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這是逮著一個人使勁薅羊毛
蘇秦鬆了口氣,剛才,隻差一點兒,自己就要喪命了!
他低頭查探刺客的傷口,見他身上沒有任何標誌,應該不屬於江湖組織。
那會是什麽人呢?
蘇秦蹙眉。
今日的刺殺,並未傷及他分毫,他卻擔憂皇後和四皇子八皇子之流會繼續對他下黑手。
畢竟這兩人都不是善類,尤其是皇後,她的狠辣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蘇秦絲毫不懷疑她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蘇秦摸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喃喃低語:“皇甫青啊皇甫青,老子欠你不少了!”
蘇秦等待著。
下人一蜂窩上來。
“公公,您沒事吧?”
“哎,快,傳醫者過來,公公您受傷了!”
“不急!”
蘇秦製止了下人慌張找醫者的行為。
“不過是小傷而已。”
簡單包紮就行了。
如果有厲害的郎中把脈把出來自己還是個男人,那咋辦?
為免多出事端,還是不要這麽高調。
不對!
蘇秦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今晚的刺殺,難道不是同一批人?
有人為了讓自己出手。
那無臉男倒是要自己的命。
踹門而入的反而是故意想要自己受傷。
莫非是自己暴露了?
感知到小命即將不保的蘇秦,腦海中想到了什麽,當即回到了房間開始修煉吐納心法。
為了自保,他得盡快找到可以為自己突破經脈,形成真正丹田的宗師高手。
這是第二次僥幸無事,若是這樣的刺探刺殺再來多幾次,他的血條不夠厚,遲早也是死在皇甫青的登基路上,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皇甫青聽聞蘇秦受傷被刺,急匆匆過來了。
“蘇秦,這是怎麽了?”
“無事,殿下,奴才的身份可能被人泄露了。”
“不可能!知道你身份的人除了本宮.......”
皇甫青說著說著忽然住嘴。
蘇秦抬頭看她:“殿下怎麽不說了?”
“咳咳,蘇秦,這事兒不一定是因為這個,等本宮好好調查,定然會水落石出。”
蘇秦漫不經心地躺在矮塌上,一身的血汗在燭火中看起來非常的性感。
健壯的胸肌因為練武變得更加明顯了,若是衣服穿得緊,還真的非常有男人味。
皇甫青心裏想:這細狗什麽時候變得......變得這麽男人了?
她的俏臉微紅,幸好在夜裏是看不大清楚。
她捂嘴咳了幾下:“你,你穿好衣服!”
蘇秦大咧咧地讓了點地兒:“殿下坐啊!”
“誰要和你一起做了!”
“.......”
蘇秦還沒說話,迎頭就被一件超大的寬鬆太監服給罩住了腦袋。
“顯擺什麽,把你那死相收起來,別汙了本宮的耳目!”
“嘖,明明殿下就喜歡得很,剛才你的眼神在奴才的身上停頓了至少十秒,按照心理學說,這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感覺的征兆!”
“一派胡言!你給我正經點!”
“我很正經啊!”
“好了,你都受傷了,就別耍嘴皮子了!”
“那太子妃那邊怎麽辦?”
皇甫青的臉色又有菜色了。
“女人總也有幾天是身體不適的。”
說完皇甫青就匆匆走了。
蘇秦看著她的背影。
想到上次太子妃宇文婢的臉色。
心中居然破天荒地懷疑,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皇甫青不想自己碰太子妃,做了什麽手腳吧?
雖然那不至於讓太子妃死了,但是也是傷人身體的藥物。
“到底是皇後的人,還是誰的人?”
蘇秦腦子裏過了一遍今晚的事情,隨即睡著了。
終於,在第三天早晨,一縷光亮透過縫隙照射進來,蘇秦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他伸展胳膊活動了一番筋骨,覺得渾身舒暢極了,仿佛一夜春睡,使得他整個人都煥發出一股蓬勃的生機。
蘇秦笑了笑,看了看桌麵上的沙漏,已經是卯時初刻。
他轉頭看向窗外,陽光穿破雲層灑落在屋頂上。
東宮的人辦事就是快,這樣子修屋頂的速度還真不賴。
“蘇公公,蘇公公?”
有太監的聲音傳進了寢室,打碎了蘇秦沉浸在往昔歲月中的思念。
“哎呦喂,蘇公公,你可醒了。”
太監走近了,滿頭大汗,焦急喊著:“皇上請您趕緊進宮!”
蘇秦愣住了。
皇上找他幹嘛?
……
“奴才蘇秦參見皇上。”蘇秦行禮。
皇甫長鳴坐在椅子上喝茶。
蘇秦偷瞄他一眼,發現皇上臉色陰鬱得厲害,心中一凜,莫名的有種不祥預感。
果然,皇帝放下茶杯,說話了:“聽聞蘇公公昨日遭受刺殺?”
蘇秦跪在地上,垂著腦袋,恭敬說道:“回皇上,確實如此。”
皇帝眯了眯眼睛,神色不善地盯著蘇慕玉,道:“你怎麽看?當真不是因為你和太子做了什麽事惹了人報複?”
這是懷疑六皇子的事情是他們報複了,所以六皇子等人出手了?
那就不是皇後身邊的人做出來的事了。
至少蘇秦確定了這一點。
蘇秦心裏一跳,道:“奴才以為,這必須是針對太子的一場蓄謀已久的刺殺,不過那天幸好了殿下去陪太子妃了,奴才一人在房內休憩,那些人就以為是殿下。”
皇帝道:“朕也是這樣認為的。”
蘇秦鬆了口氣。
看來,這件事情算是揭過去了。
“那奴才告退。”他正欲行禮。
皇帝忽然又道:“蘇秦,朕聽說,國宴舉辦在即,太子是否有意秦左相家裏的女郎?”
蘇秦心髒猛跳!
這件事情,陛下怎麽會知曉的?
蘇秦心中震驚,卻是不敢表露出半點異常:“奴才不敢揣測殿下心中所想。”
“秦家姑娘眾人不乏長得貌若天仙的,確實是不錯。”皇帝歎氣,目光複雜地看著蘇秦:“隻是這國宴,往年都是皇後和禮部操辦,如今皇後生病,便交由太子辦理。”
蘇秦大驚失色:“陛下……”
這可是個出錢出力還不討好的差事,錢不夠了,還得問皇上要。
既要在規定的錢財和時間內做好工程,還得接待外國使臣,要是沒有辦好,這錢還不知道朝誰拿呢。
怎麽狗皇帝這麽狗,什麽東西都讓怨種兒子來做。
這是可著一個兒子薅羊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