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又死人了!

劉寧走後我並沒有離開夢境,偌大的歌舞廳就隻剩下我一個人,顯得有些空****的。

每次劉寧入夢都是在歌舞廳,我猜她生前一定是個舞女。

等了一會兒見劉寧還沒有回來,我實在是閑得無聊便站起來,在歌舞廳裏閑逛。

看了一圈我發現這個歌舞廳的結構特別完整,從中央舞廳、化妝間、包房,到後廚、酒水間、雜物房、倉庫一應俱全,甚至連每一個房間裏該有的細節都有,之前我還以為每次都會出現的中央舞廳是片麵的夢境場景,不成想她竟然在我的夢中構造了一個完整的歌舞廳。

封門奇術中有記載,一些靈體由於執念太深,能夠在世界原有空間上撕開一道裂縫構造出異次空間,異次空間內往往會形成靈體所執著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像電影一樣周而複始的播放……許多靈體會因為走不出自己的執念,而被困死在人間。

我想這棟歌舞廳應該就是劉寧的執念,她很有可能就是被困在了自己的執念裏,因而無法.輪回轉世。

我在看封門奇術的時候也有在找能夠幫助劉寧輪回轉世的方法,但如果是她自己深陷入執念中,那麽除非任何外人外力都幫不了她,除非她能夠自己想通,想明白。

在雜物房和倉庫之間有一條幽暗的走廊,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迷霧裏,我心生好奇走了進去。

噠噠噠……

四周寂靜無聲,我走路發出的腳步就變得尤為清晰。

這條走廊好像沒有盡頭一樣,我走了約莫三四百米並且是一直向前,卻依然沒有看到盡頭。

有古怪。

歌舞廳根本就沒有這麽大,不至於三四百米都還走不完,太不正常了。

想到這裏我立即掉頭準備回去,忽然發現身後的走廊左側出現了一條新的通道,我快步走過去,看見那有一條樓梯直通向下。

奇怪了,我之前走過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條岔道的。

不過細細想來這本來就是一個夢,出現什麽情況也不足為奇。

於是我繼續往樓梯下麵走去,沒有多遠就看到前麵出現了一道鐵門,鐵門上麵纏繞著拇指粗的鐵鎖鏈,鐵門連同鐵鏈都是鏽跡斑斑,走廊上仍有昏黃的亮光,但是鐵門背後是一片黑暗,就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預示了危險,又深深吸引著我想要過去一探究竟。

爺爺常說好奇害死貓,但這就是一個夢境,我想去看一看也不會有事。

於是我步步逼近,伸出手即將觸碰到鐵門的時候,整個場景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隨即出現大塊大塊的撕裂,我一驚倒退幾步,連忙離開這裏往中央舞廳的方向跑,來到中央舞廳就見劉寧捂著胸口倒伏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模樣,身上還散發出黑煙。

“寧姐!”

我大喊了一聲,還沒等到劉寧回應。

緊接著整個夢境化作碎片消失在我眼前。

而後我感覺到一陣翻天覆地的失重,猛地從**驚醒過來。

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摸一摸後背的衣服也濕透了。

這是怎麽回事,劉寧不是去幫我尋找小孩的屍體了嗎,是發生了什麽,最後那一幕我感覺她好像受傷了。

此時的天還沒亮,窗戶外黑漆漆的,沒容我多想,忽然一道殘影閃過!

同時趴在我床邊的黑子似乎是受到了什麽刺激,猛地跳起來朝著房門的方向狂叫,它齜牙咧嘴尾巴高高豎起,渾身的狗毛都要炸起來了。

動物能通靈。

黑子這麽反常,必定有古怪!

我立即從**下來穿好鞋子,並抽出枕頭下買來防身的匕首,以及幾張自己照著封門奇術上瞎畫的符籙,眼睛死死的盯著房門,以備不時之需。

外麵狂風呼嘯,發出嗚嗚嗚地聲音,如同百鬼夜哭一般。

沙沙沙。

……有什麽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緊接著。

咚咚咚。

一下。

咚咚咚。

兩下。

咚咚咚。

三下。

……

敲門,不知道是人是鬼在拍打著我的房門。

明明很輕,我卻感覺特別刺耳,每一下都好像是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我隻是想好好的過生活,為什麽總是讓我碰上這種怪事。

“誰啊?”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外麵的敲門聲停了,但是沒有人回答我,黑子依舊在狂叫並且叫得更激烈了。

這時,我去一件看到睡前給骨灰盒上的三炷香都已經燃盡,掉落在地上的香灰竟然形成了三個歪歪扭扭的漢字。

——別開門。

然後又變成,繼續,睡覺。

看來是劉寧的靈體在提醒我,看到這行字後我立即就上了床,還將被子蒙在頭上。

睡是不可能睡的,人在緊張害怕的情況下腎上腺素飆升,所以根本睡不著,我就這樣硬生生的挺到了天亮,沒有敲門聲,黑子也不叫了,這才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最後是被自個製定的鬧鈴給吵醒的。

我關掉鬧鈴坐起來,撐出雙手生了個懶腰,昨晚睡得不好現在醒來但整個人還犯困。

正當我還迷糊的時候,砰砰砰門外傳來一陣粗魯無禮的敲門聲。

一邊敲還一邊喊:“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工友的聲音,我一聽第一反應是二愣子出了問題,連忙套件外衣就打開房門。

隻見門口站著一位黑瘦的工友,他滿臉的愁容和驚嚇,我連忙問他:“怎麽回事,二愣子又犯病了?”

“不,不是二愣子!昨晚......&......我%¥……那邊**&%……死¥#……”

這位工友可能是文化程度不高,再加上受到了驚嚇,一時間說話有些語無倫次,還夾雜著方言,我愣是聽了半天也沒明白到底出了什麽事。

“別說了。”我無奈之下隻好打住他道:“到底哪裏出事了,你帶路!”

就在去事發現場的路上我們又碰到了另一個工友,他特別簡潔的告訴我。

與二愣子無關。

工廠裏死人了,又死人了!

等等,為什麽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