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清霜是杯茶
“憐惜？”
檢查個身體而已，有什麽好憐惜的？
程路感覺莫名其妙，黑光一閃間，二人出現在了空靈之眼的內部空間。
空靈老頭早已等候多時，看到清霜被帶進來，立刻湊了上來，看向程路。
得到肯定的眼神後，空靈老頭開始圍著清霜繞起圈圈來，上看下瞅，左聞聞右嗅嗅，就差直接上身奪舍了。
看著空靈老頭猥瑣的樣子，若非他隻是個殘魂靈體，程路都忍不住想要上去抽他一巴掌。
許久，空靈老頭垂頭喪氣，默默搖了搖頭。
程路眉頭皺起，帶著清霜離開的空靈之眼。
之所以要向清霜隱瞞空靈之眼，有兩個緣由。其一，兩人才相識，程路對她不夠信任。其二，她與空靈之眼有些說不清的聯係，搞不好她在隱藏著什麽。
整個過程，程路都時刻關注著清霜緊閉的雙眼，若她有一絲異動，則正好能印證第二個緣由。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清霜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
“老頭兒，是什麽情況？”
程路靈識溝通空靈老頭，詢問道。
“小爺，雖然還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我找不到她身上有什麽特殊之處，或許，是我搞錯了……”
空靈老頭顯得有些懊惱，也有些尷尬。
“買她花了一萬，坑一波李琦和南絕妖城的賭鬼，賺回來六千多，那我還倒虧三千多？”
程路有些無語，這空靈老頭也太不靠譜了，害自己大虧一筆。
這時，程路聽到了輕微的啜泣聲。
隻見清霜雙目依然緊閉，但此刻輕咬下唇，臉上有淚珠滑落，竟給人一種淒美的感覺。
程路這才意識到，剛才這句話，原來是不小心用嘴說出來了。
“在公子眼中，清霜連三千多靈石也不值嗎？”
清霜哽咽道。
“額，抱歉抱歉，我不是這意思，你可以睜開眼了，沒事了。”
程路連忙道歉，他最怕看到女人哭了，尤其是清霜這樣自帶茶味的女子，她一哭，仿佛整個世界都是錯的。
“那公子是什麽意思呢？”
清霜睜開雙眸，發現程路與自己保持著距離，根本不是像她想象中那樣，才知道自己之前是想多了。
“我的意思是，要不是被司徒陸和葉青城這倆貨薅了波羊毛，我應該能白賺你這麽個攝人心魄的絕世大美妞。”
程路目光肆意上下打量著清霜，不懷好意地笑道。
“公子謬讚了，清霜蒲柳之姿，哪擔得起絕世二字？”
清霜剛剛還委屈不已，以為自己被程路看輕，現在聽到程路如此誇讚自己的美貌，嘴上雖然說著自謙之語，心裏其實異常開心，忖道：“攝人心魄麽，公子其實還是挺有眼光的嘛。”
“好了，你早點歇息吧，我去隔壁房間睡。”
程路說著快步走出了房間。
“啊？”清霜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靜默許久，才確認程路真的走了。
公子花了這麽多靈石給自己贖身，然後啥也不做？
清霜想起自己此前被帶到臥室時，心中做好的種種準備，現在居然等來的是這麽一個結果，一時之間，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程路來到隔壁房間，直接倒頭就睡，這幾日禦劍趕路，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著實有些乏了。
至於隔壁那已經屬於自己的美人，程路雖然意動，但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唉……”
程路一聲歎息，兩世為人，自己仍然是那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初哥。
當初得了個“羞男”的外號，也是因為自己麵對美女總是畏畏縮縮。
不過，現在至少敢吃豆腐了，也算有點進步。
當然，他也抱有一絲幻想。
清霜雖然潔身自好，但之前畢竟是春香樓的頭牌妓修，耳濡目染之下，肯定對男女之事非常了解。
或許，她能主動呢？
程路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的笑容，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陽光灑入窗台，程路睜開雙眼，發現二弟早已劍指蒼穹。
一夜期待終成空，夢裏春色了無痕。
程路搖了搖頭，起身伸了個懶腰。
“公子你起床了？需要清霜服侍你洗漱更衣嗎？”
門外傳來了清霜溫婉的聲音。
程路推開門，便見清霜端著一盆水，守在門口，也不知等了多久。
盆裏還有熱氣升騰，是因為清霜在用真元護住水溫。
“你這怎麽搞得跟個丫鬟似的。”
程路趕緊把水盆接了過來，想要洗臉，卻發現沒有毛巾，這才恍然，自己都有多久沒洗臉了？
話說，修真之人還需要洗臉嗎？真元滌體，有什麽汙垢不能洗去？
顯然，清霜這是在討好他，想要拉近關係，畢竟她的魂契在程路手中。
程路搖了搖頭，正色道：“你以後大可不必如此，也不用擔心我會拿著魂契逼迫你。雖然我也不是什麽爛好人，但你的魂契，我不會動。不過呢，你若想拿回去，還是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請公子明示。”
清霜稽首問道。
程路想了想，如果清霜真的和空靈之眼沒有什麽聯係，那她對自己來說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了，當即道：“這樣吧，你今後行動自由，可以自行修煉，尋找活計，賺取靈石，若你想做點小生意，我也可以先借你點靈石作為投資，不管怎樣，隻要你賺夠四千靈石，就可以換回你的魂契。”
“此話當真？”
清霜欣喜萬分，一雙美眸撲閃撲閃的。
“我程路向來說一不二。”
程路說著昂首大步踏出了房門。
“那好，不許反悔哦。”
清霜開心地跟在了程路屁股後麵。
“你跟著我幹嘛？我可不會白給你靈石。”
程路回頭質問。
“不是公子你說我今後行動自由嗎？我就想跟著你，難道你這麽快就要反悔？”
清霜拿著雞毛當令箭，低著頭卻抬眼偷瞄程路，竟然有些俏皮的感覺。
“這……”
程路有些無語，怎麽感覺像是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
現在有個壞消息：多了個跟屁蟲。
但也有個好消息：跟屁蟲是個大美妞。
“公子今天去哪逛呢，還是春香樓嗎？可是你明明都已經有了我呀……”
清霜好氣地問道，被程路許諾了自由後，不再壓抑，說話都變得自信起來，茶裏茶氣的。
“哼，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是那種天天隻想著逛春香樓的人嗎？”
程路本來還真有點想去，被她這麽一說，隻好打消了念頭。
再說這南絕妖城，來都來了，兩樓一閣怎麽也要逛個遍。
如今手中靈石大把，不拿去花花，豈不是比太監上青樓還難受？
程路略一思索，心中打定主意。
今天的目標，魔丹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