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苗寨

這一夜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不得不說,苗族同胞們還是比較淳樸的,起碼這支火銃隊的頭頭是這樣。

在收了我的錢後,他整個人變得極為熱情。

不但給我和孫露安排了住處,還請了一位苗寨裏的老苗醫,給我醫治身上的傷口。

這些常年活動在深山之中的苗醫,在治療咬傷這方麵有著獨到的經驗。

隻見那上了年紀,皮膚皺巴巴的老苗醫在我傷口上塗了一些草藥,接著又用一條幹淨的毛巾將草藥裹住,像是打繃帶一樣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個結。

“你……幾天,休息!”

那老苗醫費勁的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向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開口向他說道。

“嘟澀!”

這兩個字在苗語中是謝謝的意思,我會一點但是畢竟不怎麽說苗語,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因此說完之後,我小心的打量著老苗醫的表情。

隻見老苗醫皺巴巴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向我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我終於把心放進了肚子裏。

“可以啊!”孫露誇張的看著我,豎起了大拇指,“真是沒想到,你還會苗語!”

我感受著傷口傳來的痛疼,不願意多和她說什麽,隻是撇了她一眼,警告道。

“看來咱們得在這歇幾天了。”

“你記住了,苗人規矩可多,你可老實點千萬不要輕易去招惹他們,否則耽誤了救龍兆清我可不負責。”

孫露臉上露出了悻悻的表情,說道。

“知道了,這些道理我懂。”

一旦關係到龍兆清她就會變得特別的乖巧。

“那就好!”

我點了點頭,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我的傷依舊沒有太好轉,畢竟也在手臂上撕開了一道口子哪是那麽容易就好的。

老苗醫讓自己的孫子來給我換藥,他孫子的普通話還不錯,能和我簡單的溝通。

因此我問苗醫孫子,我的傷什麽時候才能好。

“得個四五天吧!反正我爺爺說,你這傷麻煩著呢!”

“這樣啊,那就多麻煩小兄弟上上心了,等傷好了,我一定會好好感謝老神醫的。”

我說著話,又拿出一百塊錢塞到老苗醫孫子的手裏。

隻見那小夥子臉上露出了開朗的微笑,向我點了點頭。

“小事一樁!大哥,你看你想吃啥?我去給你搞一點!”

“這……那就多麻煩小兄弟了……”

總之,因為我會一些苗語,再加上鈔能力,很快的便和苗寨裏的年輕人混熟了。

但可惜的是,我向他們詢問知不知道紅洞這個地方,得到的答案卻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這讓我多少有點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這苗寨倒著實是一個好地方。

別致的好看的服飾,娟秀美麗的風景,可口的食物以及那些羞答答的苗族小姑娘,著實讓我有些流連忘返。

於是我把心一橫,幹脆先將紅洞這事拋在腦後,好好的休息兩天,其他事等傷好了再說也不遲。

至於孫露那家夥,聽說要休息四五天著急得不行,她害怕等我找到龍兆清,別說救他恐怕屍體都已經涼了。

我倒覺得沒必要這麽擔心,那封信美名曰是龍兆清寄出的求救信,但話裏話外更像是給我提供六指村的線索,指引我去六指村。

總之,這樣的好日子一晃就過去了三天。

第三天一大早,天才剛灰蒙蒙的亮了,我便起床出門散步,欣賞著還未蘇醒的苗寨。

因為這幾日,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房裏修養,實在是著不住孫露每天都在耳邊嚷嚷龍兆清的事。

而今天,我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這意味著我的傷快好了,也意味著,我要離開這個美麗的苗寨了。

唉!溫柔鄉,英雄塚。

如果可以,我真願意在這樣一個遠離喧囂的寨子裏,好好的呆上一段時間。

隻可惜,現在還不行……

就在我心裏暗自惋惜之時,忽然一陣煞風景的爭吵聲,在寨子口處響起。

“怎麽了?”

我心中好奇,便徑直往寨子口走去。

可是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一夥身穿旅行服的家夥,站在村子的中央。

這一夥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一段時間與我搭訕,自稱驢友的那一夥人!

“果然……”

我眯起了眼睛,躲在了一塊石頭後麵,仔細的看著那夥人。

隻見苗寨的寨老,帶著一群拿火銃的苗人,擋著那些人進村的路,並且憤怒的在說些什麽。

可惜我距離的有些遠,沒有聽的很清楚。

而那一夥人手裏居然也拿的槍,與寨老對峙著。

場麵一時間硝煙味十足,隨時都有火拚的危險。

最後,那群自稱驢友的家夥,當中那領頭的人大聲向寨老罵道。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了麽?嗬,可笑!”

接著,那領頭的大手一揮,帶著自己手下的人離開了苗寨。

這夥人在找什麽?

莫非也是在找紅洞,也是在找去六指村的路?

六指村作為傳說之地定然也吸引著不少冒險者,據說在六指村的地下就隱藏著一個神秘的古墓,裏麵擁有無數數不盡的寶藏以及就連古時候的皇帝也會夢寐以求的長生之術。

我愈發的好奇,於是那夥人前腳剛走,我立刻裝作路過的樣子,走到寨老身邊,笑著問道。

“起得早啊,寨老!”

平日裏雖然嚴肅,但還算和藹的寨老,此刻麵色鐵青。

他聽到我搭訕的聲音,瞪了我一眼,便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時寨老的兒子,也就是那天將我救回來的火銃隊隊長桑塔木走到我身邊,笑道。

“我吉這人就這脾氣,你也別忘心裏去啊!”

吉就是父親的意思。

桑塔木是個典型的苗族漢子,心直口快。

我看著桑塔木,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說道。

“嗨,這不算什麽!走,咱們回去喝兩盅!”

桑塔木很喜歡喝酒,這是孫露觀察到的,這幾天她不是騷擾催促我就是在寨子裏轉悠,觀察到不少風土人情。

現在雖然是早上,但桑塔木聽了我的邀請,臉上還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我買了兩瓶酒和桑塔木一起回到了我們的房子,幾杯酒下去,誇波的臉開始微微發紅,我瞅著他那樣子,便知道到位了,於是開口向他問答。

“桑塔木,早上那些人是誰呀?怎麽還敢和你們動槍?”

桑塔木喝醉了一聽這話,頓時氣呼呼的拍了下桌子,開口便罵。

“一群不要臉的混蛋,幾塊金子就想去打擾我們祖先的安寧,真是做夢!”

接著,便是一長串的苗語從他的嘴裏跑了出來。

聽不太懂,但我知道肯定是罵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