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陰陽失衡

聽到邪修整體實力增強,特殊部門都有點應付不過來。

玄墨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嚴肅。

自古以來,每個世界和位麵都由天道來維持平衡。

即便這個世界的天道消隱,但它也不是完全消失,還是在暗中默默守護著這個世界的秩序。

陰陽自古講究平衡。

正邪兩派向來也是互相抑製,可以說多數正常的情況下,都是勢均力敵的狀態。

非正常情況,也隻有正派打壓邪派,玄墨修煉兩世,從未聽說過正不勝邪這種情況。

當真是奇怪得很。

思考許久,他也想不通,索性自己找了個理由。

連穿越這種事情都發生了,可能這世界的正邪不平衡也是正常的吧。

“白老放心,玄術雖分了流派,但大家都抱有為國為民之心,哪怕我不加入特殊部門,日後部門有什麽棘手的事件,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會盡力而為。”

白晉安等的就是這句話。

“好好好,有玄大師的話,我就放心多了,你是不知道最近邪修猖狂到何等程度,都敢踩到特殊部門眼前撒野了。”

“就比如今晚被你製服的青衣老道,他本是正派中人,後來不知受到誰人指點,修煉了邪修的功法,那修為突飛猛進,他徹底拋棄了原來的身份,加入邪修流派,從此一直流竄在九州國各地害人。”

邪修的功法多數以害人來增加修為,比如吸收人的靈魂;煉化人的鬼魂成為鬼傀儡,為自己所用;利用術法吸收他人生命,轉移到自己身上,借此來達成長生不老的目的……

諸如此類害人的手段數不勝數。

玄墨向來不能苟同。

從前作為國運守護者,他就是原來世界特殊部門的領頭人物,鏟除了無數邪修,維護多地平安。

見識過無數邪修的殘暴手段,饒是鎮定如玄墨,也會被氣的怒氣衝天。

修煉之人從一入門就要學會壓製住情緒,不被外界影響,通俗點說就是摒棄七情六欲。

為的就是防止私心作祟。

每每玄墨被邪修的手段氣到,都會影響到他的法力和修為,他經常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來消化那些影響,避免實力倒退。

白晉安絮絮叨叨,時而搖頭,傾訴著自己近幾年來的辛酸,隻為博取玄墨一點點同情。

“……唉,玄大師,你不知道,我們非常需要一位強者的幫助,否則以後可真的要被邪修們壓過去一頭了。”

“你看看光是一個青衣道人,我們就折了兩個年輕的玄師,近幾年發動許多力量都沒抓到他,屬實是他太狡猾了,修為又不弱,今晚還是多虧了你,要不然他還要作亂不知道多久。”

玄墨看了一眼剛從樹上放下來的青衣老道,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這?

這老道實力那麽弱,連他一個手指都碰不到。

這樣的人物,都能把特殊部門搞得焦頭爛額?

玄墨暗暗倒吸口氣。

看來九州國的玄學沒落的太厲害了。

整個玄術界都沒人能一舉製服那老道。

大抵是玄墨暗歎的表情太明顯,一直跟在白晉安身邊的運動裝不服了。

“你什麽表情?看不起我們特殊部門?別以為你製服了青衣老道,就能將特殊部門不放在眼裏了!”

年輕人氣焰囂張,跟氣質沉穩冷靜的玄墨簡直就不像是同齡人。

“白枕書!”

白晉安一聲暴怒冷喝。

白枕書攥著拳,憤憤的後退一步,雖然沒再出聲,他還是怒瞪著玄墨,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玄墨沒當回事,看得出來這小孩氣性有些急躁,稍微算是有點天賦,應該是修煉路上沒遇到過什麽挫折,稍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嘶——”

看了眼白枕書的麵相,玄墨摸著下巴,表情明暗不定。

“怎麽了嗎?玄大師?”白晉安看出不對,趕緊問道。

玄墨斟酌片刻道:“你兒子的麵相,近來將有一劫,不會傷及性命,但有可能會失去修為,有任務的話最好別單獨行動。”

從小夥子的麵相看出,他未來遇到的劫難,還是與邪修有關。

響起白晉安剛才提起折損在邪修手上的人才,那副痛惜不已的樣子。

要是他的親生兒子在折進去,隻怕白晉安要活活氣死,九州國也會因此損失一個特殊部門的優秀領導人物。

算下來,到底還是九州國百姓們的損失。

玄墨還是選擇提醒一句,權當積德行善了。

“嘁,神經病!”

“你以為就你會看相嗎?我爸也是玄術大師,他的能力在你之上,他每隔一段時間,會定期給我看相,推算我未來的平安凶吉,前段時間他剛給我算過,我今年都會平平安安的,不會遇到什麽危險,最多就是一些摔倒劃傷的小事,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別以為我們會被你忽悠。”

不料,白晉安剛沉著臉陷入擔憂,白枕書一臉無所畏懼的開口了。

他的語氣中充滿對玄墨的質疑和不屑。

在白枕書心裏,他見識過很多玄術師,最厲害的還是他的老爹。

這個世界上沒人的能力能超過他老爹。

所以他對白晉安算出來的東西深信不疑。

同時他自己也是從小侵**玄術,看相也學了十幾年,雖還不得精髓,但皮毛之術也懂的不少。

他天天觀察自己的麵相,根本就沒發現玄墨所說的劫難。

再加上,從一開始,白枕書對玄墨的能力就抱有懷疑,他才不信光憑玄墨一個人,短短時間就能輕而易舉的製服青衣老道,更不相信玄墨的能力超過白晉安和特殊部門。

一直聽著自家老爹和身旁人對玄墨的肯定和敬重,白枕書心裏酸酸的。

他努力了十幾二十年,都沒得到過肯定!

憑什麽看起來跟他同齡的玄墨,被人奉為上賓?尤其還是自己的父親,一再放低姿態要招攬。

那個玄墨居然還不識好歹三連拒絕?

種種因素融合起來,白枕書非常看不順眼。

玄墨才不會把白枕書的情緒和針對放在眼裏。

對他來說,一個小孩罷了。

跟小孩計較未免太失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