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智珠在握解迷局
第013章 智珠在握解迷局
青弦皺了眉頭細想,下意識的模擬了一下那個彈琴男子的動作,袖子已經抬起,卻啞然失笑,明明是自己花癡,偏還要怨蠟燭剪影太美,搖了搖頭,忽然感覺有點餓,咂了咂嘴巴,環顧室中,絕沒有可吃的東西,歎口氣,隨手又捧起手邊的有字天書,隨手打開翻了兩下,撇撇嘴角丟到一邊,這種模糊不清的圖兒有啥了不起啊,當自己豔照門哪……心裏卻沒來由的飄過葉非花的一句話:“看不懂書,畫倒看的懂……”
對呀,字雖然看不明白,畫總是古今同一的,總不至於也看不懂吧?
青弦頓時來了興味,把那大部頭春宮擺回書架,然後一本一本的抽來看,連抽了數本,都是清一色的滿紙字跡,連頁碼都未標注,更別提插畫了。青弦仍未死心,左右無事,索性一個書架一個書架的抽查,一直抽到屋角,忽然微微一怔,這屋角書架邊,距離牆壁,居然尚有一尺左右的窄道,大約是因為書架太大擋了視線,居然一直都沒發現。
秘道?青弦有點兒小小的興奮,探頭看了一眼,走回去端了燭台,便閃身進去,書架後果然別有洞天,瞧上去,倒像是一個小小的臥房,設了一個窄榻,榻前小小書桌,另有一個書架,零零落落的堆著十幾本書,大約是為了方便睡前取閱,放的極近,看來這房間的前主人,倒是一個雅人。
青弦走上前瞧了幾眼,榻上被褥齊備,瞧來尚算整潔,心裏一喜,趕緊提出去抖幹淨了,把燭台移到榻前桌上,笑盈盈的躺了下來。被子許是太久未蓋,觸鼻微帶塵土氣息,為了讓自己忽略那味道,青弦又隨手抽過了一本書,打個哈欠,翻了開來。
咦?這書上居然有畫,好像畫了一叢草。青弦精神一振,隨手翻過幾頁,這書是手寫,字跡甚為清秀,每一頁上,都畫了不同的植物,卻都不識得。直翻過了一半,才忽然眼前一亮,那畫上花瓣翻卷,花芯細巧,居然便是平時常常見到的金銀花。
下意識的去看旁邊的字體,畫側三個略大的字,下麵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照這個布局,那這三個大字,應該便是花名才對,第一個有點像個王,左右卻各有一點,第二個字卻像一個金字,第三個,卻是兩個向下的折,加上兩筆短短的橫。
青弦似有所觸,下意識的伸指劃著小篆體的金銀花三個字,卻沒有一字相同,若硬要說哪兒一樣,隻能說第二個字,有一半像個銀字。
不對,一半?
青弦猛然直起了身子,當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這第二個字,分明就是小篆體的金字啊,正是銀字的左半邊,那這第三個字呢?居然也是花字的一半,隻不過,是右半邊。後麵兩個字既然是“銀花”,那前麵一個字必是“金”字無疑,再劃了劃那個金字,細細比對,居然是金字的下半邊。
下,左,右,青弦依次看了下去,忽然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這哪裏是什麽符號,哪裏是什麽密碼,隻不過,是按著上下左右的順序,每一個字都隻寫了半邊。
一旦想通。這書頁便不再是秘密。雖然簡字化小篆。小篆減半邊。每一字都要在頭腦中轉換許久。讀地甚是艱難。卻終於不再是睜眼瞎了。
這居然是一本醫術。卻寫地甚是細致淺顯。似乎隻是教人認識一下各種藥材。是入門地知識。再重翻開封麵看了一眼。方框框裏套了一個吉字。是小篆壹字地下半邊。果然是第一冊。一口氣翻過了三本。第一本時字字艱難。讀地頭都疼了。第二本便已經略覺順暢。第三本時。已經讀地甚為輕快。適應了這種閱讀習慣。其實也並不太難。
看完第三本。已經是半夜。燭光暗淡。字跡又小。看地滿眼酸澀。眼淚長流。仍是強撐著頭。一頁一頁細翻。葉非花地藥丸。一定便是來源於此。如果能把這些書研究透了。那之前所服地兩顆朱紅色地小藥丸。還愁沒藥可解嗎?
夜已深。書架後幽暗清靜。漸漸地腦子有點兒轉不動了。頭順著手臂緩緩滑了下去。身子搖呀搖。手中地書滑落到了桌上。咚地一聲。青弦動了動眼皮。迷迷糊糊地揉著磕疼地額。轉了個身。倚回枕上。不成了。太累了。先舒服地睡上一覺。再繼續研究那本醫書不遲。打了一個大大地哈欠。眼前又一次一片模糊。
雖是困極入夢。卻並沒有睡太久便被餓醒。昨天初當麵首。難免緊張。一整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又勞心費神地拚命卡書。不餓才怪。
再翻來覆去地堅持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爬了起來。葉非花不是說過。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嗎?吃點兒宵夜不過份吧。昨天燒水時。好像看到柴房中有米有麵地。雖然不會用火刀火石。可是房間中有點蠟燭地火折子。生起火來。煮點粥充充饑。總沒問題吧?
穿好衣服出門下樓,摸進柴房,費了好一會兒工夫,終於點著了火,柴房中的米麵塵封已久,估計已經好久沒有動夥了,幸好器皿倒還齊備,刷鍋下米,跟風箱奮鬥了個把小時,終於聞到了一點兒米香。
又狂拉了一番,鍋在灶上,便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用力吹了幾下,小心翼翼的送進嘴巴,許是餓的久了,居然甚是香甜,幾口吃下,急急又再去舀,猶自咂著嘴巴回味。
身後有人失笑出來,笑道:“我發現咱們小管,在人前和背人時,真是截然不同啊,看她在樓裏溫文淡定的模樣,誰能想到她會大半夜的在柴房偷粥?”青弦大吃了一驚,勺子一歪,滾燙的粥直澆到自己胸前,燙的飛疼,也不敢叫出聲來,急回過頭。
葉非花正倚了門笑吟吟的看他,青弦有點苦笑,一時也端不回自已冷靜的外殼,隻好笑回道:“青弦實在餓了,擾了葉兄清夢,真對不住。”
葉非花忽然微皺了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想斥責,卻有點忍笑:“小管,誰許你把自己弄的這麽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