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植物研究所
他指著滿樹的紅綢帶,為難地看著我:
“這麽多,少說上萬條是有吧,你打算全部看一遍?”
我一邊翻看著紅綢帶背後的詩,一邊說:“現在我們隻有桃花溪一條線索,管它有沒有用,先看了在說。”
章通意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服了你了。”嘴上不樂意,身體卻很誠實的和我一起翻找起來。
但當他翻了無數條紅綢帶也沒找到線索之後,終於受不了了。
“不行不行,我都看花眼了,除了酸酸溜溜的愛情詩,連個屁都沒有!”
“我說你這邏輯就不對,就算有線索,也不可能在飄帶裏,那人腦子有病嗎,這麽多飄帶我們找到猴年馬月也找不完。”
“可這是我們能找到對唯一有可能對線索。”我說完就繼續在這滿樹的紅綢帶裏,一個一個挨著找。
章通意說的沒錯,紅綢帶太多了,把老樹的紙條鬥壓彎了,看來這裏香火很盛。我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就把他拋在了腦後。
一條一條紅綢帶被我翻過,我終於發現了一絲不一樣的跡象,有一圈綁在樹幹上的紅綢帶特別整齊,就像是一個有強迫症的人,綁的所有的褶皺都被撫平,就連打結處的褶皺也整理得井井有條,兩邊對稱。
我叫過章通意讓他看,他已經對線索在這裏失去了信心,瞄了一眼之後,說道,“這不就是一個強迫症綁的紅綢帶嗎?有什麽不一樣。”
我說,“我隻要發現有一絲不一樣,都要去查。我不能讓我的家人和蘇雯白死。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章通意見勸不動我,歎了口氣,還是去翻起了紅綢帶。我見狀有些感動,我這個人生性不喜與人交往,章通意可以說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能這樣對我,日後他若有難,我一定拚死相救。
我翻找了一下,發現有很多這樣好像有強迫症的紅綢帶,對章通意說,“你看不可能有這麽多強迫症,同時來這裏係紅綢帶吧!”
章通意也發現了,點點頭,問我怎麽辦。
“看見那邊賣紅綢帶的老奶奶嗎?我們去跟他打聽一下就好了。”我環顧四周,看見一個賣紅綢帶的老奶奶,看著老奶奶也不像是壞人,決定過去問問這強迫症一樣的紅綢帶是誰係的。
“老奶奶你好,我們是來海城的遊客,我看見那桃樹上有好多紅綢帶係的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難道係法還有什麽要求嗎?”我裝作遊客好奇得向老奶奶問道。
“小夥子,你說那些紅綢帶是隔壁植物研究所的研究員們係上去的!他們是搞科研的,可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講究吧,老太太我也不懂啊,你看這一片桃林,都是那些研究員親手一顆一顆種下的。”老奶奶見我們問她,慈眉善目的笑著對我們說。
“老奶奶,我聽說這桃樹品種是研究員們研究出來的,原來這些桃樹也是他們種的嗎?”我有些奇怪,這研究院什麽時候幹起了栽樹工人的活。
“可不是,當時好幾個人想承包這個園子種樹的項目,哪想研究所死活不同意,一定要自己種,你說奇怪不奇怪。”老奶奶也是一臉奇怪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老奶奶,謝謝你。”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準備離開,老奶奶卻遞了一根紅綢帶過來,問我來都來了不想給自己求個姻緣嗎。
我心頭忽然一緊,然後迅速調整情緒說:“謝謝,老奶奶不用了,我還小呢。”
老奶奶慈祥的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研究所的人一定有問題,等下就去植物研究所看看。走後,我心裏暗想。
章通意跟著我,看著我和老奶奶聊天,也發現了不對勁,我們兩個又繼續區翻看這些紅綢帶。
但是不再漫無目的,而是專門去看綁在樹幹上的一圈,我這一下午光是看這些紅綢帶看了三個多小時,前半輩子見過的人名都沒有今天一下午見得多。
忽然一個叫花溪桃的名字晃過,起初還沒太注意,突然想到……
桃花溪,花溪桃。
我去,這也太巧合了吧?
