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雪頂遇險

等著一切想通之後,我在不管那些隊員所化的怪物對我的攻擊。

顫抖著左手不確定的朝著左手邊腰部所在的位置抓去,果不其然,一陣冰冷刺骨的橢圓形鐵鏈觸感隨之傳來。

“咯噔”一下,我的心髒隨之沉入穀底,眼前的一切果然是幻覺。

可是,我到底是從什麽時候中了這幻境的?這一點就讓我想不通了。

前兩次被幻境迷惑,要麽是視覺上,要麽是味覺的問題,可是這次呢?幻覺不太可能。

我們可是在登山啊,味覺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們所在的地方可是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啊!

任何能夠致幻的藥粉,隻要出現不用多想,肯定會被雪頂的颶風給吹的一幹二淨。

跟別說讓我們吸入致幻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那些隊員所化的怪物攻擊依然到我身邊。

知道這一切都是幻境,那還有什麽害怕的呢?

果不其然,隻要確定這一切是幻覺,那麽一切的攻擊都將成為虛幻。

我的身體對於幻覺裏的怪物,就好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維度一樣。

眼睛看得見,可是所有攻擊都沒法落在我的身上。

這些怪物也隻得對著我,發出淒厲的嘶吼聲。

不在管這些怪物,我整個人陷入到自我的沉思當中。

幻覺是假的,可是身體堆雪,手臂結冰可是一點作假的痕跡都沒有。

在這麽過幾分鍾,我們就算沒有死在幻覺當中,也會被凍死在雪山之上。

時間不等人啊,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忽然一陣“叮鈴鈴”的鈴鐺聲傳入我的耳中。

我腦海中,像是一片灰蒙蒙的大地忽然被一束探照燈照亮了一樣。

是啊!鈴鐺,對!就是鈴鐺,在仔細聽,這些鈴鐺所發出的聲音,出時感覺雜亂無章,根本無跡可尋。

可是在仔細的聽一聽,還是有跡象可尋,分明是按照一定順序排列的。

每次兩組鈴鐺作響,每組大概十多個。

可是當這些鈴鐺開始循環的時候,我明顯發現最後一組鈴鐺發出的聲音明顯要比其他組的少那麽一點。

難道是,因為鈴鐺的原因,不管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我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左手試探著摸索鐵鏈上掛著的銅鈴。

沒大一會果然被我摸到了一個銅鈴,不及多想,抽出我一直背著的黑色長劍。

對著剛才摸到鈴鐺的方向就是一斬,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傳來。

緊接著鈴鐺掉落在雪地上的,沉悶聲接著傳來。

瞬間我眼前的一切,就像是被黑洞席卷一般。

迅速消失在一個眼前的黑色原點當中,當我再次看清眼前一切的時候。

一陣刺目的炫目白光,刺入眼瞳當中,這陣白光刺的我根本睜不開眼。

眼前的雪鏡,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我取了下來掛在脖子上。

手忙腳亂的將雪鏡帶上,這時對講機裏傳來山下大本營傳來的急促呼喊聲。

“登山隊,聽到請回答!登山隊,還有人嗎?聽到請回答。”

我連忙按下對講鍵,說道:“登山隊收到,觀測小組請說。”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為什麽在登頂最後三十米的地方停下?而且你們保持同一個動作已經半個小時了。

我們明顯的觀測到,你們的核心體溫正在迅速降低。”

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隻能敷衍道:“我們好像遇到了幻覺,等等我把他們都叫醒。觀測小組,我們登山隊有減員存在嗎?”

“沒有,十五人,人數齊全,隻不過有一個還在距離山頂四十米的位置。”

我一聽就知道,肯定是胖子,隻有他還沒上來。

就在我準備將隊員們一一喚醒的時候,終於有一個安保隊員,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尖叫一聲,居然自己翻越過鐵鏈扶手,跳下了旁邊的懸崖。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我根本沒有機會去做出任何補救。

我轉頭一看,身邊的悶葫蘆,也像木頭一樣,兩眼空洞的朝著另一邊鐵鏈外的懸崖走去。

我根本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拽住他身邊的鐵鏈,不小心碰到了他旁邊的一隻銅鈴。

銅鈴聲錯亂一響,悶葫蘆眼中終於出現了迷茫的神采,我心中就是一鬆。

看來破解這個幻境還要落在這些銅鈴上麵,一把將悶葫蘆的雪鏡拉到他的眼前。

拍了拍悶葫蘆的臉,把銅鈴放到他的眼前晃了晃,在指了指下方還像是木頭人一樣站著的眾人。

悶葫蘆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學著我的樣子來到登山隊員麵前,用傘兵刀砍下相對應的銅鈴。

在隊員們眼前用力的晃了幾下,果不其然,隊員們的眼中逐漸出現了光澤。

可是還是有無名隊員,我們根本來不及救,就自己從石階上跳下懸崖。

我在對講機裏對著悶葫蘆急促說道:

“悶葫蘆,你救其它隊員,我把姬文靜喚醒,還有胖子還在第一級石階,我得去救他。”

“行,剩下的人我來。”

悶葫蘆一說,我也不再過多停留,腳步加快沒一會就來到位於隊伍最後的姬文靜身前,她一隻腳剛踏出鐵鏈。

我一把就把她扯了回來,順勢砍下她旁邊的銅鈴,在她麵前晃了晃,看到姬文靜恢複神智。

我將她扶正,坐在石階上,快步向第一級石階走去。

下山的路果然快,沒大一會,我便來到了石階之下。

隻見胖子還保持著一個雙腿下跪,雙收捧著東西的動作。

走近一看,他手中捧著的正式一枚銅鈴,這時的我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心清怎麽說呢!很複雜,對他的不遵循登山規則而生氣,可是如果胖子不貪財遵守了規則。

那估計我們這次就算是全軍覆沒了,無奈的搖了搖腦袋,走到胖子前麵,從他手中拿起那枚銅鈴。

用力的在胖子眼前搖動了幾下,胖子這才從幻覺當中醒了過來。

我決定逗一逗他,於是站在胖子身前咳了兩聲,說道:

“胖子,這還沒過年呢!你沒必要行如此大禮吧!”

胖子茫然的看著我,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過年?什麽過年?過年了?”

我“啪”一聲,一巴掌拍在胖子的腦袋上,胖子“哎呦”一聲,雙收抱住後腦殼。

有些委屈的說道:“騰哥,你這是幹什麽?疼!”

“幹什麽!你猜!你膝蓋不疼麽?嘖嘖,這方麵訓練的不錯啊!”

“什麽?”胖子有些迷惑的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雙膝跪地。

連忙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可是因為長時間保持跪姿,雙腿血液不流暢,以失敗告終。

看到胖子有些狼狽的樣子,我也收齊消遣他的心,伸手將他架了起來。

扶到相對安全的地方,讓他坐下,過了好一會,胖子這才逐漸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