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咒了

但白曼清本身的麵相很好,五官端正,三庭勻稱,眸中有光鼻梁挺直。

是那種既有運勢,又得福碌的人。

她印堂的黑,源自眉峰上的紅。

我問她:“你父母沒事吧?”

她正照著小鏡子,把臉上殘留的脂粉擦幹淨,聽到這話“噔”地往後退了一步,差點一腳踩進便池裏。

高鐵洗手間的地方本來就小,一個人在裏麵都憋的慌,現在站我們兩個,差不多就是身挨身。

我看她要摔著,隻能伸手扶了一把。

這下好了,她整個人都撲到我懷裏來了。

都是成年人,身體有些反應大家應該懂得,但我真的沒想對她怎樣,尤其是這個時候。

她有麻煩,我也有麻煩,兒女情長啥的就不多想了。

等她站穩,我就把手鬆了,解釋一句:“我……看相。”

白曼清似乎又被驚到了,再次往後退。

不過這回她自己穩住了,也顧不上再抹臉,抬頭看著我問:“你真的會嗎?那你能不能解咒呀?”

“什麽咒?”

“我也不知道,反正能把人咒生病咒死的。”

這事要擱為叔手裏,根本不叫事,但我是第一次。

盡管平時見得多,可施咒畫符,占卜算命,既跟天賦機緣有關,也跟熟能生巧有關。

像我這種,天賦不知道,又從沒施過手的人,還真不好吹牛。

“得先看人,再看施了什麽咒,才能決定。”我說。

白曼清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常先生,隻要你能幫我,花多少錢都行,我真的已經……已經……”

她話沒完,眼淚已經“啪嗒啪嗒”往下掉。

本來就長著一張絕世驚豔的臉,這一哭,淚染梨花,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我趕緊勸她:“你先別哭呀,把眼前過去了,把事情好好跟我說一下,我再看看吧,實在不行,我就幫你找個人。”

白曼清一聽有門,頓時喜出望外,將眼淚擦了,眼睛還帶著一點溫潤的紅,卻抬頭看著我笑:“那常先生到了平城,能先去我家嗎?對了,您是去平城吧?”

我點頭:“是。但你家離高鐵站遠嗎?”

白曼清忙道:“打車二十分鍾。”

“好吧,就去看一眼,但我真不一定能解,而且我白天還有事,一時半會兒解不了,我也得走。”

我來平城是為了找妹妹,別的事再重要,也沒她重要,我還沒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兩人商量好,我從身上拿了一張符紙,順手折成一個五角型,遞給她:“貼身帶著。”

她如獲至寶,將大衣的扣子解開,真的將符紙貼著裏麵的襯衣放進口袋裏。

我們從洗手間出來時,兩個黑皮衣還在。

臉黑的快趕上皮衣了,而且看我的眼神很不善,剜一眼又一眼的。

我沒理他們,護著白曼清回到座位上。

中間上上下下一些人,但車廂總也沒坐滿,我們也就一直沒動。

到淩晨四點半時,高鐵已經進入平城。

我陪白曼清去她車廂拿行李時才知道,她原來也是從我那一站上的車,而且去我們那個地方,本身就是找能解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