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營地雪夜

被悶葫蘆這麽一說,我整個人就是一愣,東西?什麽東西?

在這高海拔,極端天氣下,怎麽可能會有活物在外麵活動呢?

我不確定的對悶葫蘆說道:“東西?什麽東西?”

悶葫蘆隻是淡淡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剛才看到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好像要攻擊他。”

悶葫蘆的眼神定格在剛走到我們身邊的隊員身上,這個小夥子被悶葫蘆的眼神看的,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蟬。

我剛才很明顯的感覺到,悶葫蘆出刀後好像砍重了什麽東西,於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剛才是……一刀砍斷什麽東西了?”

悶葫蘆,將目光收回,死死盯著帳篷外,點了點頭道:“是的。”

接著悶葫蘆將刀提了起來,果然刀刃上還掛著紫色冰晶,這明顯就是那不知名東西留下的。

我湊近一聞,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兒傳入鼻中,這才敢確定,這紫色的冰晶一定是什麽生物留下的血液,被低氣溫瞬間凍結。

門口守衛的兩人迅速將帳篷徹底關緊,眾人迅速圍攏到悶葫蘆四周。

胖子也收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換上一臉嚴肅表情,看著悶葫蘆說道:

“悶葫蘆,你也沒看清是什麽東西嗎?剛才斬斷的東西能找到嗎?”

“沒看到,斬斷的東西不確定,要出去看看才知道。”悶葫蘆一邊擦拭黑刀,一邊出口說道。

胖子聽悶葫蘆這麽說,轉頭看向我說道:

“騰哥,要不咱兩出去看看?把砍斷的東西找回來,傳回大本營讓他們鑒定下,到底是什麽東西要襲擊我們。”

我思索後,點了點頭說道:

“行,我們出去找找,不然被未知的東西,襲擊它還在暗處,對我們不利。”

姬文靜也點了點頭,對著其他兩個安保隊員說道:

“你們跟在他倆身邊警戒,帶上武器,速去速回。”

“放心吧姬大小姐,砍斷的東西應該距離我們不會太遠,可能就在我們帳篷外也說不定。”胖子出聲道。

“那你們注意安全。”姬文靜點了點頭道。

說著我當先打開頭上戴著的強光手電,拉開帳篷簾子,一步跨了出去。

胖子和兩名安保隊員緊隨其後,跟著我走出了帳篷。

當我踏出帳篷第一步的時候,我算是知道為什麽至今沒有人能夠成功登頂卡瓦格博峰了。

這種極端天氣的轉換,確實不是人能承受的,這氣溫至少下降了十度,帳篷外的氣溫可能已經零下二三十度了。

而且伴隨的還有暴風雪,要不是穿著冰爪,順便用拴著安全繩,冰鎬也深**入身下的雪中。

我一點都不懷疑,如果沒有這些專業的裝備,當我踏出帳篷的一瞬間就會被大風給刮倒。

頂著暴風雪,我又向前走了四五步,這就是我的極限了,透過雪鏡,加上強光頭燈的照射。

我最多能隱約看到前方最多十米的景象,還好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

當其他兩名安保人員出來後,我們開始在帳篷外兩三步距離的地方低頭尋找起來。

可讓人失望的是,經過我們仔細的尋找,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殘肢斷臂,將雪層掃開。

我們也隻看到,連續的紫色凍結冰晶,延伸到風雪當中,逐漸模糊。

我打開藍牙對講,呼叫胖子說道:

“胖子,回去吧,找不到什麽東西了,估計被那東西帶走了。”

很快胖子的聲音從耳機中穿了出來:

“好的騰哥!你先進去吧,我跟在你後麵。”

得到胖子的而確定之後,我便當轉身想帳篷內走去,可就在這時候,我的第六感忽然警鈴大作,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我根本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腦大向右偏了一下,一隻覆蓋著雪的爪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雖然我的腦袋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這致命一擊,可是肩膀還是在這隻爪子的攻擊範圍之內。

它那如同利刃般的爪子,輕易的劃破我的專業登山服,羽絨飛舞,絲絲殷紅的血液暈散開來。

就在肩膀被劃開的一瞬間,我身體一側,左手順勢抽出一直斜跨在身側的黑色長劍,向著身後的東西一劍揮去。

透過血鏡,隱約能看到是一個人影生物,可是長什麽樣子卻無法看清。

一劍劃過,這怪物的手掌應聲而斷,而這怪物嘶吼一聲,瞬間接住自己的斷掌,迅速消失在風雪當中。

這時一直在我們身邊警戒的安保人員,反應過來,拉開木倉拴,對著就要消失在風雪中的那人形生物猛烈射擊。

還好這次行動,準備的武器全都根據不同型號特製了消音器。

就這一陣木倉聲如果沒有特製的消音器,雪崩是鐵定的。

隻見那向後逃跑的黑影,先是原地一頓,隨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時我的肩膀處才感覺到,烈火灼燒的疼痛感,咬牙嘶了一聲。

藍牙對講機裏,傳來胖子關切的詢問:

“騰哥,你怎麽樣了?沒事兒吧?”

“沒事,估計就破了點皮。枸曰的,這是麽玩意兒?下次在遇到非得弄死它。”我咬牙切齒道。

一手捂住傷口,快速返回帳篷內,姬文靜看到我一手捂著肩膀,滿手的鮮血。

還以為我受了很嚴重的傷,急促的聲音傳**在帳篷內:

“醫生,醫生,快來看看!武騰,你沒事吧?這是怎麽回事?”

隊伍裏的醫生聽到自家集團大小姐的呼喚,疾步來到我麵前,示意我將捂住傷口的手拿開,讓他看看。

我將手放開,還沒等醫生上前查看,整個傷口居然就被凍住,不在流血。

醫生眉頭凝了凝,拿過一把鋒利的剪子,將袖子齊肩剪去,傷口的血跡徹底和衣服粘黏在一塊,根本沒法處理。

沒辦法,隻能想辦法將我的衣服徹底去除,這才將傷口徹底暴露出來。

還好我們現在所在的還把還不算太高,帳篷內的溫度也還不算特別寒冷。

要是這時我們處在第三營地,那才真是壞菜了,傷口得不到處理,勢必會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

醫生徹底檢查過後,皺在一起的眉頭這才緩和下來,在將傷口徹底處理好,讓我快速換好一身新的備用登山裝備後。

這才開口對著我們眾人說道:

“真先生沒事兒,肩膀上的傷口,我剛才仔細查看過,沒有毒,還好穿的厚,隻是劃破皮服,沒什麽大礙,消過毒就好。

不過我建議,真先生等風雪過後還是立即下撤吧,海拔越高,傷口的發展越說不準,可能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是也說不準會有什麽要命的變化。”

聽到最後一句,我眉頭徹底凝在了一起,開口說道:

“不行,撤下去不現實,我們時間不夠,不可能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