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被嚇瘋了
我也覺得很邪門，但正是因為邪門這一切反倒是說得通了。
凶手和他的同夥費盡心思殺了那麽多人肯定是在計劃著什麽，他不可能突然隻是為了殺我就視死如歸的開車撞向車流。
但如果他其實已經死了，所有的行為都是死後受人操控的，那麽反而能夠很好的解釋這一切。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後，警.察接管了現場，我前腳剛出醫院門後腳又被送回了醫院。
我的腦袋被護士用紗布包成了粽子，本來想去找章通意，沒成想一出診室就迎麵碰上了臉色凝重的老郭，當時不由心中一涼。
“郭叔叔，章通意怎麽樣？”
我小心翼翼地詢問，看到老郭臉上的烏青我的腦子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章通意他……
老郭也看到了我，強撐著精神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通意沒事，他小子皮糙肉厚被.捅一刀就是破了點皮，現在傷口已經縫合好了在樓下休息。”
隻是破點皮？
我記得當時可是看到從他肚子裏噴出了不少血，感到高興的同時也在想，這家夥居然比我還命大。
“那凶手抓到了嗎？”我又問。
當時醫院附近就有兩名警.察，是老郭安排來保護我的，這麽近的距離抓到凶手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
誰知老郭長歎了一口氣說：“要是能抓到凶手我就不是這幅模樣了……”
沒抓到？
我感到奇怪，這不可能吧？
但是老郭這幅模樣，他沒必要騙我。
說著老郭找了個長椅坐下，疲憊的捏著晴明穴，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現在又接到消息自家侄子被人捅了還抓不到凶手。
老郭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幹勁十足的，二十多年的老警.察什麽場麵沒見過，就連倉庫被燒了他也能鎮定自若，可是今天的樣子實在是有些頹廢。
“郭叔叔是不是發了什麽事，有興趣和我聊聊嗎？”
我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老郭沉默著好像並不打算理我。
我笑了笑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我本來就不指望他能和我說些什麽，不過醫院門口鬧市之中，當街捅刀子殺人未遂結果人還沒抓到，要麽是他安排保護我的那兩個警.察太廢物，要麽就是有其他不可說的原因。
陪老郭坐了一會兒，突然從遠處跑來一個年輕的警.察，慌慌張張地將一張單子遞給老郭。
老郭接過來一看，臉色也是煞白煞白的。
“隊長……”
年輕的警.察緊張地想說什麽，老郭張嘴打斷他：“你先回局裏…”
“啊？好。”
年輕的警.察看起來有點憨，他點了點頭轉身欲走，“等等！”老郭又道，他指著手中的單子說：“這件事你先不要和局裏的人說。”
“好，我明白了隊長。”
說完那個警.察就離開了，我臉上麵無表情，心裏卻一直在好奇那張不能說的單子上麵到底寫了什麽。
我正起身子偏頭朝老郭手裏的單子瞄了兩眼，結果老郭忽然扭過頭來，我啥都沒看見就被他給發現了。
嗬嗬…
我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笑很傻逼，但他一臉嚴肅的樣子，看得我心裏發虛。
“我，我下去看一下章通意……”
說完立即就想走，然而手臂卻被一張粗糙的手掌給鉗住，老郭把我按回到座椅上，單子遞到我麵前道：“走什麽，不是想看嗎？看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確實很想看，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去接。
老郭的表情有些無語了，硬塞進我手裏，他說：“讓你看就看，別廢話。”
他的聲音很嚴厲，聽上去像是給下屬的命令一樣，我立即低下頭正色的看了起來，這是一張的士司機的屍檢報告，略過中間一大段專業術語，我直接翻到了最後的總結處，法醫給出的結論竟然真的是溺死！
火海裏溺死，你說邪門不邪門？
法醫研究了半天都找不出人為什麽會在大火裏溺死的原因，而且根據這具屍體的屍斑及浮腫程度來看，死亡時間超過12個小時，且起碼在水裏泡了6個小時以上。
一個死人開車造成了連環車禍，說出去誰信啊？
可是偏偏就有我和章通意的證詞，我們都能證明，在我上車的時候，這個的士司機他是活的。
活生生的人！
所以這就很奇怪了，前一刻還是活人，幾分鍾之後為什麽就變了一具淹死的屍體？
老郭也是第一回碰上這種古怪的案子，他第一時間就讓人封.鎖了消息，並把屍體帶到法醫實驗室解剖。
他跟我說：“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定論，不讓在局裏說是因為局裏人多眼雜，我怕有大嘴巴的人把這事兒傳出去。”
這件事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什麽，但凡傳出去，百分之一百要演變成可怕的都市傳說，然後搞得人心惶惶。
老郭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雙手搭在腿上十指交疊在一起。
“莫岐你當時就在車上，你怎麽看？”
他的語氣晦暗不明，似乎就是隨口問問，但由於曾經有過被審問的經驗，我知道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這是在懷疑我，而且合情合理，畢竟事發時隻有我和司機在車上，我是最有可能在其中動手腳的人。
許是見我沒有說話，他又道：“你在車上有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現象，例如…司機變了一個樣子？”
他這是在暗示我，開車衝入車流的人，和後來被我拖出車外的屍體可能不是一個人，是有人在背後搗鬼移花接木。
老郭的猜測我不是沒想過，但翻車的地方人員密集，我離開車廂時間極短車輛就發生了爆炸，之後整個車子就被火焰吞沒，這樣的情況下還要移花接木，那麽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家夥恐怕得學會隱身，不是鬼怪，就是神靈。
“郭叔叔。”我扭過頭來看著老郭的側臉，“…如果我說我看到了極其可怕的東西，你信嗎？”
老郭沉默了，良久他才慢慢吐出一句：“通意家裏就是給人觀風水、看相的，以前我覺得這種東西都是詐騙，不過是人們為了求個安慰……但是今天，太古怪了。”
“還記得我派來保護你的那兩位警官嗎，他們去追擊傷害通意的凶手就沒有回來，後來我們在江邊找到了他們……”
老郭也側過頭來，我看到他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我皺起眉頭問：“那兩位警官怎麽了？”
“瘋了。”
“被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