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死亡回閃

黑夜籠罩在城市的上空,對於行跡詭秘者,是最好的掩護。

噠噠噠……

“等一下有人來了!”

“別動,別出聲。”

我和章通意擠在兩麵牆壁的夾縫中,看見一道光線閃過,腳步由遠及近,漸行漸遠。

“好了,應該是走了,我們再來。”

“你小心點,別、別晃。”

章通意這家夥看著也不重啊,他踩在我的肩膀上,而我扶著牆慢慢站起,使勁地將他向上托,兩邊的肩膀就像是被千錘百打一樣,疼得要命。

“你行不行啊。”我咬牙切齒的問道。

“別動別動……”

“快夠到了,你別晃啊。”

快夠到了?

我艱難地歪頭看了他一眼,頓時火氣就來了。

“章通意你能不能把腿打直了,這就兩米多點,我都站起來了你還夠不到!”

隻見章通意雙腿打顫,終於打開了窗戶,他無奈地道:“沒辦法,我恐高。”

“恐高?才幾米啊。”

“快點,我堅持不住了。”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卯足了勁將章通意繼續往上頂,方便他爬進去,結果這個沒出息的爬到一半腿就軟了。

“不行不行,這也太高了,我不敢……”

“你幾個意思啊?”

“趕緊進去。”

我在下麵忍不住催促,頂著這麽大一成年人很累的好嗎。

“莫岐,要不然還是先來吧。”

“我真的腿都軟了……”

章通意哭喪著臉,整個身子縮了回來。

我:“……”

一大男人恐高恐成這樣,忒丟人了。

“行行行,我先上去再接你,趕緊下來。”

說著我慢慢又下蹲,好讓章通意下來,這廝倒突然叫了一聲還劇烈的動了起來。

“你幹什麽!”

“壁虎,有壁虎!”

我的重心一下子就被打亂了,隨即整個人朝後麵倒去……

砰!屁股和後手肘子猛地磕在地上,手肘關節處火辣辣地疼,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破了皮,章通意也好不到哪裏去,被摔的七葷八素的。

之前還覺得有個人有個照應,現在覺得章通意就是個拖後腿的,幹啥啥不行。

我一溜煙就爬了起來,章通意還在地上這也疼那也疼。

“別裝了,趕緊起來。”

我沒好氣地踹了章通意一腳,接著借助一段距離的助跑猛地跳上了窗戶,雙手扒在窗戶上,然後使勁往裏鑽。

鑽到一半我卡了個位置伸手去接章通意。

“墨跡什麽呢,趕快。”

“來了來了。”

他也學著我的模樣助跑,然後一跳拉住了我的手,但是他根本就不會用勁,猛地一扯差點沒把我給拉下去。

“嗚嗚嗚……”別亂動。

我嘴裏咬著手電,臉變得通紅,一手扒著窗框一手拉著章通意,他是很想上來,但兩腿一蹬一蹬的,感覺在一直不停的亂動,就我這個姿勢能用的力氣根本拉不上來。

“嗚嗚!”

行不行。

“啊。”

章通意也很努力了,但就是上不來,掙紮了幾下為了保證我不被拽下去隻好放了手,就這他還累得雙手扶腰氣喘籲籲。

像他這種豪門大少爺肯定是平時一點也不鍛煉,不然這點高度還有人接怎麽會上不來。

我用手電照著他,嘲笑說:“你這身板也太弱雞了,趕緊地再來。”

然後朝他伸出了手。

章通意的五官都快皺成一團:“再來我也上不去啊,你進去瞧瞧就得了,我在外麵給你打掩護。”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我還是忍不住笑罵了他一句。

“坑貨!”

隨即我轉身一跳,安全著陸到了二愣子家的廁所裏,章通意則在外麵喊道:“我大伯說了記得注意看屍體附近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標記,如果有人在裏麵作法肯定會留下線索,有人來我就在牆上敲三聲,明白嗎?”

“聽到沒有,莫岐?莫岐!”

我沒理他,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我感覺空氣裏飄浮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屋子裏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就是我帶進來的手電。

進來之前,我就戴上了手套、鞋套,免得在案發現場留下什麽痕跡,到時候有理說不清。

我小心翼翼的在屋子裏尋找蛛絲馬跡,離開廁所正麵相對的客廳就是二愣子遇害的地方,一圈白色石灰圈出了二愣子屍體被發現的位置,我記得這就是我離開時他由於醉酒所熟睡的位置。

而他麵前的桌子,當日我們多吃的飯菜都已經被清理掉了,留下來的是噴濺狀已經幹涸的血液,此外這些血液也通過椅子流到地上,形成了一大攤暗紅色。

我仔細搜查都沒有發現異常,更沒有看見特殊的印記,現場已經被警察地毯式搜索了無數遍,他們都沒有發現的問題,對於我這種行外人來說隻會更難。

不過,別忘了我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我關掉了手電,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將精神集中在眼睛上,很快我眼前的景象就發生了變化,原本黑暗的環境在我看來變得異常清晰,就像擁有了一台夜視儀。

地上鮮紅的血液看上去特別顯眼,我凝視了一會兒,眼前突然閃過一些畫麵。

迷霧中.出現一把利刃劃過喉嚨,鮮血噴湧,綻放出一朵絢麗的花朵。

這個畫麵我很熟悉因為我曾經看過一次,就在二愣子遇害的時間,也就是說我看到的所有場景都不是幻覺,而是預知。

這一次我看清了死者的身份是二愣子,可就是看不清隱藏在背後的凶手。

空氣中有一股飄**得黑氣飄向林晚秋的房間,我走過去猶豫了半秒鍾才打開房門,如果說二愣子死的很慘,那麽林晚秋隻會比他更慘。

過來的路上章通意就告訴過我,林晚秋的屍體是在**被發現的,她當時應該在睡覺,一刀劃破了大動脈,噴湧的鮮血將整個枕頭就浸透了。

那個被鮮血浸濕的枕頭就在眼前,一些物品被警方當做物證帶走了,但仍有相當一部分留在了原地,便於他們下次再來勘察。

看著床鋪,我的眼前又閃過一些畫麵,這一次是關於林晚秋的,我以她的視角躺在**,床邊突然出現了一張蒙麵的臉,他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一點能夠用於辨認的特征。

他悄悄地走近,隔著麵罩我竟然感覺他在笑,緊接著一道寒光,血花四濺,我猛地回過神來雙手捂在脖子上,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刹那間好像我的脖子被割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