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地大物博
第二天一早，蘇秦被一陣不屑地咳嗽聲驚醒。
他這才發現，太子妃正一臉不爽地看著自己。
至於皇甫青，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頓時，蘇秦心中再次問候了皇甫青十遍。
你既然早走，那留我幹嘛？存心膈應我呢？
而太子妃宇文昭敏，見蘇秦依舊木在那兒不動，早起的好心情頓時全無。
“好你個狗才，太子殿下走了你就這樣服侍本宮？困成這樣，怎麽？難道你昨晚也一展雄風了不成？”
說到後麵，宇文昭敏似乎想到了什麽笑話一般，揶揄地看向蘇秦的下麵。
“不是男人。”
聽到她的話，蘇秦頓時炸毛。
好家夥，昨晚頂你心肺的時候可不是這麽喊老子的！
用我的時候喊我心肝，不用了我喊我狗才？
當真老子真不當男人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咬碎鋼牙，蘇秦卻不得不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暗暗服侍起麵前的宇文昭敏。
看著她滿麵紅霞、神采飛揚的模樣，下意識的，他隨口一問。
“貴人，不知殿下昨晚如何？”
你……
聽到蘇秦的話，宇文昭敏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好奇一個太監怎麽敢對她問這種問題。
不過一想到對方是皇甫青的貼身太監，她也不便過多責難，隻當是為他的主子身體健康考慮。
思索了半天，似乎是想到了昨晚上的甜蜜，宇文昭敏的臉上下意識地閃縮起一抹幸福。
良久，隻見她緩緩吐出四個字——
“地大物博。”
蘇秦：“？？？”
我問你感受，你怎麽跟我拽上成語了？
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蘇秦匆匆將麵前的宇文昭敏服侍好。
等到一切弄完，他整個人已經徹底疲軟了下來。
昨夜酣戰到半夜，再加上晚上有站值了一會兒，以至於他現在依舊睡眠不足。
雖然身為皇甫青的貼身太監白天還要去當值。
不過一想到昨天為太子拚了老命，早睡一會兒也是應該的吧？
當即，蘇秦二話不說直接回到了司禮監，回到**倒頭就睡。
也就在他大睡特睡的同時，另一邊的皇甫青，此刻已經來到了宮內的一處庭院當中。
小小的朝霞亭內，一個身穿紅衣的貴婦正手持飼料，漫不經心地喂養著池塘內的錦鯉。
身旁兩個宮女，一個為她執傘，一個為她扇風，看上去好不悠哉。
女人的麵容華貴，看上去與皇甫青有著三分相似。
再加上保養得當，看起來也不過花信年華。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整個後宮的掌權者，當今皇後長孫從露！
同時，也是皇甫青的親生母親。
此時的皇甫青，正一臉恭敬地站在長孫皇後的身旁。
麵對太子的行禮，長孫皇後的麵容淡然，眼神中的思緒卻似乎已經飄香了遠方。
良久，她似乎回過神來，重新恢複了威儀。
淡淡揮了揮手，周圍的宮女侍人們立馬識趣地退到了朝霞亭外。
“青兒今天不去上殿，反而過來找本宮是有什麽事情？你這樣失去禮數，知不知道會惹你父皇的不快？”
聽到長孫皇後口中的父王，皇甫青的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悲涼。
“嗬嗬，母後您說笑了，他若真當我是太子，也不至於不讓我參殿議事，如今四弟、八弟野心勃勃，我卻隻能幹看著。
誰不知道，他這是想要廢太子？”
“住口！”
聽到皇甫青的話，長孫皇後的麵色頓時一沉，就要嗬斥。
但是在看到皇甫青不甘倔強的麵龐後，眼中的淩厲又變成了無奈與溫和。
輕輕挽住皇甫青的下巴，隻聽她澹澹開口。
“你父皇也是在考驗你，你不要也不能責怪他，天家無情，什麽都需要你自己爭取，既然爭取不到，那也怪不得別人。
宇文婢嫁給你後，你可有好好籠絡晉王？路給你鋪好卻不懂珍惜，怪得了誰？”
聽到長孫皇後提到宇文昭敏，皇甫青的身體微僵。
似乎是想到了昨夜宇文昭敏和蘇秦所做的事情，她的臉頰頓時變得緋紅起來。
而長孫皇後，似乎也察覺到了皇甫青的不對勁。
不由的，她的麵色微凝，緩緩開口。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這……
聽到母後發問，皇甫青的臉上閃過一絲為難。
但最終，她還是咬了咬牙，將這幾日的事情匯報給了長孫皇後。
在聽到蘇秦撞破了皇甫青的女兒身，而皇甫青將錯就錯地和蘇秦上演了一段狸貓換太子後，長孫皇後的麵色頓時變得鐵青了起來。
“糊塗！”
隻聽她一聲怒斥，再不複剛剛的冷靜溫和。
看著麵前局促不安的皇甫青，她直言不諱。
“既然被他撞破了你的女兒身，你就該第一時間除掉他！而不是放任他抓住你的把柄！
他敢威脅你，你就不會派人嚴刑拷打嗎？我將影留給你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聽到母後的嗬斥，皇甫青心中叫苦。
不過好在，她早就猜到了今日可能有這一出。
當即，她認真開口道。
“母後放心，那蘇秦雖然是個小人，但是卻有利用的價值，他的身份……身體，就是我們最大的本錢。
昨天夜晚，宇文婢很是滿意，用不了多久我便能獲得晉王的信任，蘇秦於我而言還有用，若是殺掉了他，可就不一定再找到第二個他了。”
說到最後，皇甫青的語氣也是越發鎮定。
宮中審核嚴格，不可能出現假太監，但是蘇秦就是這麽不合常理地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昨晚上她更是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若是能夠靠他籠絡晉王，對他仕途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在聽完皇甫青的訴述後，長孫皇後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
雙眼微眯，似乎是在計算這件事是否可行。
良久，她才微微歎息一聲，冷冷開口。
“你自小有主見，而且此事木已成舟我不好過多辯論，但是蘇秦這人如何，我要親自見證一番，什麽時候找個由頭讓他過來見我。
若是不能令我滿意……”
說到這裏，長孫皇後的眼中竟然隱隱閃過一道寒光。
而正在睡覺的蘇秦，也似乎有所感應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