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荒誕的感情

胡鳴羽出生之後,胡父感覺自己兒女雙全,有家庭有事業,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胡母一門心思都在兒子身上,對胡琳琳真實身份的介懷也漸漸減少了。

到底是一點一點看著長大的孩子,胡母也漸漸開始將胡琳琳當成親女兒來對待。

老一輩人的想法,就算天塌下來,女人都不能跟男人離婚,否則以後怎麽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胡母思想也是比較古板。

她想著,反正丈夫現在已經收心。

她自我催眠:他隻不過是犯下了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最終還是回歸家庭,這就足夠了。

兩個孩子漸漸長大。

二老看見兩個孩子感情很好,也覺得欣慰。

隻是後來,兩個孩子到了青春期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女兒對兒子的感情不一般。

並不是姐姐對弟弟的感情,而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是從生活中的蛛絲馬跡看出來的。

起初,二老的懷疑沒有那麽重。

直到胡琳琳給胡鳴羽的書裏夾情書的時候,被二老意外發現,他們感覺天都裂開了。

兩個從小長大養在一起長大的孩子,他們還有著血緣關係,這種感情是畸形扭曲的!

二老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給女兒做心理輔導。

當時他們以為,女兒隻是青春期,情竇初開,沒有人給她正確的引導,才導致她對弟弟產生那種感情。

還以為隻要加以正確的引導就能將女兒的想法拉回正軌。

可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胡琳琳正式意識到自己的情感後,表麵上對二老答應的好好的,說以後一定不會再對弟弟有那種想法了。

實際上,她內心裏對胡鳴羽的感情越來越深。

到上高中的時候,已經變態到裝作不經意走進衛生間,偷看弟弟洗澡。

晚上還想跑到弟弟房間裏,跟他睡同一張床。

剛好那是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小區裏變壓器壞了,供電斷了。

整個家一晚上都是黑麻麻的。

胡鳴羽洗完澡後,回到房間,伸手一片漆黑,看不見五指。

當時他放棄了熬夜寫作業的想法,打算上床睡覺。

一掀開被子躺進去,接觸到一具很軟很熱的身體。

嚇得胡鳴羽從**彈跳起來,掉下了床。

十七八歲的少年,也害怕鬼。

他以為自己碰到不幹淨的東西,差點就要嚇尿褲子了。

衝著外麵大吼大叫。

胡家父母聽見叫喊聲,著急忙慌的打著手電筒過來。

一推開門,就看到那荒誕的一幕。

他們的女兒,穿著清涼,吊帶睡衣,一邊已經滑落,掛在圓滑的肩頭旁,烏黑的秀發垂落,正含情脈脈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胡鳴羽。

二老差點氣的暈過去。

直到那一刻,他們才意識到女兒身上的問題有多嚴重。

經過那一晚,胡鳴羽再也無法直視這個姐姐,甚至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惡心。

在她身邊的時候,即便她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他也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種生理上的惡心、抗拒,讓胡鳴羽覺得家裏到處都令他窒息。

他主動提出要搬到學校寄宿。

正值高考的關鍵時刻。

胡家父母也不希望兒子被那件事情影響了終身大事。

於是同意了下來。

安排好兒子後,二老才開始思考起女兒的問題。

他們已經深刻的意識到,女兒的思想問題,並非他們兩人,或者是心理醫生能解決得了的了。

於是他們隻能做出那個決定,讓兩個孩子分開,離得越遠越好。

希望時間能衝淡那些扭曲、荒謬的‘情感’。

那天之後,胡琳琳就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不管父母說什麽,她都隻是點頭答應。

表現得很乖巧。

但胡家二老已經知道,那隻是她的偽裝。

他們立即聯係了國外的大學,用盡所有人脈手段,給女兒爭取了一個留學名額。

連夜扛著火車,把她送出國了。

那之後,盡管胡琳琳已經遠在千裏之外,但胡鳴羽還是越來越不歸家。

他對家庭的眷戀越來越淡。

胡家父母也感受的出來,但他們毫無辦法。

他們隻能安慰自己,男孩子長大之後,變得成熟了,感情難免內斂一些。

隻要他健康茁壯的成長,心理別出什麽問題就好。

當然,還有學業也別出什麽問題。

後來,胡琳琳放假的時候,回國幾次。

胡鳴羽都避而不見。

要麽就以學業為借口,留在大學裏,不回家。

要麽就以兼職為借口,去外麵住酒店,借宿朋友家。

總之不管發生什麽,他都不願意跟胡琳琳見麵。

胡琳琳也意識到這一點,她後來好幾年才回來一次。

再也沒有表現出對弟弟有什麽感情。

二老終於漸漸的放下心來。

在他們看來,當年的那個決定,做的無比正確。

及時挽回了兩個孩子的人生。

他們還因此感到自豪呢。

殊不知,那個陰影一直留在胡鳴羽的心裏揮之不去。

要不是這些年有小鹿在他身邊,他都沒有自信能成為一個正常人。

畢竟,中學那幾年,除了父母發現的那件事,他還遇到姐姐做了很多荒謬的事情。

比如以別人的口吻,給他寫情書表白,給他送愛心早餐,情人節給他送巧克力,送領帶手表……

她即便不露麵,總會借著各種各樣的手段,來做一些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那些事對胡鳴羽造成的影響很大。

以至於很多次午夜夢回的時候,他都無法從噩夢裏掙紮出來。

一個正常人,誰能接受自己的姐姐,愛上了自己?

“…除了那些事,胡琳琳在國外的時候也不老實,逢年過節都給胡鳴羽寄一些很曖昧的禮物,甚至有一次很離譜,把她的私人睡衣,穿過的那種,漂洋過海寄給了胡鳴羽,問他看著睡衣,有沒有想她……”

光是口述,玄墨都感覺到一陣惡寒。

心道胡鳴羽這家夥也是倒黴,身邊有一個那麽大的絕世極品。

時也命也。

小鹿連連幹嘔,臉色鐵青,非常難看。

看得出來她現在生理上、心理上都覺得極度惡心。

“難怪我說,那一年有好幾個國際郵件寄到我家門口,我看到是他的名字,從來沒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