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考完試跟死了一回似的

“咱們醫院成立一百年以來,遇到過最典型的大腦半球嚴重受損的植物人是去年的高考狀元玄溪希,但她的情況完全符合病理性損傷,那兩個傷患的情況……除了古怪,我無法形容。”

“我感覺會不會,他們的情況已經超出了科學醫學的範疇……”

醫生們激烈的討論著。

向來堅信唯物的他們,在最後也不得不把事情往玄學方麵想。

院長見大家討論那麽久,也沒得出個結果,種種檢查報告,都透著詭異,他隻能頭疼的宣布散會,繼續對兩個病人觀察。

回過頭,院長開始想辦法聯係更權威的研究所。

此時的孟嬌和老道士被安排在同一個病房裏。

他們的一魂一魄被拘出體外,困在病床邊,不論他們怎麽掙紮,都無法回到身體裏去。

兩個虛弱的靈魂,隻能不斷地呐喊,求助。

奈何,忙碌的醫護人員根本聽不到,也看不到他們。

玄墨將他們的二魂六魄留在身體裏,就是為了讓他們別喪失身體感知能力。

所以孟嬌此時正在備受磋磨,昏迷之後,她要承受的,不僅是身體上的痛,還有靈魂上的痛。

仿佛有人不停的將她的靈魂拿來鞭策。

從最開始被毆打的痛,到後麵越來越變態,時而感覺被烈火炙烤,時而感覺被寒冰速凍。

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讓孟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然而老道士可清楚地很。

他承受了幾個月的折磨後,突然醒悟過來,他的症狀,就是被人同道中人用玄術算計了!

雖然他分不清是什麽術法,但是他敢肯定,絕對有人在害他。

老道士的靈魂困在身體裏和身體外不斷掙紮,嚎叫,隻可惜,他這輩子都別想解脫,未來還有幾十年的折磨在等著他和孟嬌。

除非玄墨親自給他們解開身上的咒術,否則,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沒辦法。

玄墨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

……

時間線回到車禍同時,玄墨轉身離去,走入住院部,深藏功與名。

除非他自己承認,否則沒有人能發現,這場事故不是偶然,也不會有人能發現是他下的手。

那個駕駛人也不是無辜之人。

車子是他偷來的,後備箱的麻袋裏,裝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女孩。

他是個流竄在九州國境內偷小孩的人販子。

玄墨利用起這種人來,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有沒有給我帶奶茶?”

玄溪希一見到玄墨,一雙眼睛瞬間變成了星星。

玄墨放下買的水果,無奈的坐到床邊,擦了擦妹妹的額頭,“你現在飲食不宜太膩、太甜,適合清淡一些,我給你定了醫院外的湯,晚上可以喝點少油少鹽的湯,先解解饞,過段時間想吃什麽,哥哥再給你補上。”

“什麽都可以嗎?”她一臉期待。

玄墨點頭,“什麽都可以,看來你已經有想法了。”

他怎麽感覺,這丫頭故意在這等著他呢?

“哥哥,我想吃陶芳居的武昌魚和炸烹蝦段!還有他們家的甜品。”

玄溪希雖然身體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但她眼裏閃爍著狡黠靈動的光,讓玄墨扶額發笑,“好,好,等你出院哥哥就帶你去吃,天天吃都行。”

“天天吃,太奢侈了吧!”

“沒事,哥哥現在能掙錢,掙了錢都是給你和媽媽花的,恐怕你們花錢的速度,都趕不上哥哥掙錢的速度。”

這點玄墨認為自己沒有誇大,他現在隻是比較佛係,不接太多私單和商業活動。

如果他全麵發展的話,日進鬥金都是小意思。

玄溪希興高采烈的笑了起來。

吃過午飯,她就迫不及待的催促玄墨開播。

玄墨沉思一會兒,沒提直播的事兒,而是問道:“你對肖凡有印象嗎?”

昏迷一年,跟外界沒有任何聯係,驟然再聽到這個名字,玄溪希神情僵了僵。

下一刻好像是想到什麽不好的回憶,臉色都變得有幾分難看。

“他跟我是高中同學,是一個很難纏很不要臉的人。哥哥怎麽突然說起他?難道是我昏迷的期間他來找過你嗎?哥哥,他可能不是個好人,我跟他關係也不好,如果他跟你說了什麽,一定不能相信他。”

玄溪希忽然有些著急,以她對肖凡的印象,那人狂妄自大,經常因為一點點小事,就算計去害別人。

她讀高中的時候已經盡量遠離那種人了。

可肖凡還是跟個裝了GPS的狗皮膏藥似的,纏了上來。

“沒有,他沒找過我。我是想問你高中時候,跟這人有過什麽糾葛?”

玄溪希抿著唇,回想起那些事,心情都鬱悶了幾分。

“哥哥,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高三那時候,肖凡突然分到了我們班,還跟我做了前後桌。剛開始他還是個挺正常的人,上學期期中的時候,他忽然生了一次大病,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來過學校,終於在期末之前,才回來繼續念書。

他剛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病懨懨的,卻開始不停地靠近我,他還跟我表白過好幾次,想讓我跟他在一起,我不同意。臨近高考,我所有精力都放在複習上,哪有心思去談朋友?而且他的性格和為人,我不太喜歡。

但不管我怎麽拒絕,他總是堅持不懈,糾纏的我一度想申請換班了。慢慢的,他身體恢複的越來越好,而且學習成績也突飛猛進,跟開了掛一樣,陸續超越了很多學霸。”

玄溪希語氣輕緩,帶著明顯的疑惑和厭惡。

她真的太討厭肖凡了,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還經常對她笑的很猥瑣、很下流……

盡管肖凡長相端正,她也對他升不起一點好感。

“那他身體和成績變好的時候,你身體有沒有什麽異常?”

“嗯……”玄溪希思索片刻,認真回答道:“確實是有點,以前我在學習上不會覺得吃力,很多知識點,隻要老師講過,我再自己練習,就差不多能完全掌握。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學知識學起來很輕鬆。但是在高三下學期,臨近高考那段時間,幾乎天天在模擬考,我考的越來越費勁,明明很多知識點,已經複習練習過無數遍,早就滾瓜爛熟了,可是……”

可是每次上考場的時候,她總會大腦一片空白,再熟悉的題目,都會變得無比陌生。

那種情況,隻會在考場裏出現,當考試一結束,她又會恢複正常。

越到後麵,異常越來越嚴重,就連老師講述的新知識,她都很難記住了。

在高考那天,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讓血腥味充斥整個口腔,才能強撐著寫完試卷。

考完試的那一刻,她在走出考場那一刻就暈倒了。

在同學和老師眼裏,她那個高考分數和狀元之名是她正常發揮的成果。

隻有她自己知道,那天考試的時候,她承受了多少苦痛,每當意識模糊的時候,她就咬住舌頭上的傷口。

手腳發麻的時候,她就用筆尖戳破指尖,借此才能拉回清醒的意識。

考完試,她甚至感覺跟死了一遭似的。

那種滋味,太不好受了。

“當時我大腦裏的東西,好像被一隻大手一直往外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