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不起眼的傷口

夜,寂靜無聲。

“來呀~”“來呀,小哥~”

忽然一陣風帶來似有似無的呼喚。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睡著的,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又遇見了劉老漢的姐姐,那位像中美女…

她換了一身衣衫,但還是旗袍,鮮亮的顏色將她的皮膚和無關襯得更加美豔動人。

金碧堂皇的歌舞廳裏,鶯歌燕舞。人群中,她向我伸出了一隻手,那手白皙而纖細,她長了張紅豔的小嘴,像是在說:“來呀~”

我和她穿梭在舞動的人群中,左手搭在她柔軟的腰上,任由她引領著翩翩而動…此刻,我的心砰砰跳動,眼睛看得出神,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十九年的處男,我突然有種一見傾心的感覺。

反正是夢,怎麽玩都行。

我這樣想著,整張臉湊了過去,正要碰上她紅豔的薄唇…突然,啪地一聲,我猛的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而阿強四肢攤開擺成一個“大”字,霸占了整張床鋪。

我為什麽會躺在地上,不言而喻。

我急忙把眼睛閉上,想再續上這場美夢,大概是因為激動腎上腺素飆升,一時間腦海裏全是美女的樣子,卻睡不著。

“啊啊啊!”

我胡亂的抓撓著頭發,一場美夢就這樣被打斷了,真的很煩躁。差點點,就差一點點,我就能親上她的唇瓣…都怪阿強!

**的阿強對此一無所知,他睡得可踏實了。

我枕著手臂躺在地上,看著漆黑的天花板想象的都是美女的模樣。

說來好笑,劉老漢的姐姐對我而言,已經是奶奶級別的人物了,我長這麽大平生第一次對女人動心,對方竟然是一個老奶奶,還真是尷尬。

躺了一會兒後,我摸黑爬起來打開了一盞小台燈,然後又拿了把手電筒準備去茅房放水。

農村的茅房要收集排泄物當作肥料,所以臭氣熏天,通常在屋子外麵。

我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放水完畢。

提上褲子就在要回去的路上,突然眼前飄過一個人影。

一閃而過!

“誰!”

“阿強?”

沒有人回答。

我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拿著手電筒小心翼翼的照射過去,我覺得自己沒有看錯,那就是一個人影,但光線照過去隻看到一堆碼好的柴火。

我拎起一把柴刀,不斷地吞咽著口水安慰自己,沒事的,不要怕、不要怕…繞過柴垛,往前院走去。

月光照耀,高大的樹枝和茅草在地上留下張牙舞爪的影子,吱呀——入院的大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門栓斜掛,大門敞開。

農村雖然也有夜不閉戶的習慣,但今天隻有我和阿強兩人在家,而且阿強他爹還特意囑咐最近山裏出現了幾個外人,讓我們小心點一定要記得鎖門。

當時我第一個反應是進賊了,隨後想起…阿強還在屋裏睡覺,他什麽都不知道!

害怕歸害怕,阿強是我兄弟絕不能扔下他不管。

我拿著柴刀立即衝進屋子,徑直跑到阿強的房間,卻發現**空無一人,阿強不見了!

也是此時,我聽見耳旁有人低語,好像是阿強的聲音。

我循著聲音找過去,結果關鍵時候手電居然沒電了,黑暗裏我看到一人倚靠在門框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他就是阿強,嘴巴一開一合正在與人交談。

而另一人隱藏在樹蔭下,我這個位置根本看不清。

這麽晚了,誰會來找阿強?

我抱著好奇地心理走過去,開口正要喊他,“阿…”聲音尚未出口,突然感覺到後勁一痛,當即就去了意識。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我發現自己一個人完好無損的躺在阿強的**,外麵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像是阿強他爹送完貨回來了。

嘶!

若不是起身時後勁一陣酸痛,我真要以為昨晚就是一場夢。

怎麽回事,我怎麽突然就暈了?

擰了擰脖子,我起身換好衣衫走出房間,準備找阿強問個清楚。

廚房裏阿強的父親笑容滿麵地在那忙碌著準備早餐,阿強則在客廳捧著一張表格在上麵填填寫寫。

“叔叔早!”

“早呀小七,昨晚睡得怎麽樣?”

我違心地笑了笑說:“挺好的。”

然後走到阿強身邊小聲問他:“阿強你昨晚上跟誰說話呢,還有我咋暈了?好像是給人砸了一下。”

我摸著後頸:“現在都還疼!”

“哈哈。”阿強抬頭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角落的碎瓷片笑說:“我還想問你呢,怎麽搞的把我家花瓶給碰倒了,結果自己還給砸暈了,當時嚇我一大跳,還好你沒事!”

“這樣啊,實在抱歉……”我有些尷尬的撓著後腦勺:“那,你當時在和誰說話。”

“還能有誰,我媽。”阿強說。

“昨晚阿姨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然後把手裏的表格展示給我:“小七,看看這個!”

入學信息表,我看了一眼,阿強填寫的表格上標有這樣的字眼。

現在是暑假,在此之前我和阿強一起參加了本屆高考。

“你收到錄取通知書了?”我很替他高興:“是哪個學校?”

“今早到的。”

阿強高興地點點頭,把一張紅色的錄取通知書遞給我,讓我自己看。

“海城大學!”

我不由驚呼出來,但看向阿強的眼神不由有些懷疑:“真的是海城大學,不會是騙人的吧?”

不是我看不起阿強,海城大學那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高校,以阿強在班上墊底的成績,他怎麽可能考得上?

“誰送來的,有沒有讓你交錢,阿強你可小心別被人騙了!”我好心地勸說他。

“是真的。至於為什麽……”

阿強把錄取通知書從我手指縫裏抽走,神秘地說:“仙人自有妙計!”

什麽妙計能讓阿強都能考上海城大學?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但無意間發現自己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不起眼的傷口,不痛不癢已經結痂。

昨天還沒有,也許是起夜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我嘬了一口沒有在意。

這時。

“阿強、小七吃飯了!”

“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