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當年秘辛你如何知道
皇帝自己不動聲色，將太子牢牢控製住。如果太子稍有異動，那麽勢必會引發動**，從而削弱太子的影響力，甚至是取代他。
蘇秦眯了眯眼睛，突然想通了皇帝的用意。
難怪原來皇帝早就打好了這個主意。
可是即便如此，太子如果今天不能洗白自己，那麽他將與皇位無緣！
即使日後他能洗刷冤屈，早已時日變遷！
就目前而言，蘇秦還真沒發現自己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但是既然走到這條路上，蘇秦也沒打算回頭，隻能硬碰硬了！
“等會兒！我說我有關於太子殿下並非是和白蓮教勾結的證據，你信嗎？”
說完他還說了“暮雲”兩個字。
皇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蘇秦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住皇帝，生怕錯過了對方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
皇帝眯起眼睛，看向蘇秦：“哦，證據，拿來朕瞧瞧。”
雖說皇帝很相信自己的親兒子，但是聽到有人能抓到自己兒子的把柄，怎麽著也該先探查清楚再做定奪吧？
畢竟太子身份特殊。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先弄明白這件事的始末比較好。
“陛下，請屏退左右。”蘇秦淡聲道。
皇帝看著蘇秦，沉思片刻後揮揮手，吩咐宮女和禦林軍離開。
蘇秦看到這種陣仗，頓覺自己賭贏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平複心中的激動，然後緩緩道來：“陛下，您應該知道，當初在南蠻戰役中，有三位副帥失蹤。其中之一，名喚慕容雲歌……”
蘇秦慢條斯理地述說，每講到慕容雲歌。
皇帝的眼神就會產生不一樣的變化。
等到蘇秦敘述完全，皇帝已經是滿臉震驚之色。
蘇秦勾唇一笑：“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傳令各州府縣調查慕容雲歌的行跡……另外，奴才還有一樁秘辛，或許陛下會感興趣。”
皇帝的心跳加速。
蘇秦的話語像一顆炸彈，瞬間將他炸懵了。
歐陽風竟然跟慕容雲歌有染！
他怎麽不知道！
那時候的歐陽風竟然違背他的命令私自接近慕容雲歌，還跟她有染。他是吃了熊心豹膽了麽？
皇帝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蘇秦：“慕容雲歌是慕容家族的人，而慕容家族的人素來不參與黨爭，慕容雲歌怎麽會……”
“還有，你如何知道這些秘辛？還是說你才是白蓮教的人！”
皇甫長鳴“刷”地抽出長劍對著蘇秦！
蘇秦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透著幾分狡黠：“慕容雲歌如今還活著，陛下，您信嗎？”
聞言，皇帝倒抽了口冷氣。
“陛下可記得，慕容雲歌是如何死的？”
皇帝皺著眉頭仔細回憶，終於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是在二十年前，他還隻有十八歲，母妃病故，他從一無所有的皇子開始，受盡屈辱，為了奪得皇權，他和五教聯合........
蘇秦故意放慢語調，觀察皇帝的反映。果不其然，皇帝聽完這些，整個人都呆滯起來。
歐陽風居然娶了慕容雲歌！
皇帝感覺胸腔中像是堵著一團火，憤怒的情緒幾乎要炸裂他。
他咬牙切齒道：“慕容雲歌……慕容雲歌居然敢嫁給他！”
這個消息，令皇帝措手不及。
皇帝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羞恥、悔恨、憤怒，各種負麵的情緒紛繁湧現，他氣急攻心，差點吐血。
蘇秦現在是老神在在的。
“你知道了那麽多，你以為寡人真的不敢殺你？”
蘇秦垂眸，掩飾眼底嘲諷的光芒：“若非陛下顧念血脈親情，哪裏輪得到奴才站在這裏，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這是在提醒皇帝，他現在的身份已經是階下囚。
皇帝的心情越發煩躁。
他想要殺了蘇秦泄憤，卻又怕真的殺了蘇秦，錯過了那些秘辛。
“你究竟是如何獲悉那些人的事情？”
皇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蘇秦挑眉一笑，答道：“這是機密，恕不奉告。”
“混賬！”
皇帝暴喝一聲，嚇得蘇秦渾身一抖。
蘇秦低頭不說話，任由皇帝罵著。
罵了半天，皇帝累了，停了下來。
“你想要什麽，盡管提，隻要寡人能夠做到，寡人就會滿足你！”
蘇秦抿唇笑著：“陛下是一國之君，金口玉言。隻要陛下答應饒了太子殿下，那麽奴才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皇帝皺眉，他總覺得蘇秦的話不靠譜。
可他也知道，如今除了相信蘇秦，別無他法。
“說吧，你到底知道什麽？”
他垂眸低聲道：“陛下，這世界上，總會有例外。”
皇帝沉默了半晌後，擺手：“罷了，既然你是誠心想要替太子求情，寡人可以饒你一命。不過……”
皇帝看向跪在底下的蘇秦：“你若是敢泄露出去絲毫關於那些人的事情，那你就永遠也別想活著回來見朕。”
“陛下放心，奴才不敢。”
“哼！”
“奴才告退。”
等蘇秦離開，皇帝頹喪地跌坐在龍椅上。
“皇兄，你這又是何苦呢。”
一道幽靈般的聲音忽然響起，一直站在龍案旁的人突然閃現，跪倒在皇帝麵前。
皇帝抬頭看著他。
那人穿著普普通通的灰衣，頭頂戴著鬥笠，遮擋了麵貌。隻是，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顯示出這個人的不凡。
“太子已經成為東宮之主，你又何必執迷不悟。”他的語氣平平淡淡，但是卻蘊含一股強烈的壓迫力。
皇帝搖了搖頭，語氣充滿疲憊：“我不甘心，你知道的……”
“你可以讓太子成為太子，為什麽就不能給他一條活路？”那人沉痛地說，“你想要另外一個不仁不義之輩做天下之主嗎？可是……你也得問問老百姓答應不答應！”
皇帝臉色變換莫測，眼中浮現出掙紮的神情。
過了很久，皇帝才低歎一口氣。
“好吧，朕會考慮的。”
皇帝沉默許久，才緩慢開口：“朕沒辦法忘記她。”
“可她都已經死去十年了，還有什麽放不下？”
皇帝閉眼深吸一口氣：“她是朕最愛的女人，她走後，朕每時每刻都想著她，無時無刻都在思念她，朕真的沒辦法……”
他低啞的嗓音帶著無盡哀傷，聽得讓人莫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