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和尚墓

胖子還是有些不信,但,一時也想不出反駁我的理由,隻得作罷。我看胖子沒有打算刨根究底,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在這麽問下去,那就將我的家傳《七命仙葬典》的事兒給暴露了。胖子知道倒無所謂,但身邊還有這麽好幾個背景不祥的盜墓賊呢。

就在這時隻聽到身後的墓門內傳來“卡拉卡拉”的機械轉動的聲音,緊接著“轟隆隆”一陣石門升起的聲音傳來。

“門開了!大家快進來。”阿虎大聲叫道。

眾人也顧不了那麽多,撿起自己的裝備舉著火把向著墓室內魚貫而入,進入墓室內兩個黑衣人分散開來,把原來建在牆上的預留青銅燭台點燃,隻見一盞點亮後,火焰順著牆上的溝槽快速的蔓延向第二,第三、第四個燭台,直到燭台全被點燃。

大夥兒這才在燭光的照耀下看清了整個墓室的構造,整個墓室頂麵呈現圓形,中間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深淵上,浮動著一個大大的八角平台,目測應該能同時站下三十多個成年人還能富裕。四周石壁上分別懸掛下有人粗的鐵鏈與中間平台相接。

平台中央的八卦圖中心,盤膝坐著一個金燦燦的人形的東西,因為距離的原因,我們還不能分辨這到底是什麽。在這身影的四周的八個角上分別或坐或站著八個像人一樣的東西。

在我們身處的墓室門正對麵,則是一扇巨大浮雕精美的巨型石門。上麵雕刻這龍鳳呈祥,及一些人物的雕刻。

“阿虎!我們怎麽過去呢?”姬文靜問道。

還沒等阿虎說,我便開口說道:“姬小姐,我剛才初步看了一下,這裏是以無相陣法布置的道台,其中又包含了五行八卦的內容,過去也比較簡單。你看,我左手邊墓門有個石製八卦,右邊也有一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開啟過道的機關所在了。

這樣,阿虎,你過去將那個八卦旋轉到乾位,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旋轉。記住了同時,不然說不定就會觸發什麽機關,咱們這一群人就別想從這囫圇個的出去了。”阿虎對著我說。

“好的!”阿虎也沒多說什麽,走到八卦機關旁雙手按了上去。我看阿虎已經準備到位,也將雙手放到了石八卦機關上,轉頭剛好看到盯著我看的阿虎,我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一……二……三……轉!”

說著我與阿虎同時轉動八卦,熟悉的“卡卡卡”機關齒輪轉動的聲音再次傳來,“砰砰砰”我們前方自下而上依次浮起一個個石板,就這麽懸浮在空中。

胖子當先踩了踩,發出一聲驚歎“我Cao!這飄在空中的石板還挺穩啊。嘖嘖!古人的工藝望塵莫及啊。厲害!厲害!”說著當先就向著中間的八角平台走去。

我們也跟了上去,當來到八角平台上,我們才看清楚,盤坐在平台八個角上的並不是什麽人,而是八尊佛像,有慈眉善目地藏菩薩當然的也有麵目恐怖天王。

“咦?這裏怎麽會有一尊金佛呢?還和真人一般大。這麵目嘖嘖真是栩栩如生啊!騰哥你快過來看看。”胖子叫到。說著就用手想去觸摸。

“別動胖子!這是個人。”我連忙出聲阻止道。

“什麽?人?不會是粽子吧?看爺爺不把它活劈了。”說著舉起手中的開山刀作勢就要劈砍下去。

我走到近前看清後,連忙抓住胖子下劈的手腕說道:“胖子住手,這是一尊肉身佛,也叫肉身舍利,這可是肉身成佛的高僧大能啊。不可褻瀆。”

“什麽?原來是個和尚墓啊?我去,他一個和尚整那麽多陪葬的人幹什麽?不會是個妖僧吧?”胖子口無遮攔的說道。

“應該不是!你沒發現嗎?這裏明顯是有後來人再次修繕過的。而且這種葬式也不符合佛家的方式啊。”

“真小哥兒說的沒錯,這確實是後麵修的,你看那個巨大石門就知道了,這裏頂頭就算一個陵墓的墓道位置,而這座巨大石門應該是開啟主墓的第一道斷龍石才對。誰這麽缺德把一個高僧的墓穴擴建成這樣?還把高僧當作鎮墓獸使?真是缺了大德了。”阿虎這是開口確定了我的猜測。

“咦?你們看這四周的牆壁上好像寫著什麽。我看看哈!嗯……擔當老,擔當老,足健而跛,目健而眇。口似鉗弓,手如鷹爪。須彌非大,芥子非小,好則也好,了則未了,法席掀翻,禪床推倒。

且在糞堆裏打眠,漆桶中洗澡。視富貴若避冤仇,見煙霞如獲至寶。本來麵目,有甚奇巧?莫與人知須悄悄。渴來時,茶一甄;餓來時,飯一飽。不擔不得,擔之不甚草草,漫言結社參禪,且學敲門賈島。”胖子借著強光手電所發出的光芒,將牆上的東西,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

而當我聽到這一段話的時候徹底知道了這座肉身佛到底是誰了,便開口對眾人說道:“我知道這座肉身佛是誰了!”

“騰哥快說說這是誰啊?真是好奇死我了。”胖子跑到我身邊活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這位啊,是一位得道高僧,叫做擔當。擔當和尚,是雲nan晉寧人,原名唐泰,字大來,法名普荷,號擔當。擔當和尚五歲習文,十歲做詩,年輕時到京城應試不第,便暢遊中原的名山大川,拜師學習詩、書、畫,後知母病回雲南。由於不滿,朝廷的腐敗,遂入佛門,專攻書畫,是水目山著名的大德高僧,不僅詩書畫流芳百世,而且他的傳說也優美動人。”我給胖子說道。

“喲!那還是個大才子?還是個高僧呢?阿彌陀佛,shan哉shan哉!老佛爺,小的剛才多有得罪,見諒!”說著胖子合十雙收對著這尊肉身舍利拜了拜。

這時,我則走到八角平台邊緣用強光手電朝石壁上的繪畫照去,首先映入眼簾的第一幅壁畫上畫著,一個模糊的年輕儒生參加科舉時的場麵,接著畫麵轉換,應該是年輕人並沒有考中有些灰心喪氣的離開京都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