我連忙把章通意叫過來一起看。
他撓了撓頭說:“也許是個巧合?”
我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沒有那麽簡單,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一定不能讓這個線索斷掉。
於是我向章通意提議說,“老奶奶說綁這種綢帶的都是植物研究院的人,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這所著名的植物研究院距離桃花溪公園隻有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章通意點點頭,他也認同我的看法。
我們兩個開著車去了不遠處的植物研究所。
看著眼前破敗荒涼的研究所我有些吃驚,剛剛花團錦簇的園子讓我以為植物研究所也一定是一個綠意盎然的地方,沒想到這麽荒涼。
雖然荒涼,但是來參觀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我以為研究院都是高高在上的,隻有專門的研究員、科學家才能入內,過來的路上我甚至還思考,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我們進入到研究所裏麵去,最好能見一見這個叫做花溪桃的人。
但是這個研究所跟其他的研究所好像不大一樣,他們很歡迎市民來參觀,門口還有穿著紅馬褂的工作人員為前來參觀的市民指路。
這非同尋常的做法,令研究院顯得格外親民,同時我的難題也迎刃而解。
我和章通意走到大門口,排隊等待著進入參觀。
等了好久,終於輪到了我們。
我們這才發現,那些穿著紅馬褂的工作人員都是植物學專業的大學生,他們不僅負責指路、維持秩序,還負責給市民們當導遊介紹各種植物。
我和章通意對視一眼,這下沒法自己去勘察研究所的秘密了。
我對章通意眨眨眼,示意他見機行事。
章通意微微點點頭,然後我們兩個就跟著誌願者進入了研究所。
“咱們植物研究所是全國數一數二,在國際上也赫赫有名,主要是研究花卉類植物……”誌願者認真地向我們介紹著,但是我們兩個的心思根本就沒在他的介紹上。
我們兩個四處觀察著,導遊以為我們是對研究所的植物新奇,並沒有覺得奇怪。遊客進來參觀,大多數都跟我們一樣,左顧右盼的看著這些沒有見過的植物。
剛開始見到的,還是一些常見植物的變種,我們並沒有覺得新奇,越往研究所的內部走,見到的植物越來越奇怪。
巨型的捕蠅草,豬籠草不斷地開合著它們的捕食器官,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僅僅靠著香味就能把人迷暈的迷迭草,嚐一口就會死的變種草莓。
我和章通意皺著眉,看著這些變異的植物,不知道為何我們在這些植物身上感覺到了一絲邪氣。
我們兩個旁敲側擊地問著誌願者對研究所的了解,發現他們對研究所的了解也並不多,隻知道是他們的導師創辦。
當我們問到隔壁的桃林為什麽要由研究所人員親手一顆一顆種下,誌願者對我們解釋到,“因為這些桃樹是變種,跟普通桃樹種植的方法不一樣,如果有工人操作成活率不高。”
我得到了回答,卻又感覺回答中好像透露著一絲欺騙。
“你認識花溪桃嗎?”我想起在飄帶上看到的這個人名,假裝隨意的問道誌願者。
“你怎麽知道我們導師的名字?”誌願者奇怪地問,“雖說我們導師在國內外植物界都很有名,但她已經很多年不拋頭露麵了,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對植物學感興趣的樣子?”
我和章通意愣住了,我趕忙說道,“是這樣的,我以前偶然在科學報刊上看到過,聽說她就在咱們海城植物研究所工作,這次碰巧有機會過來,好奇就問一下。”
“哦,說到我們導師她在植物界可是個傳奇人物……”
帶領我們的誌願者並沒有懷疑,還熱情地向我們介紹起花溪桃來。
我和章通意就這樣心事重重的參觀完了整個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