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詭異的地洞
岑院長發現了高誌越詭異的行徑。
本打算繼續假裝不知道,暗中調查。
結果轉身要走的時候,碰到了往外開的窗戶,發出了一聲吱呀的響動。
輕微的聲音,立馬引起宿舍裏高誌越的注意。
他三步並作兩步,身形如同鬼魅一樣,眨眼就衝了出來。
高誌越當場把岑院長抓包。
準確來說,也不知道是誰被誰抓包。
場麵瞬間凝固起來。
高誌越臉色複雜,眼中甚至翻湧起一股危險的氣息。
岑院長脊背一僵,大腦飛速運轉,想找個說辭蒙混過關。
高誌越一把抓住了岑院長,將他拉到了後院桃樹下。
當時是春季,桃樹開花後冒出了濃密的綠葉,樹蔭遮住月光。
高誌越質問院長看到了什麽。
岑院長又不傻,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但對方並不相信,陰森森的眼神直勾勾的鎖住岑院長。
岑院長當時隻覺得非常瘮得慌,那眼神像鬼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他第一反應就是想快點擺脫。
直覺告訴他,跟這人再多待一會,自己的人身安全可能都會受到威脅。
高誌越陰沉沉的臉,突然露出一個笑容,聲音非常尖銳,再三詢問岑院長真的什麽都沒看到嗎?
岑院長冷汗淋漓,不斷點頭。
“那你把這瓶子裏的東西喝了,我就相信你。”
麵對這個要求,岑院長第一反應是抗拒。
他都不知道那是什麽**,萬一是有毒的呢?
那豈不是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出去了。
可是還不等岑院長反抗,高誌越突然閃身到眼前,手就像一個鐵鉗子,狠狠地掐住他的下巴,逼著他喝下了那個不明**。
那東西的味道……很惡心。
帶著一股土腥味,又會反出腐爛的蟲子屍體的味道。
總之,入肚之後,一股火燒般的灼痛,轉瞬即逝。
眨眼間又什麽感覺都沒了。
那股灼痛,仿佛都是幻覺。
岑院長抱著桃樹,不斷幹嘔,嘔的胃裏的酸水都吐出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問高誌越到底給他喝了什麽。
直起腰時,就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不聲不響,無聲無息……
岑院長慌裏慌張回到家,本來晚上還因為那事毫無睡意,結果不知怎的,稀裏糊塗就睡過去了,整整睡了十五六個小時。
家人還以為他暈過去了,差點就送醫院。
岑院長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衝回福利院。
卻沒發現任何反常之處,孩子們沒有出現什麽問題,就連高誌越也恢複了儒雅的樣子,跟夜裏那陰翳的模樣大相徑庭。
岑院長心間發顫,沒有問題,往往才是最大的問題。
他不斷的試探高誌越,卻發現對方對那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沒有一點記憶。
不管他怎麽提醒,高誌越死活想不起來一點。
事情越發詭異,岑院長挑了個日子,支開了高誌越,帶著所有孩子上醫院做了全麵的檢查,尤其仔細的檢查了有沒有中毒。
血液化驗單和各種片子顯示,所有人的身體都沒什麽大問題。
孩子們非常健康,要真挑什麽問題,頂多就是他們身上攜帶的天生疾病。
岑院長完全懵了。
他不禁懷疑,難道那天晚上的記憶,全都是自己的幻想嗎?
還是夢境?
難道高誌越真的沒有問題?
好一段時間,岑院長都沉浸在這種懷疑之中,渾渾噩噩的。
當他恢複清醒,還是決定盯緊高誌越。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那個人肯定有問題。
必須要抓到他的馬腳。
岑院長繼續裝作無事發生,甚至當著全體義工的麵,故意調侃自己壓力太大,經常出現幻覺。
他這麽做就是為了讓高誌越放鬆警惕。
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岑院長暗中盯了高誌越兩個月,某天發現他又迷暈了工作人員。
再次潛入孩子們的宿舍。
這一次,他剪掉了孩子們的頭發,帶回了自己的宿舍。
每個孩子,都被他取了一小簇發絲。
那些發絲被高誌越用一根紅色的繩子分開綁起來。
他回了宿舍後,關上門,警惕又謹慎。
那天夜裏岑院長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隻能另外挑了一個時間,趁高誌越不注意,潛入了他的宿舍。
岑院長在高誌越房間裏一頓翻找,幾乎要將整個房間翻過來,才終於在床底下發現了端倪。
高誌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在宿舍裏挖了個地洞。
類似於地下室的作用。
裏麵擺滿了瓶瓶罐罐,更多的是看不到裏麵的土瓦罐。
玻璃罐裏裝的都是一些毒蟲!
什麽蜈蚣、蠍子、毒蛤蟆……
諸如此類令人頭皮發麻的東西。
還都是活物。
地洞裏擺了一張簡陋的桌子,香爐裏燃著線香,供奉著一個渾身爬滿毒蟲的雕像。
那場麵,陰森至極。
岑院長翻找了一會,才在一罐鮮紅的雞血裏,找到幾個孩子的頭發。
頭發被雞血完全浸透。
罐子下還壓著幾張生辰八字。
另一旁的糯米罐子裏,還裝著其他幾簇頭發,頭發上的雞血已經幹了。
這些東西,都被放在背陰的地方。
岑院長一陣惡寒,他猜測高誌越腦子有毛病,可能在學電視裏,搞什麽邪惡的儀式。
即便他不相信那些東西,也不忍孩子們沾染晦氣,便把頭發和八字都毀了。
從地洞裏出來的時候,岑院長又發現陽台上有同樣的一個土瓦罐。
他害怕有遺漏,趕緊過去看了眼,卻發現,那是高誌越本人的生辰八字和,被紅布包著,用土瓦罐壓著。
他不想管高誌越死活,匆匆忙忙轉身就想離開。
然而,高誌越陰冷的笑聲響起。
他不知什麽時候回到了宿舍,並且躲在門後的陰影裏,一直監視著岑院長。
岑院長心下一慌,知道自己暴露了。
也不打算再跟高誌越演戲。
他直接當場解雇了高誌越,並且讓其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要靠近福利院。
否則,就把他舉報到治安局。
高誌越癲狂了一般,隻顧著笑,眼底滾動著濃濃的恨意。
岑院長心驚肉跳,怎麽也想不通,高誌越對他的恨從何而來?
難道就因為,他毀了那詭異的東西嗎?
顯然不至於!
岑院長用力推開擋住門口的人,就要衝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宿舍的門竟然自己關上了。
不管岑院長怎麽用盡吃奶的力氣,死活都打不開。
高誌越渾身散發出一陣陣黑氣,笑容也越來越滲人。
隨著他聲音越來越尖銳,岑院長才得知了他來到福利院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