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為了孩子好

回家之後,吃飯收拾一陣,又到了每天跟水友們說哈嘍的時候。

一開播,觀眾就像不要錢似的被推送到直播間。

往日裏開播五分鍾上人,最高記錄就八千。

今天直接幹到了三四萬,並且還在朝五萬攀升。

這不,玄墨剛泡好茶,人數就超過五萬了。

【我敲,這什麽直播間?豆豆在搞什麽,我平常隻看美女、聲優主播,怎麽突然給我推送了這個?】

【我剛打開豆豆,彈出來一個封麵廣告,我還以為是什麽賺逗比的活動,點進來一看,這是啥直播間?】

【誰能有我慘,我手機發燙,直接給我卡進來了……】

【算卦直播間?玄學主播?是我今天在網上看到的那個嗎?】

【本來我今天看到那條玄學直播間的熱搜,才下載的豆豆直播,沒想到直接給我推進來了,豆豆,你們還怪好的嘞!】

玄墨看了眼密密麻麻的彈幕,沒有粉絲燈牌的用戶超過了百分之六十。

看來豆豆的推流還是很給力的。

直播那麽久,玄墨對於平台各個頻道的流量了解了不少。

玄學靈異分類是最冷清的。

舞蹈和顏值頻道是最火的,其次是遊戲頻道。

那邊直播間觀眾過萬的不少見,但一開播能達到同時在線人數五萬的可不多。

玄墨也不浪費時間,直接發出福袋。

“老規矩,搶到福袋內唯一紅包的便是有緣人,卦金一根火箭,上麥可問前程、姻緣、家庭…主播兼職解夢、驅邪、擺風水……”

“大家都參與一下福袋吧。”

新來的雖然多,黑粉的節奏還是很少的。

也不能怪黑粉們不盡職,主要是他們也好奇啊,這個主播幾次三番上熱搜,都沒被官方約談或者封號,足以見得他是有真本事的。

他們必須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麽牛逼的。

弄清楚規則後,新來的觀眾也紛紛火熱的參與到搶福袋遊戲中。

隻有一眾老粉絲叫苦不迭。

【本來一萬人的直播間,我搶到福袋的機會還有萬分之一,現在直接縮減五倍隻有五萬分之一了!突然覺得人間不值得,容我自閉一會兒】

【雖然我也有點難受,抽中的概率更加渺茫了,但是看到玄大師越來越火,受到越來越多的人喜歡,我也發自內心的為他感到高興!】

【樓上的ID我幾乎每一場直播都能看到,你真是死忠粉啊,你真的,我哭死】

【往好處想想,玄大師的福袋隻有有緣人能搶到,但每次的有緣人說是‘受害者’也不為過(單純自我安慰,沒有歧視沒有惡意不要罵我杠我就是你對),緣分沒到隻能說明我們最近的生活很順遂,這也算是個好的預兆!】

【看得出來,你小子求生欲直接拉滿了】

玄墨給自己倒了杯茶。

粉絲們的目光被他一個小小的動作給吸引住。

他們發自內心的覺得,玄墨泡茶的時候,動作仿佛是天生的優雅,一舉一動流露出自然不做作的矜貴,氣質簡直吊打平台上八成的帥哥。

淺嚐一口帶著花香的茉莉花茶,玄墨神色從容發送了連線。

第一位有緣人昵稱叫【望子成龍父母心】。

看到昵稱,水友們不由想起了曾經的一位有緣人,那對中年夫妻,那個被寄予厚望的孩子,因為父母給的壓力太大,然後離家出走,還撿了個未來媳婦兒的小家夥。

看過那場直播的粉絲忍不住去想,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希望能和和美美,幸福快樂。

望子成龍父母心刷了一根火箭,被玄墨拉上麥。

對方打開攝像頭後,是一個兩鬢斑白,頭頂的黑發裏摻雜了不少白發絲的男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他的皮膚很粗糙,飽受生活的風霜衝刷。

“玄大師你好,我想請你幫幫忙,勸解一下我女兒,我懷疑她要自殺!”

男人一開口,水友們就感受到他焦急不安的心情。

玄墨往他身後看了一眼,牆上掛著一張男人和女孩的合照,從他們麵相看出,二人是父女。

再飛快掐算一番,得知女孩眼下很安全,還有時間。

“說說怎麽回事。”

男人吞了吞口水,潤了潤幹燥到有些疼的嗓子。

“大師,我叫蒙德華,是一個金融行業的業務員,今年四十歲了,我發妻早逝,隻留下一個女兒跟我相依為命,我女兒叫蒙安馨,她今年二十一歲,剛大專畢業。”

“本來她打算直接出來工作,但是我勸她努力一把,考個大專升本科,學曆提高一點,過幾年再出來工作也不遲,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有更多機會。”

聽他這麽說。

水友們都表示能理解。

本科生和大專生聽起來都是大學生,但在大眾眼中,二者可是一個天一個地。

不隻是企業和老板,幾乎所有人都對大專生有很大的偏見,認為不過是掛個大學生名號的廉價職校生。

這就是社會就業現狀,雖然理智的人願意平等看待每一位畢業生,但也不得不承認,風氣已經養成,本科生的就業機會確實比大專生多,甚至二者進入同一個公司,本科生的待遇都會好一點。

不少正就讀大專的水友們,小心髒仿佛被一顆尖刺紮了紮。

但他們懶得去爭辯什麽,大環境如此,他們暫時也無力改變。

【這位爸爸的想法是對的,他女兒怎麽不理解一下爸爸的心思?都是為了她好啊】

【如果讓我選,我也願意讀書,當社畜太痛苦了】

【曾經以為早八很痛苦,上班之後發現,不僅早八還要晚十一十二,簡直不想活啦】

【父母的建議都是為了孩子好,可惜現在很多年輕人都不理解那份良苦用心】

蒙德華見彈幕裏不少人支持他,緊揪著的心稍稍鬆了幾分。

隻是玄墨一言不發,眼神中也是令人看不懂的意味。

蒙德華繼續說,“我都是為了她好,可是我女兒,就是死活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心裏很難受啊,為此我們爭執了很久,已經好幾個月了,她一直住在外麵租的房子,也不肯回來。”

“直到半個月前,我女兒突然拿著一份病例回家了,說她得了什麽抑鬱症,我讀書少,平常也不怎麽關注,不太了解是個什麽病,不過我還是安慰她,生病了咱就積極配合治療,按時吃藥嘛,能有多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