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失蹤女工

正常嗎?

不正常。

我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地看著王斌說:“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我告訴你造謠可是犯法的!”

王斌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這邊他才道:“你跟我來。”

說完他鬆開我,並將我帶到了工廠門口的值班室,他帶來的背包就在那裏。

王斌關上門還落了鎖,這才將背包打開,把裏麵的一遝厚厚的資料遞給給我。

“這些都是我收集有關絨花服飾的資料,你看一下就明白這個工廠到底有多少的問題。”

絨花服飾始建於一九八六年,至今已經有十三年的曆史,公司法人名叫蔣誌偉,應該就是今天我見過的那個蔣總,從最初的一個簡陋的小作坊發展到現在的大型工廠蔣誌偉隻用了短短三年的時間,之後的十年他將絨花服飾的產品賣到了全國各地,並且又投資建設了兩家分工廠,我所在的這個就是他旗下三個工廠之一,也是絨花服飾最初誕生的地方。

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絨花服飾居然還是個大公司,就以我所處的總部的環境來看,偏僻、殘破,說是快倒閉的小作坊也不為過。

蔣誌偉的個人資料上顯示他來自農村,一個農村娃就能將絨花服飾發展到現在的規模,說明此人頗有商業天賦,是值得稱讚的地方,可是當我繼續往後翻,發現蔣誌偉此人的品性極其敗壞。

一九八七年,蔣誌偉從農村來到海城的第二年,當時的絨花服飾剛剛起步,就有人到警.察局報案說他耍流氓,但是後來不了了之。

這是第一例。

第二例是一九九零年,在鬆州蔣誌偉被告猥.褻罪,最後因證據不足無罪釋放。

同年八月,蔣誌偉的工廠出現員工失蹤事件,一名女員工失蹤,六天後警.察在後山找到了她們的屍體,最後經過檢驗被判定為失足墜崖而亡。

第三例,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中旬,蔣誌偉再次被告上法庭,罪名是非法監禁、強女幹以及殺人罪。這一次的受害者名叫小麗,十七歲,來海城打工人員,被那個後因受不了屈辱和指責於半日後出租房內割腕自殺,她的父母得知消息後悲痛欲絕,將曾與小麗有過密切接觸的工廠老板蔣誌偉給告了,可是最後警方的調查結果依然是無罪釋放,因為留在小麗身體內的體。液與蔣誌偉的DNA不匹配……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是栽贓陷害,那麽第二次、第三次呢?

如果說著裏頭沒有鬼,我是不信的!

以上是曾經登上過報紙的新聞,自此之後蔣誌偉再也沒有被控告過。

“但這並不意味著結束!”

王斌憤怒地說,他將資料向後翻,上麵有他做過的統計,每年蔣誌偉名下的工廠都會有員工莫名失蹤,直到今年已經接近七十人,其中百分之九十的為女員工,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聯係前麵的三通控告,不由對她們的結局產生不好的猜測。

不過年年都有人失蹤,難道上頭就沒有人來查過嗎?

就沒有懷疑過蔣誌偉?

王斌告訴我,不是他們不來查,而是蔣誌偉掩飾得太好了,手段太高,那些失蹤的人無一例外在失蹤之前都已經從蔣誌偉名下的工廠離職了,即使有人來調查也隻是例行詢問。

經過蓮花村的種種我已經不是那種偏聽偏信的人,資料上的東西看上去很真實,但也不是沒有漏洞,如果蔣誌偉真的掩蓋的那麽好,王斌又是如何調查得到的這些。

看完這一切後我沒有表態,王斌先是疑問了一句:“你不信我?”

而後他失笑道:“也是,我也不信你,誰知道你和蔣誌偉是不是一夥的。”

我聽完覺得搞笑,“你不信我就敢把這本資料給我看?就不怕我馬上報告給蔣誌偉?”

他搖了搖頭:“你不是這種人。”

“為什麽?”

“如果你是,就不會當著蔣誌偉的麵提報警了,接觸過他的人都知道,他這人不喜歡聽到警.察兩個字。”

“這麽說你接觸過?”

頓時我看向王斌的眼神充斥了懷疑,事實上從他已入職我就在懷疑了,這人到廠裏來目的不純。

“是的,我接觸過。”王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接著他從背包的內層口袋裏拿出一張證件,“我是個記者,以前寫財經版麵的時候曾經采訪過他。”

“現在改了?”我發現他的記者證有寫著有奇聞秘史四個字。

王斌點頭道:“沒錯。”

我說:“所以你應聘當保安是假,找靈感寫文章是真?”

王斌:“也不盡然,更重要的是我想調查一下我姐姐失蹤的原因。”

“你姐姐?”

他嗯了一聲,似乎有些傷感:“她也是六十七個失蹤人員之一......”

王斌的姐姐名叫王蘭,王斌跟我一樣也是父母早亡,隻不過我有一個爺爺相依為命,而他的是姐姐。

七年前王蘭從農村來到海城打工,就為了能供弟弟王斌讀完大學,結果這一去就不複返,隻得到戶口簿上失蹤二字。

這一大本資料也不是隨便得來的,而是王斌七年如一日努力調查得到的,他是個讀書人,即使懷疑一個人也要用證據來證明。

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突然有人敲起門來,“莫隊長,莫隊長在嗎?”(我是保安隊長,所以工人們會這樣叫我。)

我前去開門,見一個工友著急萬分。

“不好了,二愣子又犯病了!”

聽到這我一拍腦袋,心想怎麽把二愣子給忘了。

接著我急忙跟他朝二愣子的宿舍跑去,還沒到就聽見二愣子淒厲的叫聲,我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到了宿舍見二愣子躺在**,四肢被死死的綁住,但是他在掙紮,拚命地掙紮要擺脫繩子的桎梏,眼睛變得猩紅,嘴巴一張一合碰到什麽就啃什麽,連被子也不放過。

我連走過去一把將被子從他口中奪走,這一團棉絮是消化不了的,要是吃進去還得了?

“餓!餓!”二愣子朝著我大喊,“小七我好餓啊,給我吃東西……給我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