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遺像

“怎……怎麽了？”我不明所以。

足足過了三四秒鍾。

那個嗑瓜子兒的大媽說道：“小夥子，逗你嬸子玩呢吧！”

她的腦門上有細細的汗珠滲了出來，臉色也變得異常的難看，眼中更有一絲恐慌。

我很茫然，難道有說錯什麽嗎？

“我們真是來找劉老漢的。”我強調了一句。

大媽慌忙說道：“就在那邊山坳子裏，自己過去瞧瞧吧。”

“謝謝啊。”我說了一句，然後跳上阿強的三輪車讓他往村子裏頭開。

進了村，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劉老漢家的具體住址。

劉家村大部分人都住在山腳下，依著河流跟蓮花村差不多，偏偏劉老漢家孤零零的一間屋坐落在半山腰，上去還挺麻煩，要順著石頭堆砌的階梯上去，總之不太方便。

我和阿強不得不把車停在山腳然後走路上去，這樣的路我走起來都感覺難，更何況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而且石階雜草叢生，心想難道這裏都沒人打理嗎？

阿強突然抱住我的一條胳膊，說：“…你有沒有感覺這裏陰森森的？”

我斜了他一眼：“別自己嚇自己。”

我們到時他家的木門是敞開著的，農村就是這樣，一般隻有人不在家或晚上睡覺才會關門。

“有人嗎？”

我在門口喊了一聲，沒有人應。

“有人在嗎？”

阿強也喊，還是沒有人應。

我倆對視了一眼，然後抬腿往裏走。

進屋就看見一張八仙桌，上麵擺著一張十六寸的遺照，不過用白布遮住了，不知道照的是誰，遺照前擺放著一個香爐，還插著三根草香，好像是剛剛才點上的。

不知道是不是坐落在山陰的關係，劉老漢家裏涼颼颼的，我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屋子裏的布局，阿強用手肘碰了我一下，他指著桌子上的遺照對我眨眨眼，似乎想把白布揭下來。

“誰啊……”

就在這時一個老頭從裏屋走了出來，正是劉老漢。劉老漢眯著眼睛仔細打量我和阿強，竟然問：“你們是？”

我還好，阿強直接就怒了：“老頭裝什麽呢，昨晚才見過今天就忘了？”

劉老漢恍然大悟：“原來是兩位小哥啊，快，快請坐。”

他咯咯地笑，請我們在八仙桌旁的長凳上坐下。

然後問：“兩位小哥今天來是……”

我直接開門見山：“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們？”

“害你們？”劉老漢搖了搖頭：“二位小哥，何出此言？”

阿強猛地往桌子上一拍，震得香爐都移了位，他怒道：“還裝蒜！你昨夜給我們的小鞋裏頭養了小鬼，還說不是要害我們。”

劉老漢很無辜：“我可沒有隱瞞，沒有小鬼…你們怎麽結陰婚？”

他又笑，咯咯咯地笑，笑得我心裏發慌。

我說：“既然你說自己不是害人，那為什麽我昨晚把小鞋對準床頭後做了個怪夢，還差點被勒死在夢中？”

劉老漢湊過來，扒開我的衣領看了看，壓低聲音說：“要索你命的明明是老槐林的那個女人，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