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不答應
“這……”
老板娘眼中難掩失望，本以為來了隻比李琦還肥的肥羊，沒想到是個跟司徒陸一樣的摳貨，果然是物以類聚啊。
不過，再摳的人，隻要投其所好，多少能放點血出來，這道理老板娘比誰都明白。
“清霜？”
老板娘冷哼一聲，眼中凶光一閃而逝。
清霜身軀一顫，黛眉緊蹙，仿佛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顧不得太多，連忙素手一伸，拉住了程路的衣角，順勢倒了過去。
程路猝不及防，被這軟玉撞入懷中，幽香撲麵，沁人心脾。
感覺這一百多靈石，也不是很虧啊。
不過程路眼珠轉了轉，投懷送抱這種小場麵，豈能動搖自己堅韌不拔的道心？
攬著清霜盈盈一握的纖腰，程路問道：“清霜姑娘你沒事吧？”
“多謝程公子，清霜隻是突然有點頭暈。”
清霜抬起頭來，俏臉微紅，瞄了一眼程路，發現此人眼神似是放浪，其實與李琦之流大相徑庭。
前者隻是想占點便宜，而後者，則是恨不得將她衣襟撕碎，就地正法。
這讓清霜不禁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的魅力減弱了？
程路輕輕推開清霜，感覺已不虛此行，征繳歲貢的期限僅剩十天，是該想想對策了。
之前激怒李琦，也是想看看能否從南絕妖城的幾大家族身上榨點油水。
但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一道聲音透過靈識傳遞到腦海中，是空靈老頭。
“小爺，你是不是感覺這女娃子很眼熟？”
“老頭兒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也有這種感覺。
隻怕這女娃身上藏有秘密，而且很可能是跟我本體有關。
小爺你與我簽訂了靈契，所以也能感受到類似的情緒。
之前小爺你在街上遇到這女娃，隔得遠了，我隻是心有所感。
直到剛才小爺你摟著她，我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
隻不過具體是什麽，我一時之間分辨不出。”
空靈老頭雖然不敢下定論，但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就是想讓程路先拿下此女，再做打算。
“與空靈之眼有關，那可是上古仙器啊，若她身上的秘密能幫助修複空靈之眼……”
程路不禁心神一動，空靈之眼的神奇，他可是深有體會，但凡能幫助它有所提升，都絕不能錯過。
一萬靈石貴嗎？
嗬嗬，真香。
程路頓時裝出一副獸性大發的模樣，將剛剛才推開的清霜一把拉入懷中，絲毫不顧她的驚呼，朗聲道：“老板娘，我要為清霜贖身，立刻，馬上，你可做得了主？”
“這是自然，隻要您能拿出一萬靈石，奴家立刻奉上清霜的魂契。”
老板娘可不含糊，一萬靈石不是小數目。
若是這筆交易成了，自己不但能得到不少提成，還能得到上峰的賞識，將來被調入一流魔城也不是不可能。
程路大手一揮，一堆閃亮的上品靈石嘩啦一聲灑落在桌上。
“這是一百上品靈石，你點點吧，之前的零頭也不用找了。”
老板娘眼睛都直了，上前確認靈石的品質和數量後，生怕程路反悔，連忙喊道：“來人，快把清霜的魂契取來。”
很快，金丹期的侍者便捧著一張魂契來到雅閣。
這魂契，是用清霜的鮮血寫在一塊似乎是妖獸皮的黑色皮革上，皮革背麵烙印著一個滿是複雜符文的陣法。
程路接過魂契，靈識一掃，立刻感受到了清霜的年齡，體重，修為，生辰八字等一些信息。
老板娘笑道：“我們春香樓已經解除了魂契上的奴役印記，現在貨款兩清，程公子隻要滴血烙下印記，隨時可以掌控清霜的生死。”
“行，清霜我就帶走了，祝老板娘生意興隆。”
程路將魂契納入儲物戒指，並不立刻烙下印記。
這戒指是前任師尊霍一章的遺物，程路一般用來放比較在意的物品。
其餘的像是靈器靈石，則是扔在儲物袋中。
清霜雙手抵在程路胸前，發現這位公子身形有些單薄，心中卻是震驚他竟有如此財力和魄力，當場就給自己贖了身。
可是，和他不過第一天見麵，今後他又會怎樣對待自己？會不會僅僅是作為雙修的鼎爐？這位程公子，看似良善，實際又會是怎樣的心性？
清霜正為自己的未來擔憂，猝不及防被程路攔腰抱起，回過神來已經出了春香樓。
程路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了解了解這位清霜姑娘，看看能不能讓空靈老頭找到什麽線索。
但他忽然停下了腳步，隻因門外一名青年擋住了去路，正是去而複返的李琦。
“畜生，你幹什麽，還不趕快放開清霜姑娘！”
李琦眼看自己深愛的清霜被程路抱在懷中，整個人雙眼通紅，如同怒獸。
“我已為清霜贖身，她現在屬於我，為什麽要放開？”
程路不但不放下清霜，還低頭在清霜那柔順如瀑的秀發上聞了聞，斜眼看向李琦，眼神張狂無比。
而清霜隻是低頭含羞一笑，並未抗拒。
這一幕，讓李琦心如刀絞。
“贖身？怎麽可能？清霜的贖身價是一萬靈石，你區區一個築基一層怎麽可能拿得出來？”
李琦雙拳緊握，怒視程路。
這時，不少人圍了過來，樓內的司徒明等公子哥聽到動靜也紛紛跑出來圍觀。
老板娘在二樓窗邊，不希望李琦在春香樓外鬧事，連忙出聲：“程公子的確已經為清霜贖身，自今日起，清霜與春香樓再無半點瓜葛。”
樓下頓時一片嘩然，清霜作為春香樓頭牌，天價的贖身價大家多少都有所耳聞，聽聞有人為她贖身，震驚的同時，不禁好奇那抱著她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我不答應！”
李琦發瘋一般吼道。
他為清霜付出了太多，現在怎能接受，自己日思夜想，恨不得娶回家夜夜愛惜的美人兒，竟然就這麽輕易地被別人贖走？
“你不答應又能怎樣？”
程路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李琦麵容扭曲，怒吼道：“老子要跟你賭命，生死擂上見高低，你敢不敢？”
“琦公子，這位程路大人，乃是血月魔宗新月峰的弟子，你……”
樓上，老板娘再次開口試圖勸阻。
“血月魔宗弟子又如何，老子會怕他？”
李琦怒火中燒，已經有些失了智。
司徒明等公子哥，立刻退得老遠，試圖與李琦劃清界限。
這一戰，若真打起來，李琦輸了自然顏麵喪盡。
倘若贏了，得罪了血月魔宗，能有好果子吃？
若是不小心將這築基一層打死了，李家會不會被滅滿門？
清霜抬頭望著程路，想看看他會如何應對。
程路懷抱美人，禦劍淩空。
在眾人以為他要明智地選擇抽身離去時，程路俯視著李琦，淡淡說了句：
“有何不敢？”