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你有野心還很狂妄
“奴才說的就是真話！”
“你......”
“奴才絕不撒謊，奴才隻忠誠於殿下！”
蘇秦扶著他站了起來。
“陛下，您走慢些，這腿如何？”
“等出去之後，再說吧。”
“沒想到陛下龍體康健，連腿傷了都還如此生龍活虎，難怪大周皇子眾多，奴才佩服！”
“哼，巧舌如簧，蘇秦，你這條舌頭要是被寡人割下來，送到邊境去，說不定還能說服格圖爾大汗永久不侵入我大周。”
皇甫長鳴語氣沉沉。
蘇秦發現皇帝似乎沒生氣？
“奴才說的句句屬實，陛下不信可以派人查探，奴才絕對沒有欺瞞陛下的心思。”
皇甫長鳴眯起眼睛，看著蘇秦。
這個人確實是個練家子，武藝不錯。
“表麵上你這個人對皇家全是忠誠之心，可是在寡人眼裏，你無情無義。
若不是身份地位太卑微，你甚至不會看寡人和太子一眼，甚至，你可能會想要造反。”
皇甫長鳴說完之後就盯著蘇秦看。
“陛下，您看什麽呀？奴才這樣一個普通人，還能有二心不成？”
“不，你不是普通人，你有野心，而且還很狂妄！”
蘇秦眉頭皺起，這皇帝怎麽跟狗屁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黏糊糊的。
“嗬嗬嗬，奴才的野心是保護陛下，保護大周王朝，陛下，您是大周的皇帝，是萬民之主，是開疆擴土的大帝。
這樣的您才能治理好大周，不讓百姓受苦，奴才是在為陛下排除異己！”
“好了，陛下，咱們該出去了。”蘇秦轉移話題，他實在受夠了。
“你，你......你不怕死麽？”
“陛下放心，奴才死不足惜，就是有些遺憾沒能替陛下鏟除奸佞，不然陛下也不用每夜噩夢纏身，還要裝病來試探那些魑魅魍魎。”
蘇秦故作擔憂。
皇甫長鳴看著這廝如此，“..........”
“上次你與寡人說的，關乎慕容雲歌的事，是從何處聽來？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否是白蓮教中人？”
來了。
這是皇帝要審問自己，搞清楚太子到底是不是和白蓮教勾結了。
能不能保住皇甫青的太子之位就看今日。
“回稟陛下，奴才不是白蓮教中人。”
“那你不是說，給寡人解藥便是那白蓮教聖物——‘白骨化生粉’的解藥~！”
皇甫長鳴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蘇秦。
隻要蘇秦露出恐懼或者遲疑撒謊的跡象，那就前功盡棄。
蘇秦不緊不慢地說道：“時隔多年，白蓮教就如同那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東躲西藏，這東西都跟不上時代了，誰能保證那白骨化生粉別人無法生產呢？”
“你這是胡言亂語。”
“奴才所說句句屬實，奴才敢對天發誓，若有虛言，叫奴才五雷轟頂而死。”
見蘇秦態度堅決，皇甫長鳴收斂神色。
“好，寡人就姑且相信你一回，若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朕就把你封為禦前太監副總管，接替那刺殺朕的劉總管，並且賜你黃金千兩。”
蘇秦聞言一喜。
“陛下言重了，奴才是太子殿下的人，是絕對的不能背叛殿下的，您的器重奴才感動得不行，可是不能和牆頭草一樣，至於您的提拔，奴才隻能遺憾地拒絕了。”
皇甫長鳴這是在向他拋橄欖枝。
皇甫長鳴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倘若你欺騙朕，欺君之罪，可是要誅滅九族的。”
“奴才不敢。”蘇秦低頭。
皇甫長鳴鬆口氣，這廝果然不知道。
但他馬上又警惕起來，這小子詭計多端，難免耍花招，必須要小心應付。
“陛下這天下都是您的，就算太子殿下也是您的孩子，奴才既然服侍殿下，其實也等於是服侍了您，這沒什麽區別，至於陛下您，奴才對陛下您是衷心的！”
蘇秦說完之後就低下頭，擺出一副謙卑恭敬的模樣。
其實，皇甫長鳴根本不相信蘇秦的話。
他見識廣博，閱人無數，怎會被一個毛頭小子忽悠？
“你說，你聽來的故事是在市井中傳出來的？”
蘇秦點頭：“是啊，上次因為白蓮水鬼吞金案，六扇門那邊也查到了一些消息，聽說這都是白蓮教故意在長安街上散播的，很多人都知道了！”
蘇秦想了想，繼續說道：“奴才總覺得他們好像不是濫殺無辜，而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
皇甫長鳴目光冷峻，“你說的這些，若有假的，你可知是按律當誅！”
“陛下，您覺得這些事情，奴才都這樣了，敢亂說嗎？”蘇秦臉上閃過悲憤和痛恨。
“陛下，您若是不信，就派人去調查吧，奴才願意配合您。不管結果如何，奴才都無怨言！
他當然不敢欺騙皇甫長鳴，他本來也就不是白蓮教的人。
區區一個反賊頭子而已，又不是他自願當的。
不過，白蓮教的人早就離開長安城，消失無蹤。
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皇甫長鳴根本就查不到。
“蘇秦，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你可以退下了。”
“奴才告退。”
等走遠之後，蘇秦停下腳步，深呼吸口氣。
終於脫險了！
剛才他真是差點忍不住動手啊！
幸好忍住了，要不然真是麻煩了。
蘇秦匆匆去了長安街白蓮教青木堂的據點。
他一回去，青峰和藏嬌就說：“堂主，不好了！官兵..........”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
青峰說道：“昨天夜晚，城外有幾十具屍體，經過辨認，全部是黑衣人的。昨天夜裏有人潛入長安街白蓮堂的據點。
他們想動手殺人。可是被我們反殺了，但是這裏也不安全了，得換一個地方才行。”
“哦？”
蘇秦臉色陰晴不定。
這些人的死亡時間，竟然如此吻合。
而且，他們是到底想幹嘛？
“你繼續盯緊那些人看看會不會有同夥過來。”
蘇秦懷疑，那些黑衣人是張太後一夥的人過河拆橋，想要拿錢之後又獨吞那些西郊煤礦的東西。
“是。”
藏嬌看著蘇秦：“堂主，這些人身手都不錯。我懷疑他們是六皇子派出的人。”
“應該是同一批。不管如何，必須盡快抓住凶手，否則，這件事情傳揚開來......”
藏嬌打斷蘇秦：“不用擔心，這種刺殺行動雖然隱蔽，但畢竟有蛛絲馬跡留下。”
蘇秦眼神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我已經著手調查，相信很快就會知道凶手的消息，堂主，你就不用操心了。”
藏嬌笑吟吟的模樣。
蘇秦嘴角扯了扯：“好。”
————
“六哥，這個蘇秦倒也厲害，竟然將所有的線索掐滅，一點蹤跡都沒給留下。你怎麽看？”
皇甫豐忝靠在椅背上，手指敲打著桌子，眼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