,對你我兄弟二人無利。”

俗話說再大的富商都不與官鬥,在這陽穀縣,為何縣令都不敢輕易的招惹西門慶。

因為西門慶的幹爹正是在朝廷那邊頗有實力的蔡京,如果懂了西門慶,憑借他們兄弟二人如今的實力,自然是無法與他身後的勢力抗衡的。

曆史上武鬆就是為了給自己報仇,在這獅子樓上把西門慶的腦袋割了,後來武鬆就被各種追殺,知道逃亡了梁山,最後和方臘互換一臂,鬱鬱而終。

武鬆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唯獨對自己大哥的話言聽計從,聽到了武植這麽說,他也隻得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俺武鬆都聽哥哥你的,你讓俺幹啥俺就幹啥。”

而西門慶出了獅子樓,懷著憤怒的心情無所事事,加上自己的肚子又餓了,於是扭頭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好兄弟花子虛家去。

“大官人來了,可真是讓小弟家裏蓬蓽生輝啊。”瞎了一雙眼睛的花子虛聽自己的夫人說西門慶來了,也是趕忙出來迎接。

自從上次自己被武植挖了雙眼,自己就一直待在家裏養傷,西門慶他們也不可能帶著一個瞎子玩。

於是花子虛從西門慶的第一小弟,直直的被打回了原型,隻能天天待在家裏承受自家娘子的嘮叨。

而如今西門慶竟然主動上門,這可把他高興不輕,立馬把西門慶拉進了自己的屋裏。

“娘子,好酒好肉給大官人準備上,可不要怠慢了!”

花子虛大聲的吩咐自己的夫人,而他的夫人名叫李瓶兒,倒也算是個美人兒,雖然比不上潘金蓮和吳月眉,但是好在身材的確是人間尤物。

李瓶兒此時一雙眼睛早就死死的盯著花子虛身旁的西門慶,一顰一笑之間,媚眼如波,西門慶看著麵前的這個騷魅美人,身體頓時湧上一股暖流。

女人輕輕的哦了一聲就去廚房準備飯菜了,留下一個讓人回味無窮的背影,看的西門慶眼睛都直了,剛剛在獅子樓的不愉快都消散了不少。

可憐的花子虛並不知情,傻嗬嗬的笑著:“我這夫人,自從我出事之後便不離不棄,一直任勞任怨的服侍我到現在,當真是辛苦她了。”

西門慶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搭話道:“弟妹的確是難得的賢妻良母。”

隨後西門慶把武大郎早上怎麽在獅子樓羞辱他的事情全部聲情並茂的告訴了這個曾經自己的第一狐朋狗友花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